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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宇悻悻然,又忍不住嘆息一聲,道:“姐姐,醫者父母心,對弟弟千萬不要有所顧忌,有所遲疑,來吧,讓我偉大的人格接受考驗吧。”
幽若蘭抿緊薄唇,鼻子皺了皺,狠狠的瞪他,一股氣憋在心中,驀然爆發出來,可方想罵出聲來,卻見感到一陣刺痛,當下便見夏宇,拿著一根銀針快速的朝自己的期門穴扎了一下。
她臉色登時大白,愕然萬分,卻來不及叫出聲來,又見夏宇手指閃動,兩針插在她喉嚨上的人迎穴和腋中線上的章門穴上。
她驚恐的望著夏宇,幽幽的眸光,夾雜著滿滿的怨懟,既然要殺自己,為何又給我生的希望,要這樣的戲弄與我?
期門、人迎和章門三大死穴,她又怎會不知?而死穴,向來是針灸的禁區,武者極力保護的地方,一旦觸及,非死即傷,更何況用針扎?
想到這一切,幽若蘭不由黯然,心里苦笑不已,望著夏宇的眼神,凄楚神傷,一縷淚光倏然漫上來,嗚嗚的抽泣出聲來。
夏宇心頭一顫,心里遽然一跳,不由緊張道:“姐姐,你哭做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言畢,趕緊蹙眉為幽若蘭把脈。
毒火積郁,但尚未爆發。體內傷勢嚴重,但也未加劇惡化,應該沒問題,夏宇心忖道。
幽若蘭見狀,一下子止住淚意和抽泣,眼睛驟然睜大,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死穴上的銀針依舊插在上面,為何自己卻絲毫無恙?
“你的針——”見到夏宇的緊張的神色,她心里淌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微甜中帶著一絲萌動的氣息。
夏宇淡淡一笑。不由翻了一個白眼,舒了一口長氣,道:“姐姐,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在死穴上扎針么?”
幽若蘭道:“不應該大驚小怪嗎?”
在她的印象里。可是從未聽說有人。能拿死穴來治病的,縱使龍先生也不敢。
夏宇細心擦去幽若蘭面上的淚痕,一下子抱起幽若蘭。頓時一股徹鼻的芳香,和一陣滑膩柔軟的觸感接踵而來。
他強吸了幾口冷氣,斂去心里的漣漪和雜念,細細的將幽若來平躺著放好,道:“死穴里面筋脈復雜,難以利用,一旦意外,非死即傷,但一切事物,利弊兼具。死穴雖充斥死機,但只要利用好,卻可得到源源生機,妙用無窮。方才針入期門穴,扎進五分,應該會劇痛無比,現在不痛了吧?”
幽若蘭臉色一紅,又略怔一怔,她用毒的手段,詭異無常,可算毒中圣手,再說,久病成醫,她所以對醫理之事,知之甚詳。
可聽見夏宇這般說道,心里沒來由的漾起一股信任,而聽到最后幾句話的時候,不由的一陣疑惑,難道方才夏宇激怒自己,只為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加以施針?
“等一下會熱會痛,熱的話,可以寬衣解帶,不要在意我,痛的話,盡力忍住,不要妨礙我。”夏宇沒心沒肺的叮囑道。
然后,幽若蘭心里泛起的微末的好感,瞬間化為灰燼,這男子是個絕對的混蛋,怎么會好心的那樣做?!
夏宇說完,立即調動體內的功力,一波接一波的沿著筋脈,傳到手中,緊接著,三根銀針竟嗡嗡地顫動起來。
幽若蘭能感覺,一陣一陣的熾熱的氣流,自針體灌注進體內,飛快的流向受創的肺腑,登時,那些傷口宛如久逢甘露的草木一般,盡力的汲取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可驚訝未盡,一陣燥熱和絞痛感,轟然擊來,幽若蘭的小臉轉瞬間緋紅一片,吐氣如蘭,猛然急促起來,隨后又是一陣細若蚊吶的呻吟。
“好...啊...好熱....好...痛....”
夏宇目光緊緊的盯著銀針,幽若蘭體內的內傷,可謂嚴重至極,一旦稍晚片刻,便再難以施救。
體內創傷累累,夏宇不敢一股腦的猛傳內力,所以不得不一縷一縷的精妙控制著力度,不久后,只見他小臉蒼白,額上虛汗不斷,連眼中的蒙上了一層腥紅。
而一旁的幽若蘭,咬緊牙關,雙手張開,緊緊的抓在地面,渾身微微顫栗,她只感覺全身都燒了起來,特別是肺腑深處,一股熱力陣陣激蕩,細枝末節的蔓延各處,灼痛難耐。
她神識漸漸模糊,心里糾結不已,好像將身上的衣物脫去,可是想到面前的男子,卻又強自忍住那一股熾熱。
但是,那一股熾熱,卻沒隨她的意愿,逐漸減弱,反而愈演愈烈,增長了許多。
時間漸漸流逝,夏宇揮汗如雨,這妞的內傷,怎地這么厲害,背后的脊椎,竟出現了骨裂和錯位的情況,倘若在嚴重一些,作用會立竿見影,壓迫或挑斷神經,從而阻隔興奮的傳輸,而導致身體癱瘓和失控。
于是他右手一吸,針盒中的銀針登時全部飛了起來,隨之又是輕輕一揮手,一根根針準確的飛向一些穴竅。
可是,不等他停下來,幽若蘭那股潛伏在身體深處的毒火,竟隱隱朝著受傷區域猛攻過去,像一擊必中的吞噬所有,而隱匿在心脈周圍的毒火伺機而動,張牙舞爪的撲向心臟。
我擦,這也行?這簡直就是趁火打劫,趁虛而入嘛!
大爺的,老子就不信了。夏宇目光一凝,拿出一根長五寸的銀針,一把插入幽若蘭的心臟里面。
心臟,乃是血之源處,亦是血之歸處,脈搏的動力所在,人魂精魄的歸宿。
“奶奶的,老子沒找你麻煩,你竟然來觸我霉頭,給我回去!”夏宇大喊一聲,一指點出一條內氣精芒,打在五寸銀針上面,針頭一陣輕鳴,赤亮了片刻后,又回復平靜。
內力一進入,便如圣光一般的朝毒火激射而去,可毒火異常頑固,竟絲毫不退,見那勢頭,竟有對峙的趨勢,須臾后情勢陡變,緊接著幾縷如蛇一般的內力,自各個穴竅流出,猛攻著將毒火擊退了。
“啊...啊....啊——”
抹了一頭的大汗,夏宇方一松氣,便聽見一陣撩人心魄,勾人玉望的呻吟傳來,于是低頭一看,便立時呆住了。
只見平躺著的幽若蘭,不知何時,竟真的寬了衣,解了帶,不掛一縷,露出雪白的...
今天送姐姐去車站,長大后,家人真的很難團聚,在一起不久便要分開,真的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