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鄙視了兩人,然后施施然的走了過去,眼神的厲芒一閃道:“薛公子真是閑情逸致啊,帶著這么多官兵,居然來此散步,只是酒樓尚未開張,不然定要與薛兄進來,好好喝上一杯,加深一下彼此的感情。”
薛杰得意的笑了笑,在他眼里,夏宇這一番話,疑是在向自己示弱。他眸里的殺氣掠過,道:“夏宇,你少跟我套近乎,今ri我來,就是為了抓你的。”
“哼哼,薛兄好大的口氣啊,當我是瞎的嗎?”王落凱走了出來,語氣不屑的說道。
薛杰怒道:“王落凱,這是我跟夏宇的事,你休要摻和進來,不然最后弄得誰也沒好果子吃。”
“尼瑪的,當我是嚇大的,別以為有個當府尹的爹,就敢為所玉為了,哼,一個小小的府尹,在我眼里一個屁都不是,今ri我在這里,你試試看,能不能帶走夏大哥。”
夏宇感動,但也震驚,王落凱敢這樣說,肯定有所憑仗,而且看樣子,他的憑仗比揚州府尹強。
我ri,揚州府尹,那可是相當于一個城市的市長,那比市長還大的官,那不上升到了省級干部,王落凱這小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呃,只露銀兩的主,竟然有這么雄厚的背景。
“你...你...”薛杰大怒,氣得臉發青,指著王落凱,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夏宇同情的看著薛杰,一陣語,這一次連自己還沒出手,對方就潰不成軍了,這個薛杰還真是挫啊。
“何必弄得這么緊張呢,小凱你先別說話,那個小杰啊,你來說吧,為何要抓我?”
薛杰神色又是一怒道:“哼,上一次追捕刺客的時候,你不但協助刺客躲避我們的搜索,還助其離開,這顯然說明你和那刺客是一伙的,刺殺王爺一事,你也一定有參與。”
上一次回來,薛杰就因為淋雨受了風寒,加上他本來就身子虛,多年來的yin奢早就掏空了身子,這一病,差點讓他一命嗚呼了,后來在床上整整躺了七八天,才慢慢回復過來。
康復后,他本來打算先把夏宇的女人,也就是把陸菲抓走,可是一想到,當時夏宇在雨中說的那一通話,心里就一陣后怕,特別是當時夏宇立完誓言,一道雷電橫劈下來那一幕,簡直就像一把利劍一樣,每每想起,都覺得后背拂來一陣冷風,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夏宇不以為意,道:“你說了這么多,可有證據?”
薛杰冷哼一聲,自得的道:“你協助那刺客一事,是我親眼目睹,這就是鐵證。”
夏宇嗤笑一聲,搖了搖頭,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薛杰道,“哦,那就等于說你沒有證據了,那真可惜,回去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少爺我很忙的。”
薛杰氣得鼻子都要冒煙了,道:“哼,縱使你如何狡辯,今ri也要將你抓回去,來人,把夏宇拿下。”
“你敢?”王落凱大喝一聲,止住了圍過來的士兵。
“王落凱,你要知道,我這是在抓參與刺殺靖王一案的疑犯,若是你再理取鬧,就算你的大伯是提督,也要好好掂量掂量一下。”
王落凱聽后,神色大變,大怒的瞪著薛杰,表情猶豫不定,刺殺靖王,這可是一宗滔天大罪,就算是王親國戚,都不敢涉及進去,畢竟靖王的身份太過敏感和重要,就算自己的大伯是提督,掌管一方的軍務的封疆大吏,若要觸及此事,恐怕也難以脫身。
王落凱狠狠的甩過頭去,看著薛杰得意洋洋的樣子,恨不能沖上去暴揍他一頓,最后聳了聳肩,歉意的表示了自己的奈。
夏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倒是被王落凱的伯伯是提督雷到了,提督那可是掌管一方的軍務,相當于一省之長!
這個時候,后面的一眾人便慌張了,虎子一步走到夏宇的身邊,精惕的看著周圍,而身后的陸菲是緊張的拉著李晴茹,眼里寫滿了慌張。
夏宇轉身,對菲兒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連看也不看圍過來的士兵,突然放聲道:“薛杰,你想謀反嗎?”
夏宇一聲吶喊,聲音帶著極強的穿透力,頓時眾人俱是一驚,全部靜下來,一邊的士兵止住了前探的腳步,游移不定,薛杰是差點掉下馬背,臉色煞白的一塌糊涂,指著夏宇,吞吞吐吐道:“夏宇,你...你胡說什么,我...我怎么就謀反了?”
這一下任誰也淡定不了了,謀反之罪,罪大惡極,那可不僅僅是殺身之禍,而是累及整個家族的大罪,任薛杰如何的紈绔,都不敢視之。
夏宇似笑非笑的走向薛杰,隨后眼睛瞬間凌厲起來,冷哼一聲,道:“我胡說?呵呵,你帶著重兵緣故的跑來我的酒樓,不明緣由就說要抓人,不是謀反還是什么?”
門口眾人都驚愕的呆愣住,面面相覷,不敢說一句話,大家都被夏宇說的那句謀反給威懾住了,畢竟謀反這個詞語,涉及著的罪行,總是伴隨著腥風血雨。
“我抓你為何成了謀反,你好大的膽子。”薛杰心里一虛,害怕的嘴唇直哆嗦,身子搖搖晃晃,看似一陣風吹來就會墜落下去。
夏宇嗤笑了數下,鼻子里一聲哼哼,嘴角yinyin一笑,道:“我的膽子再大也沒你大,你一功名,二官職,和我一樣,乃一介平民,比我好的就是,有個當府尹的爹罷了。”
不顧一邊臉色青紫輪轉的薛杰,夏宇繼續道:“一個貧民百姓,卻帶著重兵,私自捉拿我這等誠實可靠善良帥氣的良民,你何來的膽量和勇氣,難道是令尊大人給你的權利,讓你可以視大趙法律于物,公然藐視大趙律例,你這不是謀反嗎?”
夏宇作為一個在二十一世紀有志青年,裝逼律,耍嘴皮子,那是立足社會的基本技能之一。
眾人聽到神采奕奕,王落凱和廖峰差點就要跪地拜師了,我ri,痛哈,薛杰那小子,遇到夏大哥,算是到了八輩子霉,沒占到便宜,還惹了一身臭不可聞的sāo,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一下,薛杰就真的撐不住了,身子一顫,就撲通一聲掉了下來,旁邊的士兵見狀,連忙殷勤的將他扶了起來。
薛杰冷汗淋漓,胸口一上一下的喘息著,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夏宇,道:“牙尖利嘴,就算你口燦蓮花,也絕然想不到,這些士兵乃是我家的家丁,不是朝廷的士卒。”
“家丁身穿鎧甲,手持利銳,原來是擅自招養私兵,莫非要擁兵自重?”夏宇瞪大了眼睛,滿臉錯愕。
“不是,不是...”薛杰冷汗流的像河水,差點又要倒下去,要不是一個士兵眼疾手的將之攙扶,恐怕又要出糗了。“那些鎧甲和利銳,是我父親是從兵營拿來的,不是擁兵自重。”
“哦?我好像聽說,一地的府尹只管一地的政務,權動用軍資,要是動用了的話,那可是名副其實的謀逆大罪,原來府尹大人也牽涉其中。”夏宇說著,滿臉同情的瞄了薛杰一樣,喟嘆了一聲,拍著薛杰的肩膀,“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杰啊,這不全是你的錯。”
薛杰的臉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早已是青中帶紫,紫中帶白,被夏宇這一拍,雙腳頓時一顫,身子一軟,就癱在地上,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他本是一個草包,雖說肚子里有點墨水,但性子除了懦弱膽小就是高傲自大,完全是個紈绔子弟,沒事的時候,囂張猖狂凌強示弱,有事了,除了害怕就沒有一點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