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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境強者,內力由暗勁轉變為明勁,丹田里面真氣蘊養而出,真氣鋒銳而又柔順,可傷人于無形,亦可滋養四肢百骸。
自爆,便是將一身真氣,斂回一處,極力壓縮,極度凈化,等到了一定程度,便可輕松將之引爆。
一個先天武者,一身的真氣浩蕩如潮,何況壓縮了數倍之后,一旦引爆,威力不下一顆炸彈!
就如身為先天初期的馬自來,一旦引爆丹田真氣,那離其不遠的四大香衛,絕對是不死即傷,而且是重傷,除此,絕無半點僥幸!
生死符成,夏宇沒半點遲疑,接著瞧見馬自來的竅穴,手掌接連拍出,一片一片的冰花,伴著晶瑩剔透的水珠,淋了馬自來一身。
“暗器!”
馬自來雖迫于追趕,但一旦危險臨至,身子依舊條件反射一般的滯了一下,隨即趕緊搜尋了一番,見自己無傷無痕,又無痛處,又無癢處,看不出半點恙處來。
老子都要死了,你居然仍要耍我一番,奶奶的,當我是只紙老虎不成,誰說將死之人,不可以講尊嚴的。
“臭小子,竟敢耍我!看我不弄死...哈哈,好癢,癢啊...”
馬自來沒罵完,一股奇癢細枝末節的流經周身各處,他哈哈大笑,大笑中又帶有一絲逼不得已,便嘭地一聲倒了下去,雙手拼命了撓了起來。
這樣一來,他精神立即渙散,丹田里的真氣,頃刻間失去控制,再也難以凝聚,自爆也難以繼續了。
“馬長老!”其他的長老見馬長老癢倒于地,心里一片冰涼,所謂兔死狐悲,方才升騰起的一絲希望,眨眼間又熄滅了。
“混小子,我要宰了你。”李武廈李長老尖嘯一聲,抽身而出,直往夏宇攻來,他與馬自來是摯友,如今見摯友暴斃于前,豈可熟視無睹。
我擦,生死符這么好用,嘿嘿,那我來一個癢死一個,來兩個癢死一雙,來三個癢死一雙搭一個。
于是見李武廈飛馳而來,他也不急,手往懷里一摸,頓時心里一涼,我日,少爺我好像只帶了一壺酒水。
沒酒沒水,如何煉制生死符啊,巧婦還仍為無米之炊呢,方才只顧著救人了,沒留下一點,真是可惜了,下次的話,少爺我一定要隨身攜帶一口井,大爺的,我來個冰天雪地,癢死一大堆。
至于現今的話,想殺我,也得先追的上我才行!凌波微步,我跑!
“我的美女們,余下的交給你們了。”
少爺我還是去找其他盜匪的麻煩,或者去補補刀,敲敲棍啥的,這個俺在行,而且頗有心得,跟先天強者打,除了跑的滿頭大汗,討不到半點便宜,鬼才愿意。
馬自來癢倒于地,失去了武力,難以再戰,剩下的五個長老,就更加不堪一擊了,畢竟以一對二的優勢,雙拳難敵四手,兩面夾擊之下,死傷很快出現了。
果然,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四大香衛默契的圍殺了李武廈和錢鐘,傅芯和蔡云思也擊斃了唐叢里,而其他的長老護法,相繼擊殺了烏長運和柳彥!
清風谷一役,胡月宗所派來的先天武者,六個死了五個,還有一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天香谷大獲全勝!
“少爺,他們和他如何處理?”綠竹指了指身后的一群盜匪,以及癢的快要暈死的馬自來,問道。
“土匪全部殺了,至于馬自來,帶回去吧,我留著有用。”夏宇淡淡道。
沉香大殿,爐鼎生煙,煙霧云繞,古聲古韻,裝飾豪華大方。
“這就是天香谷的待客之道嗎?”胡天明冷喝一聲,眼里跳躍著朵朵火花。
“待客之道,自然是以禮相侍,但若此客非彼客,乃屬居心叵測之輩,心懷鬼胎之徒,那樣的話,又何來的待客以禮?”
“安宗主,把話說清楚了,何必說的如此半遮半掩?”胡天明暴喝一聲,眸里的寒光愈發凝重,目光掃視一圈,等一下或許是一場惡戰。
“呵呵,胡宗主千萬不用多想,小女子隨意說說而已,你且先行住下,數日后,我便親自送你下山。”
“哼,那我倒要看看,如果我不答應,誰又能留下我?!”
“春風拂面!”一掌拍出,一陣呼嘯之聲,伴隨著一股偌大的氣勁,好比春風細雨,柔軟中帶著一縷陰狠。
“小心,這是胡月宗的鎮宗武技——四季掌法!”安如煙輕斥一聲,身子一縱,便也加入了戰團。
“哼,區區幾個先天初期的武者,也想留下我,把我胡天明想的也太簡單了些!”胡天明一記掌法,擋住眾位的攻擊,才又說:“秋意綿綿!”
“擋住他!”
“花落萬家!”安如煙一馬當先,圓月彎刀高速旋轉著,泛著幽幽紫芒,朝著胡天明飛馳而去。
一眾長老護法不敢大意,一攻一防,張弛有度,將胡天明死死的擋在大殿之中,胡天明豈會甘心,時間一旦拖久,那可對自己無害而無一利,趁早脫身才是王道。
“胡天明,束手就擒吧!”
“哼,若要我束手就擒,先打贏我再說!”胡天明掌風一變,陰柔綿綿,瞬間變作狠厲赫赫,一掌一掌,打出陣陣陰風,黑氣騰騰。
一名護法一時大意,一劍迂回,卻又滯了一息,僅僅一息的時間,卻讓胡宗主看在了眼中,便毫不猶豫的脫身而去,一掌擊在那名護法是身上。
“玲玉!”
玲玉人未落地,卻已吐出了幾大口鮮血,安如煙抽身出去,見玲玉滿臉漆黑,嘴唇紫青,眸光黯淡,儼然是一副身中劇毒的樣子。
“魔功!”
安如煙大驚一呼,頓時怒火中燒,一彎眉黛擠在了一塊,連忙趕緊掏出一個玉瓶,倒出幾粒藥丸塞進玲玉護法的嘴里,然后指著胡天明嬌吟一句:“果真如那登徒子所說,胡天明,你竟敢勾結魔教!”
“登徒子?”胡天明望了望一旁的秦逸安,眸里的暗芒飛速一閃,便又轉溜了一下,道:“看來,所謂的登徒子,便是新任的客卿夏宇了。”
他咬牙切齒,想不到圣女精心的布置和策劃,竟然被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看出了破綻,真是豈有此理,大計將成,卻又當頭一棒,真他媽的憋屈。
“哼,我本來便是魔教中人,何來的勾結一說,哈哈!”
“魔教中人,竟敢來此地撒野,也太將我天香谷不放在眼里了吧。”胡天明話音一落,一句嘹亮的聲音震蕩而來,震得沉香殿木屑飛落,眾人大驚,睜大了眼睛望向殿門,不久,一個身影出現了。
“洪—天—易!”胡天明心頭一顫,臉色頓時大白,心里升騰起來的希望,一下子渙散成灰,嘴唇哆嗦著道:“你果真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