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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賢親王妃還是完好無損的帶著止兒從國師府離開了,當然,離開的同時最后也還是將沈悅兒所提出的三個條件全都應了下來。
特別是最后一個,她應不應根本沒有半點可選擇的余地,沈悅兒最后說了一句話讓賢親王妃不敢再有任何的任何的僥幸之心,也不再存半點的其他的心思。
沈悅兒并沒有多說其他,只道了一句為了止兒!
賢親王妃瞬間便沒有了旁的念頭,她心中何嘗不清楚沈悅兒所說就是事實,那些前朝皇室之人除了倒也干凈,王爺勢力越大對沈悅兒的心思也就越厲害,到最后若真讓他如了意的話,莫說是她,就連止兒變只怕是無立腳之地。
女人一旦狠起來可是比誰都狠的,賢親王妃便是那種典型,為了保住兒子,讓她做什么都行,更別說只是打壓一下趙澤霖的勢力而已。
待賢親王妃與止兒離開之后,江楓這才回了屋子,也沒有過多的去問剛才她們都說了些什么,反倒是沈悅兒自已主動交待,很快便將那幾件事情說道了一遍。
“好了,你也不必費心去燒什么畫了,到時候有人自然會去做的沈悅兒笑了笑道:“至于前朝皇室后人一事,賢親王妃那邊說不定還真能派上大用處。若是能夠從她那里突破得到一些名單的話,那么傳業他們這邊也就能夠快得多了
江楓聽后,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這個丫頭心思還真是分外的靈活。賢親王妃做這些事情來抵罪,比起簡單要了那女的性命肯定是更劃算得多,反正這女人做了這幾件事,特別是后頭兩件后。不怕趙澤霖還會給她什么好日子過。
沒有趙澤霖在京城的日子,似乎過得分外快而順利,轉眼五天過去,賢親王妃那邊什么消息都沒有主動傳過來,不過對于那邊的動靜,沈悅兒自然是了若指掌。
阿久將探子的消息都及時的稟報了上來。頭一天賢親王妃從國師府回去安頓好了止兒后,立馬將賢親王妃再次加強了防護,而次日果然親自去了小倩的墳頭磕了三個頭。
聽說賢親王妃不僅給小倩磕了三個頭,而且還在那里呆了挺長的一段時間,雖然一聲沒吭的,不過看上去倒還真有那和一點反思的模樣。
有沒有反思,這一點對于沈悅兒來說并不重要,而她更為關注的則是后頭的兩年事。很顯然,第三件事前進皇室名單自然是不可能有那么快便見成效果的,不過第二件事賢親王妃倒是干得還算挺快挺漂亮。
就在剛才。阿久便帶回了消息,說是賢親王妃已經動手了,不但是將那些個畫像,而且將賢親王的書房給燒了個一干二凈,一點東西都沒留。
賢親王妃做起事來倒也毫不拖泥帶水,也不管日后趙澤霖知道后信不信。發生將事情定性為意外著火,抓了個說是不小心引起火災的頂罪奴才罰了一下,之后還主動讓人給趙澤霖送了封信過去,剩下的卻是沒有再多理了。
反正那信一來一回最少也得一個多月的光景,在賢親王妃看來,趙澤霖再如何也不可能這會扔下邊境之事為了一個書房而跑回來。
至于最后一件事,賢親王妃那邊應該也是有所動作的,雖然還沒有傳信過來,不過這幾天都看得到賢親王妃進進出出的,估計著也是在想辦法。
江楓聽說那書房包括那些畫全被燒了個一干二凈后。心情很是大好,當天便又親自下了廚,做了一些沈悅兒愛吃的菜式。這樣一弄,倒是再次惹得沈悅兒動起了暗中學藝的心思,只不過江楓最近總在家中。成天被他給盯著,一直還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機會罷了。
次日響午過后,張傳業卻是再次來了,這一回他帶來了兩個消息。
第一個自然就是與前朝皇室所養的那批暗人殺手有關,據說是發現了個重要的線索,不過貌似要請江楓幫下忙。具體的倒也沒當著沈悅兒的面說,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會,最后才將事情給敲定了下來。
而第二個消息是張傳業離開時才告訴她的,說是個好消息,而且沈悅兒聽完后也的確覺得是個極為不錯的好消息。
張傳業已經確定,這一次海靈國將派往大盛的特使正是海靈國的五皇子,而這五皇子不是別人,正是張傳仁!
聽到這消息,沈悅兒先還有些驚訝,不過這份驚訝也只是維持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很快就接受了。說起來,這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尋之跡,她一早便覺得張傳仁的身世肯定比較特殊,只不過沒想到竟然如此特殊罷了。
于她而言,不過是身份的轉換,反正人還是那個人,所以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關系,不過她心中卻是暗自替安陽侯有些操心了,也不知道到張傳業回來安陽侯會有何感想,這個事情又會生出什么樣的風聲來。
不過好在這些年以來,張傳仁在張家并沒有多大的存在感,于京城里頭更是完全沒兩個人知曉,所以影響倒也應該不會多大。想了想后,沈悅兒不由得又有些好笑,自己這倒是有些瞎操心了。
呃,倒是有一點她還真是得記住了,張傳仁如今已經不叫張傳仁了,海靈皇室姓海,而據張傳業所說,海靈國五皇子名海仁!
名字似乎有些不太習慣,但人不是那個人便足矣!
張傳業走時,也將江楓一并給帶走了,說是得出去處理點事,晚點便會回來的。趁著這個功夫,沈悅兒趕緊著跑去了廚房找廚娘學廚藝去了。
為了不讓江楓提前知曉,為了不讓那個驚喜失去效果,所以一開始沈悅兒便跟廚娘還有廚房里頭的人。以及阿久阿拾等等全都下了封口令,而后這才興沖沖的開始學了起來。
阿久與阿拾看在眼中,樂在心中,其實這事就算主人提前知道了也只會裝做不知道的。而且指不定這心里會高興成什么樣子。看到主人與悅兒小姐好得跟蜜里調油似的,她們當然也是跟著開心的。
這邊悅兒小姐讓她們瞞著主人偷偷為主人學廚藝一事,而那邊主人也私底下開始挑選黃道吉日,并且開始著手準備大婚之事。主人照樣也沒有告訴悅兒小姐,兩人這想法果然都差不多,都想給對方一個驚喜。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呀!
這會國師府里頭上上下下的人都憋足著勁準備喜事呢,一個個心中全都有底,唯獨沈悅兒還不知情罷了。江楓一早便說過,成親之際會給其一個最為特殊的婚禮,所以有許多的準備也并非普通婚慶一般就能夠做到的,無論是花費的心思、功夫、時間都要長久得多,所以這才早早的開始著手準備。
對江楓來說,趙澤霖是要對付的,不過與此同時,悅兒也是得趕緊著娶。以前是因為小丫頭年紀太小了,如今總算是已經及笄,再加上籌備婚事也得需要好久的時間,所以現在便開始他還嫌有些慢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功夫,沈悅兒學得倒還算不錯,也沒一次貪多。踏踏實實的先學了兩道江楓比較喜歡的菜式。一連親自試做過兩次之后,這才總算是將菜做得有點像模像樣了,小小嘗了一口,味道勉強還算過得去,不過距離拿去給江楓吃貌似還差不少的火候。
算起來,活了這么幾世,沈悅兒覺得自己在廚藝上完全是白癡,看來要想達到能夠順利給江楓驚喜的程度,日后還需多多努力。至于這兩盤最后的成果,暫時當然是端不出手的。沈悅兒再一次交代所有的人替她保密之后,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離開的廚房。
再在那里耽擱的話,一會今日的晚膳估計得半夜三更才有得吃了,如此一來,憑著江楓的腦子。就算沒人告密,只怕也能猜得個不離十來。
回屋之后,果然發現那家伙已經回來了,看樣子是剛剛回來不久。見沈悅兒進屋了,江楓上前便將人給拉到自己身旁坐了下來。
“去哪了?”他含笑而問,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沒去哪,就是在后頭園子里隨便轉了轉沈悅兒當然不會老實交代,含糊著一句帶過,而后立馬轉移話題道:“你剛剛出去辦事,怎么樣了?”
沈悅兒所說的辦事,自然是指張傳業讓江楓幫忙的事,與查找前朝皇室暗人有關的事,這事算是頭等大樹,拔掉這批人的話,對于打壓趙澤霖力道不小。若是賢親王妃那邊的前朝皇室后人名單也能夠弄到手的話,那么趙澤霖可就真得自求多福了。
一旦這兩件事有了實證,捉拿住了的話,那么趙澤霖的身份自然也會暴光于天下,不論他反與不反,總之都于其不利,更何況,趙澤霖有不少的勢力支持都是于此,斬斷這些的話就相當于斷掉趙澤霖的一條胳膊。
見沈悅兒問起這個,江楓倒也沒有再多追問先前的問題,轉而回答道:“都搞定了,我幫他們布了一個局,就等著那些人自已往里頭鉆了,這也算是給趙澤霖的一份大禮吧,希望他收下后不會高興得太過厲害了
江楓說到這,嘴角的笑意可是藏都藏不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話到他這里倒是挺合適的。當然,他自然不需要十年之久,不過卻絕對不會少報一絲。
除了這份大禮以外,江楓還給趙澤霖預備了另外幾份,這一份份疊加起來,才能夠真正將趙澤霖給摧垮掉。收官之戰將成為他與悅兒成親最大的賀禮,而這一世他自然不可能再讓趙澤霖如前世一般坐上那把龍椅!
不過,這一些他并沒有現在這么快便跟悅兒說道,反正這些事情他并不想悅兒再操心,只需要到時好好的做他的新娘便可。
想起已然緊鑼密鼓在準備的婚事,江楓的心情愈發好得出奇,可哪怕如今已經極快在安排了。他卻還覺得過得太慢了,覺得等到成親的那一天太不容易。好在悅兒如今就在身旁,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如何這日子得如何漫長。
聽到江楓這般說。沈悅兒點了點頭,倒也沒有過多的追問細節,兩人又說道了一小會后,阿久走了進來,只說是掌門請江楓過去一趟。
原本前幾天師門掌門人便準備回去的,不過后來江楓似乎還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出手幫忙。所以這些天還是留了下來,等辦妥江楓這邊所有的事情后再行回去。
所以一聽說是掌門人有事要找江楓,沈悅兒自是催促著他趕緊過去。雖說江楓還是掌門的師叔,輩份上更高,不過人家好歹也一把年紀了,又是專程要幫忙的,當然是不能夠怠慢的。
見狀,江楓也沒多耽誤,笑笑著跟沈悅兒說一會就回來,而后便先行離開了。
江楓出了屋子。卻并沒有往桃花林外頭走,而是朝著廚房那邊而去。沈悅兒并不知道,其實這會掌門人壓根就不在國師府里頭,阿久之所以這般說那也是受意于江楓罷了。
沒一會功夫,江楓便進了廚房,而廚娘早就將先前沈悅兒最后做成的兩道成品菜式端了出來。見江楓來了,連忙會心的遞上筷子。
江楓兩道菜先行各自試了試,那味道如何放到他這里當真已經沒有了任何需要評說的必要。這可是悅兒花著心思努力學習,特意做給他的,哪怕悅兒覺得還不夠拿得出手,但在他看來早就已經是這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了。
他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還讓人給裝了一碗飯,就著那兩道菜很快便吃了起來,沒一會功夫,便將沈悅兒做的那兩道菜給吃得一干二凈。臉上從頭到尾洋溢著的都是最為幸福的笑容。
一直到離開,江楓都覺得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同樣也沒有讓任何人道破這事。既然那丫頭暫時不想讓他知道,想要給他一個最大的驚喜,那么他就配合一下吧。
而今日的晚膳。江楓也只是做做樣子意思了一下,先前早就已經吃得極飽,這會自然是吃不了什么的。他不時的給沈悅兒布著菜,看著那丫頭吃飯也是一件極為有意思的事情。
與旁人不一樣,沈悅兒的胃口著極好,也從不會刻意的節食或者擔心影響美觀而在吃飯的時候過于縮手縮腳,而且她一點都不挑食,但凡好吃的都喜歡吃,用這丫頭自己的話來說,還是很容易養活的。
只不過這丫頭明明吃起東西來挺不錯的,這身上卻一直不怎么長肉,所幸個子是越長越開了,不然的話真容易讓人懷疑是不是他苛待了這丫頭,讓其營養不良。
吃了一會后,沈悅兒忽然突了下來,不解的朝江楓說道:“你怎么光給我布菜,自己不吃呀?”
江楓一向飯量不大,不過今日這也吃得太少了吧,幾乎都沒怎么動筷子吃什么。不,沈悅兒覺得這樣的形容還是不對,因為江楓其實筷子倒是動得極勤,只不過全都放她的碗中來了。
“先前跟張傳業出去用了一些吃食,所以這會不餓江楓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便扔出了一個極為有說服力的理由來,壓根沒有半點能夠讓沈悅兒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果然,聽到江楓的回答,沈悅兒也沒有半點懷疑之處,哦了一聲后繼續埋頭吃了起來。看到這,江楓唇邊的笑意愈發的深了起來,卻也沒有在這樣的時候多出聲打擾小丫頭美美的進食。
在這樣的溫馨氣氛中,日子不知不覺的又翻過了二十幾天,這天賢親王妃讓人送來一樣東西給沈悅兒,打開一看倒是不由得笑了起來。
里頭不是旁的,正是一本小小的名冊,上頭記錄著與趙澤霖有著相同血緣的前朝皇室后人名單,雖然這些名單并不完全,不過上頭倒是已經包括了不少,想來也應該已經是在賢親王妃能力范圍之內盡可能找出來的。
不過,這份名單有多大的可信性,這一點沈悅兒也好還是江楓也罷都并不能當下便做出判斷,需得進一步的查證才行。
江楓很快便命人請來了張傳業,并且將這一份名單給了他,讓他按上頭的名單一一去核實,核實之際切記不能打草驚蛇,亦必須做到萬元一失,不能夠有半點的不確定。畢竟這事關系極為重大,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可能隨意動手的。
張傳業拿到那份名單之后,倒是震驚不已,沒想到江楓還能夠弄來這么重要的東西。不過,張傳業也是個極為聰明之人,并沒有多加過問名冊從何而來,也沒有其他什么啰嗦之處,只道了聲放心,而后便將名冊收好,很快離開去調查了。
邊境那邊,最近也傳來了戰況消息,北閔這次似乎是真的發了狠,死咬了起來,一向對于邊境掌控于手的趙澤霖如今也有些焦頭爛額,而京城這邊一些情況也通過他自己的渠道傳了過去,如此一來,更是讓趙澤霖極為惱火。
賢親王府失火,他的書房被燒,里頭悅兒的那些畫象一并被燒得一干二凈的事情更是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一開始,他下意識的認為應該是江楓派人干的好事,不過后來才知道這事似乎跟王妃有關。
若是賢親王妃就在跟前的話,趙澤霖只怕真無法預知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可是現在,當真是天高人遠只恨手太短了,再加上眼下一大堆的麻煩已經讓他無法有半點多余的功夫,否則的話他真想立馬趕回京城先行清理后院!
那頭趙澤霖是事事不順,這邊國師府卻是萬事順風順水,莫說其他的大事,就連沈悅兒這一手的廚藝都終于偷學得差不多了。一共學會了四五個比較拿手的菜,只等挑個好些的日子正式大展身手,讓江楓大吃一驚了!
不過,沈悅兒自然不知道江楓早就已經知曉一切,而且這幾回她每每做出來的試驗成果全都一點不剩的進了那家伙的肚子。不論好吃與否,全都成了江楓覺得最好吃的美味。
這一日,沈悅兒終于自我感覺可以出師能夠正式將那幾道菜拿得出手了,正準備趁著江楓有事出門之際開始去準備,讓他回來的時候可以得到一個最大的驚喜。從挑選材料到洗到切到煮,她都打算自己一人親自完成,不讓任何人幫忙插手。這樣的話,才算得上是她真正下廚。
只不過,正當沈悅兒剛剛挑好食材,哼著小曲準備著下一道工序之際,卻見阿拾進來稟報首:“悅兒小姐,來客人了!”
“客人?誰呀?”聽到這慶,沈悅兒一開始也沒有太過在意,國師府雖說不是什么成天人滿為患的地方,因為江楓向來不喜歡這些,早就明言過,所以才免去了這一層。不過畢竟也不是普通之地,于公于私也是經常會有人來的。
阿拾見沈悅兒一副并沒有太過上心的模樣,因此笑著說道:“您猜猜看
“讓我猜?”這一下,沈悅兒自是來了些興趣,看來來人應該不是一般之人,而且平日應該沒怎么來過國師府,不然的話阿拾也用不著在這里跟她賣這樣的關子了:“這我可猜不著,總不至于是阿拾的心上人來了吧?”
既然猜不著,沈悅兒倒是索性打趣起阿拾來,誰讓這個丫頭要跟她賣關子呢?
果然,這丫頭的臉皮還是沒有她的厚,聽到她這般一說,一下子臉就紅了,連忙分辨道:“悅兒小姐可別取笑奴婢,才不是這樣呢,這來的人呀,可跟奴婢沒什么關系,倒是悅兒小姐應該會很高興的
阿拾小小的提醒了一下,說到這個后,面上的不好意思倒是退去了不少。
見狀,沈悅兒倒是不跟這丫頭繞了,笑著說道:“趕緊說到底是誰來了,再不說的話,小心我讓你們主人立馬給你找個心上人出來!”
被沈悅兒這般一威脅,阿拾哪里還敢賣關子,吃吃笑了兩下,而后說道:“奴婢說,奴婢說還不行嗎!”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