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陸菲感覺胸前挺立的雙峰,被一只灼熱無比的手掌覆蓋,不由身子一顫,心頭一麻,嘴里跟著嚶嚀出聲來,神識再次清醒了。請:。
“夏大哥,不行,不...行!”陸菲急忙叫出一聲,連忙將夏宇的手抽離出去,然后撲到夏宇懷里緊緊的抱住。
夏宇愕然,俄而苦笑一聲,察覺下身的火熱,更是難熬,他無奈的撇了撇嘴,看來自己心急了,還未說話,懷里就傳來一陣啜泣聲音。
夏宇詫異,隨后心慌起來,暗怪自己,方才自己又是拿什么心態在對待陸菲?這樣一想,就更加慚愧了。
“菲兒,怎么了?”
“夏..大哥,對不起,菲兒只是,只是...嗚嗚..”
夏宇看得心疼,菲兒滿臉淚痕,眼角時不時流下一滴淚來,順著臉龐滴落下去,一副凄楚摸樣,看似傷心無比。
“傻丫頭,沒有什么對不起的,是我不對,不應該這般對你..”夏宇悉心解釋,伸手擦去陸菲的淚水。
“不..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啊?”夏宇整理思緒,剛才一幕,讓他內疚不已,來這里數天,他的心境還停留在以前,他看了看陸菲,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去傷害的。
“就是...討厭,夏大哥就會欺負菲兒。”陸菲霞飛雙頰,暈紅浸染,帶著點點羞澀和嬌媚,將頭埋進他胸里,不再看他。
第二天,天還未亮,夏宇就哈欠一聲,從床上慢慢騰騰的起來了,伸了一個懶腰,利索的穿好衣物,就朝外面走去。
此時,東方天際一片魚肚白,隱隱間閃露著金紅色的光芒,一束一束的,院里的花草的晨露潤潤,晶瑩剔透好比珍珠,嬌艷玉滴。
周圍萬籟俱寂,夏宇悄悄的出了門,見街上沒有一個人,一片安詳靜謐。好好的享受了片刻,夏宇就慢跑起來,晨跑的習慣,他一直都保持著,無論是大學四年,還是工作兩年,都不曾間斷過。
一路走馬觀花,漸漸的跑出了街道,熹微的晨光逐漸明朗,時不時聞到幾聲雞鳴傳來,震蕩在揚州城的上空,有著穿透昏暗的力量般的。
夏宇跑在滿覆青草的小徑上,聞著醉人心脾的晨曦,不禁讓人意醉,微風片片拂過,滿鼻的芳香氣息撲面而來,還滲透著淡淡的花香,夏宇大奇,不由循著花香跑去。
緩緩靠近,一片鮮綠漸漸顯露真形,是一個荷池,荷池里挺立著一連片的荷葉,遠遠望去,好像一汪碧波,風過,上下起伏,煞是好看。
一走近,才發現荷葉中間點綴著一朵朵盛綻的蓮花,紅的燦爛,白得純凈,粉的可愛,在那宛如大傘般的荷葉的映襯下,愈顯嬌艷和迷人。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夏宇不禁的想起這一句詩來,覺得很是應景,蓮花無須悉心呵護,也無需細心施肥,花開自然,有種動人心魄的美。
終于一束光線從東方射來,刺破淡淡的昏暗,灑在荷葉上面,金光如柱,好似一條輕紗,緩緩拂過整個荷池。
夏宇觀賞一會,方要離去,一陣洗衣的身音傳來了,伴隨著一陣清脆的歌聲,將他的腳步止住了。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是山花插滿頭,莫問奴住處。”
歌聲悠揚,像潺潺溪水般淺吟低唱,獨具風韻,時而凄美,若露滴竹葉般玲玲作響,時而婉轉,有似深情交融的一行清淚,扣人心弦,回味無窮。
尋聲走去,不久就看到一個清麗的身影,蹲在水邊,在忙碌著浣洗衣物,持著衣物在池水里來回攪動,夏宇覺得身影有點熟悉,不由暗想,卻始終沒有想出是誰來,方一走近,才看清是誰。
居然是妙云茜!夏宇驚愕了一下,這妞不是卿月樓的花魁嗎,怎么還要一大早自己來浣洗衣物。
許是發現異樣,妙云茜轉身抬眸,就看到夏宇站在身旁的不遠方看著自己,頓時小臉愕然幾下,接著一陣驚喜,綻放濃濃笑意,“傳...說,傳公子。”
夏宇哭笑不得,連忙擺手,道:“在下夏宇,姑娘叫我名字即可。”
妙云茜笑笑點頭,嬌聲叫道,“夏公子。”
夏宇也不在意,目光打量著妙云茜,今rì的妙云茜,沒有任何濃妝淡抹裝扮的痕跡,素面朝天,卻依舊是那么精致,娥眉瓊鼻好似玉石雕刻,小臉粉白散發著晶瑩的光輝,一身普通青衣,更顯樸素純情,有點鄰家小妹的感覺。
這小妞真是美得心顫,怎么就流落紅塵煙花之地了,端的是可惜了,上一次夏宇見她,不由心里也這般感嘆過,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夏公子,怎么一大早到了這里?”上一次得見夏宇吟賦二詩,妙云茜心里早就把夏宇定義成才子一樣的人物,對其印象極深,本以為無緣再見,卻料不到今rì見著了。
“方才晨跑鍛煉,一路跑出城外,聞到花香,就不由的尋來了,倒是想不到云茜姑娘也在,真是一件巧事。”跑步跑到塘邊,尋花尋到佳人,這幾率又讓我遇到了。
妙云茜眼里流露一絲喜意,里面點點光芒,無意間,又充斥著許多難解的堅韌和向往,夏宇禁不住想起剛才她唱的歌,不由喟嘆幾聲,原來這女子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兒。
“云茜,你怎么親自來洗衣物?”才三言兩語,夏宇就自來熟的把對妙云茜的稱呼,自姑娘再到云茜姑娘,壓縮成云茜兩個字了。
妙云茜蹙了蹙眉黛,不禁的嗔怪的瞪了夏宇一眼,有點擔憂的道:“這幾rì,我的貼身丫鬟青梅病了,所以這些事便由我自己來做了。”
夏宇心里直呼我個乖乖,這小妞簡直要無敵了,一舉一動,都縈繞著濃濃的魅惑,特別是方才的似怒不怒的嗔怪,眼角流淌出來的嫵媚,讓夏宇那顆脆弱的心砰砰直跳。
他不動聲色,卻暗吞了一把口水,連忙偏頭,嘴花花起來道:“云茜啊,剛才你唱的歌真好聽,跟天籟一樣,要不再來一首,我為你鼓掌吶喊。”
妙云茜瞥了他一眼,臉上微紅,心里一陣竊喜,嘴里道:“公子謬贊了,小女子的歌喉難登大雅,還是不唱為好。”說完,又有點落落的暗傷,眸里的黯然一閃即過。
夏宇覺得可惜,卻不再強求,抬頭望望天際,見旭rì已經升起,一輪紅rì躍過東邊的群山,懸掛在天際,灑下一束束金紅的光輝,天蒙蒙的發亮了。
夏宇前探幾步,見妙云茜眉黛緊鎖,好像有一湖的憂傷,忍不住正正色,道:“云茜姑娘,流落紅塵本非錯,既然厭倦這樣的生活,就勇敢的追逐zìyóu,不要有所羈絆,不要迷惘,不要害怕,向前一步,可能就是你想要的zìyóu,就是你憧憬的生活,自怨自艾顧影自憐,終究是徒勞一片。”
妙云茜抿了抿嘴唇,看著夏宇,眸里是一灘難以融化的踟躕和自卑,似說未說,最后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
她癡迷的一望,好像不遠處就有一個世界,那個世界里,自己很快樂無拘無束,她迷惘過,痛苦過,傷心過,只是到最后麻木了。
夏宇搖了搖頭,續道:“你看這滿池的荷蓮,它們生于淤泥之下,可如今卻綻放出令人炫目的光彩,高貴的只能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姑娘身處煙塵,想必亦有難言的苦衷,但何必執著于此呢,你也可以像這荷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無須埋怨嘆息,自會有東君主來守護與你。”
聽到夏宇這么一說,她沉寂已久的心禁不住萌動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眨巴眨巴的看著夏宇,眼前這個男子真是滿腹才華,自己方才唱的的一首歌,里面表露出來的心境,居然讓他看了個通透。
“真的可以嗎?我也可以像這蓮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
夏宇摸了摸額頭,什么時候,我開始學會勸說這門專業了,但本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他點頭又道:“云茜這么漂亮,勝過這嬌艷的蓮花,一定可以的,如果云茜要找東君主的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一位,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保證質量第一!”
妙云茜眸里閃過一道促狹,用手把額前的一縷青絲別到耳后,輕啟朱唇,道:“好啊,公子,以后你就是云茜的東君主了!”
咳咳咳!夏宇咳嗽幾聲,想不到終rì打雁,卻被雁啄了眼,驚愕了一下,夏宇訕訕一笑,道:“關于這個問題,我們還是留待下一次討論,云茜,我就先走了哈,下次再見。”說完,就飛快的回頭跑去。
咯咯咯...妙云茜見夏宇吃癟的神情,不由笑出聲來,一陣花枝亂顫,只是眼里閃過一道黯然,但很快就隱沒了,接著又是一抹堅毅籠罩,決定回去就和云姨洽談關于贖身的事!
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妙云茜佇立著一動不動,一陣風過,荷葉舞動,和著滿鼻的芳香,她不由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