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好,萬里無云,陽光透過一道道漂浮在空中的塵陌,金黃的灑滿一片。本書請訪問。
池邊的青翠楊柳,亭亭玉立,風姿綽約,依依的柳絲,綠油油的好像要滴下來一樣,陽光落下,樹下留下一片斑駁的光點。
池中,荷葉挺立如傘,一葉一葉緊連成一片,將整個池塘遮掩的水泄不通,蓮花綻放,或嬌羞的半露,或大方的屹立,或藏身在荷葉中,等到一陣風拂過,才能顯露真身,別樣的美,夏的美,盡諸于此!
荷池木亭里,一個少年一手提著壇子,正大口大口的喝著,神色張揚不羈,少年身邊,兩位老者正低首下著棋。但只要凝目一看,就能看出老者心神不寧,一副憋忍的模樣。
忽然,一聲暴喝倏然傳來,其中夾雜著一絲怒罵,只見一個老者擱下手中的棋子,閃電一般的飛竄過去,將少年手中的壇子搶了過去。
司徒雄鐵捧著酒壇,還未喝,一陣醇酒的芳香彌漫開去,他眼睛一亮,方想仰頭痛飲一番,一個聲音傳來。
“王爺,友情提示一下,那是我的酒。”
司徒雄鐵一滯,回首瞪了夏宇一眼,“是你的又怎樣,我喝了又怎樣?”夏宇翻了翻白眼,一陣無語,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少爺我不跟你斤斤計較。
張元宗咳嗽了一聲,老臉一紅,這小子居然拿來兩壇好酒,當真是掐住了王爺的七寸,一番下馬威,竟然就這么被輕松化解了。
司徒雄鐵看著夏宇無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哈哈大笑,在我的地盤,什么都是我的,“來人,上菜!”這種美酒,怎可沒有佳肴,那豈不是糟蹋了。
夏宇看著滿桌的菜肴,口水直流三千尺,只恨舌頭不夠長,嘿嘿一笑,就跑到桌邊,抓起一個豬蹄,就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一旁的司徒雄鐵和張元宗,各自拿著一個袖珍銀杯,微閉著眼睛,細細品著美酒,一副癡迷神醉的樣子。
口感醇美,酒香四溢,入嘴爽朗好比瓊漿玉液,等到酒水及喉,一股辛辣和灼燒,緩緩升騰,漸漸蔓延全身,況且,酒水清澈純凈,不見一絲渾濁,儼然不是當下任何一種酒。
“臭小子,這酒是哪來的?”
夏宇不爽的將口里的肌肉咽下去,拿起旁邊的酒壇,順手倒了一大碗,仰頭就是一口,把碗翻了個底朝天,爽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真是爽到全身痛快。
張元宗和司徒雄鐵一陣心疼,急忙把酒壇搶過去,憤世嫉俗的瞪著夏宇。夏宇方想再滿上一碗,卻回頭見酒壇已經被司徒雄鐵拿走了。
他悻悻然的放下拿酒壇的手,不屑的撇了撇嘴:“這酒是我釀造的,要多少,有多少,還摟在懷中,跟什么似的。”
“你釀的?要多少就有多少,那我要一萬斤。”
“我也要一萬斤。”二老吃驚過后,立即獅子大開口,老臉都不會紅一下。
一萬斤?!夏宇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你當我是開酒坊的啊,呃..好像是會開,但那是一萬斤酒,不是一萬斤白水!夏宇差點暴走,這二老真是不知羞,居然敢嚇我,少爺我是嚇大的嗎?
“你們還真是不客氣,要也可以,友情價,一兩銀子一斤酒。”
“你小子是找死呢還是不想活了,敢跟我講價?”司徒雄鐵陰笑一聲,露出一口尖銳的白牙。
張元宗笑罵一聲,道:“說吧,你小子無事不等三寶殿,拿著這等美酒來,定有所求。”
“其實沒什么大事,就是見二老好酒,我這不一釀好,就急匆匆都拿來孝敬您二老了嗎?”
“哦,原來如此,那酒留下,人可以走了。”
夏宇聽后一愣,不由嘴里抽了抽,繼而訕訕干笑起來,老子大意了,居然跟張元宗打太極,這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嘿嘿,張老哥真是目光如炬,慧眼識珠,一下子就看出小弟的心思,真是老到厲害。”他臉皮厚實,就算被戳穿,依舊面不改色,笑嘻嘻的續道:“其實無甚大事,這不是要斗詩會了嗎,我眼見著斗詩會上沒有什么好酒,本著為揚州城眾百姓著想,我就自薦我釀的米酒,整個斗詩會的酒水,我全部免費供應,算是我為揚州做的小小的貢獻。”
“哪來的為揚州城著想了,我看是為你的酒樓著想吧。”張宗元又美美飲了一口,慢條斯理的說道:“好一招三人成虎,你小子的膽子果真是越來越壯實了。”
我擦,居然又戳穿了,沒臉活了,嘿嘿,老子就算沒臉也要活著,心里咯噔一跳,酒樓一事,張老怎么知道,但也不能承認,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什么三人成虎,這跟膽子大不大,壯不壯有什么關系?”
“哼!揚州城這點兒地方,什么事能瞞過我的眼睛,你小子居然以一千五百兩銀子,訛詐整個好聚來,真是好手段。”
“哪里,哪里,雕蟲小技而已,以后還要向二老好好學習。”夏宇腆著臉皮,低眉下氣的樣子。
“哼,你以為秦栓知曉了真相,這么久還會杳無音訊?”
“沒事,這不有二位老哥嘛,他兒子小小一個縣丞,難道還敢捋虎須不成?”
這一下司徒雄鐵怒了,“你小子敢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面吃蒙拐騙,真是好膽,就不怕我將你收監了充軍?!”
夏宇心里一寒,我個乖乖,不愧是一代軍神,連懲處人都是收監充軍,“王爺這么說就不對了,你看我身高七尺,家財萬貫,又長得帥,簡直就是一個高富帥,豈是王爺說的那般不堪,我最多就是不小心透露一些蛛絲馬跡,讓對方知道一點點我跟王爺的關系,知難而退罷了。”
“你...你...酒水再加一萬斤!”
我勒個去,還一個王爺呢,竟然勒索我一個平民百姓,夏宇神情一滯,心里滿滿的不忿,方要說話,一句話又狠狠砸了過來。
“那我也要加一萬斤!”
夏宇臉都要白了,我rì,這二老絕對是故意的,兩萬加兩萬,等于幾來著,夏宇大腦一時空白,掰了掰手指才知道等于四萬,差點沒氣背過去。
“每人最多一千斤,多了沒有。”夏宇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只感覺心里在嘩啦嘩啦的淌著血,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好,就一千斤,哈哈...”二老相視一笑,心情大好的倒出一杯清酒,仰頭一口喝盡。
我暈,被騙了...
二老見夏宇一臉郁悶,沒心沒肺的開懷大笑,便又道:“小子,我們拿了你的酒,當然也不會讓你吃虧,斗詩會上酒水不但全部由你供應,除此之外,我還送你一場財緣。”
夏宇頓時兩眼冒光,上一刻的沮喪一掃而光,張老都說是一場財緣,那肯定是一場大財緣,夏宇吞了吞口水,神采飛揚道:“什么財緣?”
張老和司徒雄鐵氣定神閑的飲酒吃菜,過了好半響,“這場財緣可讓你一輩子享盡榮華,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張元宗放下酒杯,看著夏宇,正了正色道:“那就是,你必須在這次斗詩會上奪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