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胡天明已然捉拿住了,不知該如何處置?”安如煙蹙著眉頭,面露擔憂的問道。全文字閱讀
“殺了唄。”安如雪哼哼了幾下瓊鼻,一臉憤憤然,一張櫻桃小嘴淺然翹起,如抹了一層朱丹,熒光淡紅,煞是好看。
“休得胡說。”
“姐,我哪里胡說了,胡天明是魔教中人,而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況且他還想顛覆我天香谷,便是罪加三等,是不能輕饒了。”小丫頭倔強的道。
安如煙摸了摸額頭,一副奈模樣,最后撫了撫安如雪的秀發,對一旁的洪叔又道:“洪叔,你有何高見?”
“如何處置,便由夏宇決定吧,那小子詭計多端,手段多如牛毛,令人防不勝防,他既然沒說處死,那便先留著,等他回來后,再作打算。”洪天易淡笑的說道。
“洪叔,你為何如此信賴他,我看他沒什么出奇之處啊?”安如煙撅了撅嘴,露出一絲撒嬌和俏皮的神色,失了往ri里的一分嚴肅和一板一眼的莊重氣息,但卻增添了一番別樣的意味。
“誰說的,夏宇很厲害的。”小蘿莉一聽,便不樂意了,一下子脫離去,撈起雙手,昂起小腦袋,一步一步的佯裝老成模樣的道:“夏宇可是江南第一才子,詩才冠絕,而且,他還會針灸,那ri他救下我,拿針刺了胡亥幾下,胡天明便巨額懸賞天下名醫,至今還未傳來胡亥病愈的消息,所以說來,洪叔昨ri所說定是不假...。”
要是夏宇在場,定會熱淚盈眶加內牛滿面,想不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蘿莉是也,然后一把抄起小蘿莉,拼命的狂吻,呃,別多想,這是獎勵之吻,我是正人君子,切記!
洪叔淡淡一笑,道:“俗話說,看人不能進看表面,煙兒,夏宇這小子雖看起來輕浮不羈,語言百禁忌,但千萬不可小看他。他曾在揚州,僅憑一己之力,便將揚州府尹給整垮了,同時結交了司徒雄鐵和張元宗,心思定然不可非同小可。”
“一代軍神司徒雄鐵和一代大儒張元宗?”安如煙和安如雪驚呼道。
洪叔頷首,表示肯定,道:“今年江都水災,整治和預防之策,便是出自夏宇之手,司徒雄鐵和張元宗,一心想舉薦他入朝為官,那小子生性憊懶,不拘管束,一再拒絕,要不是我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堅決不會上棲霞山來。”
“哇,我就知道,夏宇是最厲害的了。”安如雪滿臉興奮,眸里星光閃閃,異彩連連,聽到夏宇的光榮事跡,便覺得心里滿滿的甜意。
“可是,他的武功...”安如煙方一出口,便又收回去了,見雪兒一副女兒家神態,心里淡淡的不安,對夏宇的芥蒂卻是堅固了幾分。
“他的武功?”洪叔皺了皺眉,面色微帶不悅,語氣不由冷冽了幾分,“哼,別看他才后天初期,倘若他與你一同練武,就算十個你,也休想趕上他。”
十個我,也比不上那個登徒子?安如煙心里暗哼了一聲,自己今年才雙十年華,修為卻已臻至了先天之境,那個登徒子何德何能,可以這般比較于我?!
洪天易見安如雪一副不服卻又不說話的樣子,聲音一沉道:“夏宇的資質雖很普通,但他的悟性,可謂逆天一般。煙兒,你作為一宗之主,勞心者為上,勞力者為下,縱使一身武功,沒半點主見與頭腦,也不過是莽夫罷了。”
“洪叔,煙兒受教了。”安如煙露出一絲愧色,心里深知這個道理,但一想到夏宇和妹妹,心里卻又一陣防備和不爽。
“洪叔,夏宇已經突破到了后天中期。”安如雪嬌笑道。
后天中期?這才不到兩個月,怎么會這般?洪天易一愣,當即呆住了,純元陽訣,那可是一門不下于江湖中任意一門武學的功夫,所謂利弊兼具,其修煉難度也甚為彌堅。
他頓時一驚,卻也理不清思緒,想之不明,便不再糾纏,道:“煙兒,夏宇這個人,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心思透徹的很,只要你不往深處得罪他,他也不會放在心里,我說這么多,也是提個醒,便是希望你ri后和他好好相處,切勿和他鬧了矛盾。”
“嗯,煙兒知道了。”
“洪大叔,我好想你老人家啊,月余不見,如隔三秋吶,我一聽到你老人家回來的消息,便遇水涉水,遇山爬山,整整游了一百八十八條江河,一百九十九座高山,ri夜兼程的騎死一百頭汗血寶馬,終于見到你來人家了。”一個男子一進來,便一把摟住洪天易的腳,眼淚與鼻涕齊飛,吹牛共瞎話一色,嗚呼哀哉的說了一大段。
“沒見你的ri子里,我是茶飯不思,宿寢難寐,連平ri里最喜歡吃的紅燒豬蹄,都沒去吃了,思之痛時,常嗟嘆唏噓,念之極時,我便賦詩一首。”某男一下子站起來,理了理衣服頭發,抽出一把扇子,拍地一聲打開了,搖頭晃腦的吟誦起來,“夢魂常向故鄉馳,始信人間苦別離。夜關倚床憶大叔,殘燈如豆月明時。”
一誦完,某男又一把抱著洪天易的大腿,拼命的擠眼淚,堅持將不要臉的精神貫徹到底。
“洪叔!”男子身后的四個女子,先是臉色一清,隨后又是恭敬的招呼了一聲,見自己的主子,沒半點形象的在恥的胡說八道,不由地地自容起來。
太丟臉了,剛才就不應該跟在他后面的。
一旁的安如煙和安如雪也是一愣,這就是洪叔剛才一直推崇的男子,這里面的落差也太強烈了點吧。
洪天易恨不得一腳就將面前的男子踢到太平洋去,老子說了你半天好話,被你這樣驚世駭俗一來,算是全部毀了。
他抽了抽嘴角,幾乎石化了,試著掙了掙,卻硬是沒掙脫某個恥男的手,最后沒辦法才道:“臭小子,你再不放手,老子就走了。”
“怎么說走了,俺爺倆三年沒見了,今ri一見定要大醉方休,以解三年的思念之苦。”某人說的很莊重,眾女聽的很凝重。
“三年?”綠竹驚呼。
“剛才不是說了么,月余不見如隔三秋,大人說話,小孩子不準插嘴。”夏宇面不改色的嘟囔一聲。
眾女打了一個寒噤,覺得渾身上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洪天易嘴角又抽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子,再敢胡說八道,我便真走了。”
“人家說的是比珍珠還真的真話,怎么算是胡說呢,人家的小心肝都碎了啦,”恥男嘀咕了一聲,聲音很小,卻聽在了眾人的耳里。
眾女哀呼一聲,洪天易奈的撇了撇嘴,這小子恥到了極點,完全是沒心沒肺沒臉皮的主,向來說話百禁忌,牙尖利齒,幾乎比刀子還鋒利,張嘴便是擂鼓一般,語不驚人死不休,聽的人心痛。
“說吧,這一次又有什么事?”他耐住性子和一掌拍死對方的沖動說道。
嘿嘿,終于問到點上了,老子我容易么,昨ri一聽你回來了,當即便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幾乎ri夜兼程,當然除了小睡了六個小時,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少爺我連早餐還沒吃過呢,娘的,餓死我了。
“我要散功!”夏宇一字一頓的說出幾個字來,如棄重負般的驀然一定,神色凝重卻又滿是憧憬,眸里是帶著一縷期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