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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宇嘻嘻一笑,身后卻傳來一陣嬌吟,道:“這樣得罪葉慕楓,你就不怕他報復么?”
一轉身,便見安如煙冷若冰霜的立在身后,眉黛如月,唇若朱丹,一雙美眸光波流轉,顧盼生輝,像一汪深深幽潭,里面光彩照耀,美輪美奐。請:..。
“葉慕楓這樣仗著祖宗福蔭騙吃騙喝耍威風的二世祖,只要一得罪,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那種,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客氣。”夏宇聳了聳肩道。
安如煙蹙了蹙眉頭,玉言又止,一個小王爺,手中的權勢自會小不了,到時天香谷必將受到波及。
夏宇哪里不知安如煙心里所想,便冷冷道:“安大宗主放心,要是葉慕楓出手了,我會全部應下來,不會連累天香谷的。”說完,便冷哼一聲,往一旁走去。
安如煙臉色一白,神色一震,一股怒氣升騰而起,但又不由的撇過頭去,硬著嘴皮道:“最好如此!”
“少爺,如煙姐面冷心熱,你不用怪她,方才葉慕楓的侍衛要去抓你,就是讓如煙姐攔下的。”紫薇急切的道。
夏宇驚愕的瞄了安如煙一眼,覺得這妞真是不可理喻,幫了人,還一副臭臉,不知遺傳誰的,瞧瞧雪兒小妹妹,多可愛啊,就不學學人家。
“沒事,少爺我不會計較的。”搖了搖頭,夏宇不再去想,方走到一旁,卻聽見一陣聲音傳來。
“張大人,剛才比賽的時候。你出的第三局的題目是什么,可否念出來,讓大家見識一下——”
張元宗淡淡一笑,摸了摸長須,也不拒絕,回頭朝身后的騰譽微微頷首,騰譽便拿起事先就寫好題目的卷紙,慢慢攤開,大聲念道:“夏秋之夜,七夕之節。天神降愿。少女乞巧,牛郎織女,傳世佳話,以七夕為賦。作一詩詞。優者勝!”
騰譽一念完。場中立時一靜,一些才子佳人,不由揣思起來。
一旁的沉寂已久的劉逸誠。眼睛驀然一亮,幾乎熱淚盈眶,楹聯我不在行,但作詩一直是我的主場,方才一聯敗北慘兮兮,丟臉丟到姥姥家,現在終于可以找回點臉面了。
倘若自己作的詩,超越了夏宇,那自己依舊可是實至名歸。
須臾之間,腦海靈光一動,他便雄赳赳氣昂昂走出去,一掃方才的頹廢之色,朝張元宗彎身一拜,恭謹朗聲道:“大人,學生劉逸誠,心有一詩,請大人指點。”
張元宗輕輕點頭。
葉慕楓又朝四周作揖,一面踱步,一面高聲吟誦道:“一道鵲橋橫渺渺,千聲玉佩過玲玲,別離還有經年客,悵望不如河鼓星。”
語言簡潔而精煉,只寥寥數語,便生動而又形象的描繪了,牛郎與織女的美麗而又堅貞的愛情,且又表現了對七夕節的美好愿望,稱得上一首良作!
一次吟完,頓時全場喝彩,紛紛稱贊歡呼,這么短的時間,便能作出這樣的詩詞,金陵第一才子,果非浪得虛名。
那些想一展詩才的才子,一聽后,頓如打霜了的茄子,只可望而興嘆,嗟嘆唏噓。
劉逸誠意氣風發,一股強大的自信,宛如隨著群眾的歡呼和掌聲,灌注進了他的體內,眸里蘊含欣喜和激動。
一時罷了,場面又靜了下來,眾人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注到夏宇的身上。
夏宇的江南第一才子之名,早就流傳江南一帶,他的詩詞,風靡當下,受千萬學子儒士的傳唱,視作絕唱和經典,所以眾人都期待著,能夠目睹夏宇詩意聊發時候,作出一首絕世佳作。
夏宇正拉著妙云茜往船下走去,打算溜之大吉,身上帶著巨款,難免會遭人眼紅,生出歹意,到時來個漢子,一出來就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那不惡心人么?
靠,看我作甚。這下又成了焦點了!帥的人神共憤的我,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那樣的金光閃閃。
“少爺,你剛才要去哪里?”藍芷天真的問。
“找茅廁尿尿,藍芷也要去嗎,一起如何?我免費幫你把風!”夏宇嘻嘻一笑,眼睛咕嚕一轉,往藍芷的玲瓏身段掃去。
藍芷一身勁裝,冷色調的基色,卻將婀娜的身子,展露的淋漓盡致。
她面色一紅,羞怒的瞪了夏宇一眼,忖道,誰要與你一起去,還讓你把風了?你不監守自盜才怪。
“夏宇,你也來作一首詩吧。”安如雪快樂的像一只小鳥,但眸中又夾雜著一種難言的哀愁。
夏宇沒發覺,只呵呵一笑,卻見張元宗淡笑著望來,滿含深意,帶著一縷戲謔。
靠,又讓這老頭給賣了。
夏宇恨得牙牙癢,深吸一口氣,邁步到船頭,對著場下一眾人,抱拳作揖道:“夏宇不才,承蒙錯愛,江南第一才子之名,實不敢當,但今夜七夕乞巧節,卻不能掃了大家的興,不然豈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便作一詞,名曰《鵲橋仙》。”
語畢,他又拍地一聲,打開了裝逼神器,折扇,一面輕輕扇著,一面遙望皎月,音小卻又極帶穿透力朝四周傳去。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借牛郎織女的故事,以超人間的方式,表現人間的悲歡離合,古已有之。
如《古詩十九首》的“迢迢牽牛星”,曹丕的《燕歌行》,李商隱的《辛末七夕》等等。
宋朝的歐陽修、柳永、蘇軾等人也曾吟詠這一題材,雖然遭辭造句各異。但卻皆是格調哀婉凄楚,相形之下,秦觀的《鵲橋仙》堪稱獨出機杼,立意高遠。
用墨經濟,筆觸輕盈,卻將作者的愛情理想,表達的一清二楚。
念完,場中依舊寂靜沉沉,眾人目瞪口呆,神色各異。都沉醉在了詩句里描繪出來的意境里。不敢出聲破壞。
一對戀人,難得見面,卻心心相印,息息相通。而一旦得以聚會。在那清涼的秋風白露中。他們對訴衷腸,互吐心音,那般的詩情畫意。豈不遠遠勝過塵世間那些長相廝守卻貌合神離的夫妻?
纏綿此情,猶如天河中的悠悠流水,歡會短暫,強忍依戀和悵惘,離別之期,鵲橋之上,看猶未忍,遑論其他?
過了半響,人群好如蘇醒了一般,驀然爆發出一陣陣洶涌如潮的掌聲和歡呼聲。
“哇,我靠!——”
“又是一首可流傳千古的佳作——”
“夏宇,我愛你!”
“夏宇,我叫如花,你若不娶我,我就投河!”
人群激動,一群少女更是瘋狂填膺,眼里莫名的虔誠,或是泛著淚光,顯然是讓方才的一首詩俘獲感動了。
身后的眾女,卻也是一陣癡迷,特別是妙云茜,眸里早已淚水積聚,但卻懸而未落,滿眼柔情的望著夏宇。
“好一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張元宗拍案而起,激動的胡子一翹一翹著,兩眼泛著光,看得夏宇膽戰心驚,差點丟盔卸甲,直接撒丫子就跑。
四大香衛以及安如煙姐妹,眼里異彩連連,方才的楹聯比賽,小小驚艷了一番,比的是才思敏捷,博聞強識,但詩詞創造,卻更能將一個人的才學,展現出來。
至于一旁的劉逸誠,又是一臉挫敗,自己的一首詩,算是良作,但比起夏宇的《鵲橋仙》,差的卻不止一星半點。
江南第一才子,有夏宇,自己一生都沒辦法再窺玉了。
一旁的安如雪,見夏宇一副思念癡迷的樣子,便猜想他一定是想那個叫陸菲的女子了,又回頭望了妙云茜一眼,櫻嘴不由的一撅,一股氣焰嘩地一聲竄上去了。
便哼地一聲,走到夏宇的身邊,小手伸到他的腰間,一下子發動神功。
夏宇遐思著,如今離去三個月,菲兒小妮子不知如何了,這個小丫頭,一心為他著想,想著他,念著他,這么多天不見,不知有多苦。
嘶!我rì,誰又在撅我,方想將始作俑者,嚴刑拷打一百遍,還未說話,便見安如雪泫然若泣的道:“臭夏宇,色夏宇,又去招惹其他的女子,你這個負心漢,你這個沒良心的,嗚嗚嗚...”
我汗,竟是小蘿莉。
他呆愣了一下,又一陣失笑,這個小醋壇,真是無敵了,這一聲一個負心漢,一句一個沒良心的,喊得老子的心都要軟了。
“以后我只招惹我的小蘿莉好不好,姑奶奶,別哭了,若是讓你姐姐看見的話,一定會拿著刀追著我砍的。”夏宇面色一苦,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生怕安如煙來個突然襲擊。
安如雪嘟了嘟嘴,漸漸的止住哭聲,但一雙眼睛微微泛著紅,見夏宇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由的又是一笑,后又冷哼一聲:“誰要你招惹了,就要讓姐姐看見,好治治你,看你還招惹別的女子。”
我暈,還沒過門,就想謀殺親夫了,夏宇身子一顫,差點要哭了,道:“要是讓你姐看見,那就不僅僅是治治我而已,而是殺不殺我的問題。”
安如雪嘴角一彎,橫了夏宇一眼,忽然眸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道:“哼,臭夏宇,要我放過你也行,但你要答應一個條件才行,不然,哼——”
“小蘿莉的條件,為夫的都答應了。”夏宇拍的胸膛砰砰作響,義正言辭道。
“誰答應嫁給你了,不知羞!”安如雪臉色一紅,揚著小花拳威脅,但眸里的笑意卻呼之玉出。
夏宇嘻嘻一笑,也不作答,只定定看著小丫頭,嘴角有猥瑣的笑在醞釀,看得安如雪低首嘟嘴,含笑連連。
“哼,你方才是不是想陸菲了?”安如雪見夏宇一副驚恐的樣子,便昂著小腦袋,像一只勝利的鴨子一樣,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道:“那我也要你為我作一首詩,不準比前一首差。”
我個乖乖,這妮子真是個醋壇子,原來不是因為妙云茜吃醋,竟為了他想陸菲作詩才吃醋。
“好吧,我就再去寫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