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沈悅兒這話一下子便得到了江楓的贊許,當著云陽的面更是毫無顧忌的直接將伸手握了握沈悅兒的手滿臉的愉悅。
當然,他在意的并不是沈悅兒替他向云陽所做出的這番解釋,而是剛才沈悅兒那份下意識向著他、護著他的態度。特別是對于故意想要在悅兒面前給他惹事生非的云陽更是一種極大的回擊,悅兒這種無意識的回擊可是比他親自出面反擊有力度得多呀。
果然,聽到沈悅兒對江楓的維護,又看到江楓與沈悅兒當著他的面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親親我我,云陽可是一臉的氣惱,咬牙切齒的罵道:“瞎了我的眼,趕緊都給我老實點,別再當著我的面勾勾搭搭的了,不然我日后不回草原了,天天粘著你們一起呆著,看你們還有沒有這心情,哼!”
云陽的話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相反這會江楓與沈悅兒極有默契的皆將他當成透明人一般,自顧自的說道了起來。
“悅兒可還記得我曾跟你說起過的關于前朝皇室之事?”江楓朝沈悅兒問道。
聽江楓提起這個,沈悅兒自是記得。當時江楓說過太子妃便是前朝皇室旁支后人,而趙澤霖的母妃更是前朝皇室嫡系皇子后代,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明明有著大好前景的太子妃都心甘情愿的聽命于趙澤霖。
而不論是太子妃母族一脈還是趙澤霖母族一脈早就已經暗中聯合起來,甚至于整個大盛里頭隱藏著的這些前朝殘余勢力都早就已經被趙澤霖所整合起來。
前朝殘余勢力近一百多年以來一直處于極為低調的境地,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已經放棄了推翻大盛,重建前朝的決心。相反,因為被壓制了這么多年,所以一旦爆發出來,那樣的心念比什么都來得堅定。再加上這么多年刻意的保存勢力。暗中培養壯大力量,所以到現在,這一股力量只怕早就已經不容小覷。
回想前世之際,趙澤霖之所以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內順利奪位,這股暗中潛藏的前朝勢力應該幫了他不少的忙,甚至于是其中一份最大的推力與助力。傾整個族人百年積蓄之力,這樣的積蓄當然足夠驚人。
沈悅兒很快便意識到,江楓之所以突然提起前朝皇室之事,怕是今日突然出現的那伙厲害無比的刺客應該與前朝皇室有關聯。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刺客正是前朝皇室后人這百年以來所精心培養的暗人?”沈悅兒曾經聽說過前朝暗人之事。那是一批忠于皇室,效忠于皇室的死士,前朝覆滅之后。正是因為那些暗人的存在所以才保全了部分前朝皇室成員,以至于沒有讓皇室血脈真正的滅絕掉。
一旁的云陽原本見江楓與沈悅兒對他愛理不理的,不過聽這兩人這會徑直說道的看似都是些極為機密之事,雖然故意沒理他,卻并沒有隱瞞他的意思。這面上神情才重新樂呵了起來,半靠在床上興致勃勃的聽他們兩人說道著。
“應該是的。”江楓點了點頭,稍微解釋道:“前韓皇室所培養出來的暗人,不但技藝高超,而且連心性也比普通之人要驕傲得多,所以雖然也是刺殺。但他們卻從來不屑于用毒之類的下作手法,那樣的話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種貶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十六王子這才僥幸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不然換成其他兇手的話,既然抱著必殺的決心,那么暗器上一定不會忘記下毒的。”
“原來如此,難怪我左右想不通為什么這些人竟然還這般好心沒在暗器上下毒!”沈悅兒很快便意識到江楓的這個推測十有就是真的,只不過既然這些人都是前朝皇室暗人。那么想必應該都是聽命于趙澤霖才對,如果趙澤霖要殺她的話。大可以有旁的更好的方式與機會,為何偏偏要動用這些暗人呢?
看到沈悅兒突然不出聲了,臉上再次浮現出不解之色,江楓倒是如同有讀心術一般,拉了拉她手問道:“你是在想,如果這些人真是前朝皇室培養的暗人的話,那么這些暗人都是聽命于趙澤霖的,如果趙澤霖真想取你性命,根本沒有必要費這么多的周折對嗎?”
沈悅兒一聽,自然也不否認,點了點頭承認心中所想。而聽到這個,不等江楓再次出聲,云陽卻是驚訝不已的問道:“什么什么?照你們所說,難道趙澤霖地家伙竟然是前朝余孽之后?嘖嘖,這可真是驚天秘聞,沒想到大盛皇室時頭最負盛名的賢親王竟然流有前朝皇室血脈,嘖嘖,當真是想都讓人無法想到!”
江楓一聽,這回倒是難得好心的替云陽解釋了一下道:“趙澤霖的母妃正是前朝皇子嫡系后人,也是血脈最為純正的一支前朝皇室。只不過百年來他們皆改名換姓潛于民間,暗自積蓄著勢力不斷為最佳時機的到來尋找著契機罷了。”
“難怪了,我說趙澤霖這小子為何那般生猛,敢情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后盾。看來這家伙謀反是謀定了的!”云陽再次嘖嘖了兩聲,他不比江楓與沈悅兒有前世記憶,但卻并不難看出趙澤霖的野心以及達成那份霸業的實力來。
不過,這樣的感慨很快便消停了下來,云陽卻是立馬想到了什么一般,同樣一副不解的模樣朝著江楓問道:“對呀,如果像你所說一般,這些刺客都是前朝皇室的暗人,那么趙澤霖為什么要派人殺悅兒呢?那家伙雖然不是東西,但應該還至于喪心病狂到想要臭丫頭去死吧?最多也就是想抓她去逼婚罷了!”
云陽說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連緊后頭那句不必多言的也硬是被他一順溜的就道了出來,沈悅兒白了他一眼,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轉而同樣看向江楓,等著本應該早早解釋卻硬是被云陽給打斷的答案。
江楓神情如常,也沒有因為云陽的話而有什么不快之處。見沈悅兒也看向了自己卻是繼續先前之言說道:“趙澤霖身為如今前朝皇室后人中被認定的首領以及復位者,自然擁有對這些暗人的掌控權,但是,除了趙澤霖以外,同樣還有旁的前朝皇室后人可以指揮得動這些暗人。也就是說,此次暗人的刺殺,趙澤霖膽提前應該是并不知情的。”
“當時看到我手中那枚被鐵辰命人送進宮的暗器時,趙澤霖的神情明顯有些異常,雖然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但我可以斷定。他應該是認出了那東西。”江楓繼續說道:“趙澤霖不會派暗人刺殺悅兒,卻不代表其他前朝皇室后人沒有這種念頭。正相反,他們應該極為擔心悅兒影響到趙澤霖的奪業大計。所以這才會想著替趙澤霖除去一切有可能的阻礙。”
“哦,這樣一說倒是完全解釋得通了,我若是那伙的人,也會背著趙澤霖先解決掉臭丫頭這個禍害的!”云陽哼哼了兩聲,一臉的好笑。
“你才是禍害呢!”沈悅兒見云陽這家伙故意這般損她。卻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早知道真該讓那些人將暗器打準一點了,才傷了條胳膊多可惜,至少也得讓你這張沒門的嘴個把月不能說話才對!”
云陽這邊還沒來得及搭話,那邊江楓卻是笑著將沈悅兒拉了起來道:“好了,悅兒就別跟十六王子置什么閑氣了,我看他也累了。讓他一個人好好休息吧。”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沈悅兒立馬樂呵樂呵的跟著江楓離開,換個地方說話還更清靜些。省得總被云陽這家伙給插嘴。
可云陽一見卻是不樂意了,哼哈著直嚷嚷這兩人沒良心,伸出那只沒受傷的手便想掀被子跟著起來。
“云陽,你給我好好躺著休息,要是敢亂跑的話。那匹踏雪可是不給你了!”沈悅兒回頭威脅著云陽,這小子雖然傷得不重。但也失了不少的血,外傷不好好休養亂蹦亂跳的扯開了作口可就不好了。
云陽一聽踏雪二字,這心里頭可是撓得慌,遠比差不多要離開床的屁股下意識的又挨了回去,嘴里也不由得嘟囔道:“好,好你個沒良心的臭丫頭,算你狠!算你們狠!”
云陽老老實實的又呆回床上躺著了,不過剛才他嘴里頭罵著沈悅兒沒良心,但實際上心中還是明白那丫頭其實是關心他,所以才不讓他這么快亂動的。
見屋內這會也只剩他自己一人了,倒也沒再有任何多余的神情,微微一笑后,卻是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而沈悅兒這會與江楓已經在自己房間內的睡榻上坐了下來,繼續著先前只是提起了個開頭的話題。
“那些暗人,大概有多少?”沈悅兒倒并不只是擔心自己的性命之危,而是想到趙澤霖有著那么大的一個助力的話,怕是對她與江楓的處境愈發的不妙。
“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應該不少。”江楓將沈悅兒圈在自己懷中說道:“一直以來,這股勢力都極為低調,幾乎沒有顯露過半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想他們一定還不會這么快的暴露出來的。這些人都是前朝皇室精髓所在,今日所出現的不過是極少的一小丁點罷了,上一世趙澤霖奪位,這些人暗中所起到的作用無可替代。”
“照這般看來,趙澤霖手中還有一張如此厲害的底牌。”沈悅嘀咕了一句,轉而朝著江楓問道:“既然你以前就知曉,那么對這一些前朝皇室殘余勢力有何應對之策嗎?”
江楓低語:“這幾年我一直都有讓人暗中留意,不過所追蹤到的信息并不太多。但此時這些人自己沉不住氣先行露了頭的話,倒是給了我們一個絕佳的機會。”
沈悅兒不明白江楓所指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也沒有出聲多問,只是繼續看著他等著解釋。
“悅兒,華王府不是還欠你三件事嗎?”江楓側目看向沈悅兒,笑著說道:“對于前朝余孽的追查,沒有比華王府更合適的了。這事鬧得越大越好,你說呢?”
聽到這個,沈悅兒這會自然完全明白了江楓的意思,當下便笑著說道:“你倒是好盤算,就算不能完全揪出除去那些人。至少可以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威脅,若是他們自顧不暇的話當然最好不過了,就算能夠避開大盛皇室的追捕,日后行事也不可能再那般方便了。”
“我這就休書一封,讓阿久送到華王手中,其實這事對于華王府來說也是大功一件,想來他們定會盡全力而為的。”沈悅兒邊說邊起身走向一旁的書桌。而江楓則自動自覺的替其研墨。
沒多一會功夫,沈悅兒便將信給寫好,收拾妥當后將阿久喚了進來,讓其親自跑一趟去將書信送去華王府華王手中。
阿久拿了書信很快便去辦正事。而暫時將刺殺之事理了個頭緒出來的沈悅兒也總算是想起了江楓今日入宮一事還不知道到底如何了。拍了拍自己險些變得糊涂的腦袋,她自是趕緊詢問起了江楓入宮面圣一事。
江楓見狀,含笑著摸了摸剛才沈悅兒自己拍打的地方。而后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說道了一遍。
其實,這一趟倒并不似入宮倒還真有些意思,面圣之后,皇帝只是簡單的問了一下蕪郡那邊的情況,而后分別聽幾人述說了一遍。之后卻是不再多問什么,只留下了趙澤霖與江楓,讓其他人都先行退了。
待其他人走后,皇帝同樣也沒有再多提蕪郡之事,反倒是出奇不意的讓江楓與趙澤霖對弈一局,而身為天子的皇帝卻在一旁坐著觀棋。
雖說棋品如人。看人下棋的確是可以揣摩出對方幾分心理來,不過這對于同為高手而又心性異于常人的江楓與趙澤霖來說顯然不是那般好使的。
但皇上卻不急不慢,神情還帶著幾分閑玩之意。倒是絲毫沒有將蕪郡一事放在心上似的,真的僅僅只是看棋罷了。
不論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總之趙澤霖與江楓當然沒什么理由拒絕,各自一臉平靜的在御書房當真下起了棋來,一直到云陽遇刺受傷一事傳到宮中。這才中止了那般沒有下完的棋。
而后皇帝也沒多說什么,只是令趙澤霖帶上太醫前去替天子探視。并且當下便下旨要徹查此事,務必給十六王子一個交代。
而江楓也沒有再被留在宮中,被皇帝允許一并出宮跟去探視一番,皇帝雖然從沒問過什么,不過心中清楚著,國師府與云陽如今暫居的地方就是一墻之隔,而趙澤霖、江楓與沈悅兒三人之間的關系亦清清楚楚。
但皇帝就是什么都沒問,什么都沒說,甚至于連七公主的事也沒有急著提及,一紙奉旨返京便這般無聲無息的沒了下文似的。也不知道是今日云陽受傷一事來得太過突然打亂了皇帝還沒怎么進入正軌的謀略,亦或者老皇帝原本就沒想站在今日當面做點什么,總之這樣的反常卻是愈發的讓京城的局勢蒙上了一層煙霧。
“皇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沈悅兒聽罷之后,卻是不由得說道:“難道,他這是是坐山觀虎斗?”
“也許吧,皇上也不是真糊涂之人,就算對我再有疑心,但也能夠看得出趙澤霖此舉的用意。”江楓應道:“不過今日皇上的舉止還是過于特別了些,怕是蕪郡這事并沒有真正的完結,不過是被他給暫時收置起來,日后用到他以為最為恰當的時候。我聽說三千皇家御衛已經在我們抵京的前一日秘密前往蕪郡,皇上的盤算不比誰差,斷然不會讓暴民真的擴大起來,同時也不可能由著趙澤霖牽著鼻子走,至于對我嗎,同樣也是信疑各半繼續邊走邊看之間。”
“怎么說都好,總之皇上沒有輕易對你出手就行。至于后招,誰都會有,皇上那三千皇家御衛去了蕪郡也不可能太過順利的便解決掉趙澤霖一手安排的那些暴民。”沈悅兒眨巴了兩下眼睛,分析道:“估計趙澤霖一開始也沒料到皇上明明那般嚴肅的同意他親自去往蕪郡將你給拎回不,結果卻是這般不了了之,再加上這次他手下的那些暗人竟然背著他行事,只怕是不會就這么吃虧的。”
江楓點了點頭,同意沈悅兒的想法:“那是自然,不過這些倒是沒必要多想,總之他出什么招我們都接便是,一時半會間這勝負也不是那么容易分得出來的。”
江楓這話倒是在理。沈悅兒點了點頭沒有再吱聲,而江楓如同想到了什么接著又道:“此次皇上的態度所以會這般,估計還與三皇子有些關系。進宮之后,在中宮門外,我看到了三皇子正準備出宮,看上去應該是剛剛面見過皇上。”
“趙洛其?”沈悅兒下意識的念哪出了這個名字:“如此說來倒也有可能,你沒回京之際,云陽曾經給他說道過一些與你有關的話,我想他也應該明白,這些人之中唯獨你不但不會影響到他的心志。而且還會于他有利了。所以他幫你自然也就是等于在幫他自己。而趙洛其本也是個聰明人,又極為了解皇上的性子,想不動聲色的影響一下皇上的想法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
兩人就這般在房間內相擁著說話。一直到用膳之際這才被人給打斷掉。
云陽這會可是一個人呆得無聊了,因此早早便讓人將幾人的晚膳一股惱全擺到了他的房間,又讓隨侍去催江楓與沈悅兒過去陪他吃飯。
當然,原本他可沒打算時刻惦記著江楓這家伙,不過心中清楚這賴皮鬼不一起來的話。悅兒估計也不會理他。與其冷冷清清一個人吃,倒不如再多一個全當是熱鬧一些。
晚上,江楓也不避諱著云陽,大大方方的在沈悅兒屋子里頭留宿,甚至于讓人將他的衣物等貼身用品全都搬到了沈悅兒這邊來,國師府那邊倒幾乎成了個空殼子擺設了。
云陽是氣得牙癢癢。偏偏又拿這家伙沒有半點的辦法。偏生悅兒這個臭丫頭竟然還一點都不知道矜持,笑嘻嘻的說著讓他別操那么多閑心。
沒辦法,云陽最后也只得由得那對狗男女去!
一連幾天。沈悅兒這個新宅倒是平靜得很,除了偶爾前來探望云陽的以外,其他麻煩倒是都沒有發生,一切順利得讓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二皇子與貝兒公主將在三天后正式完婚,云陽這會手上的傷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到時自然也不會影響到什么。
今日難得天氣不錯,冬天的太陽曬在人身上極其舒服。云陽無聊沒事干,難得江楓今日也比較閑,便拉著江楓在院子里頭下棋曬太陽。下棋的同時自然也不忘添點賭資。
而賭資之類的全都是云陽一人想出來的,雖說有些上不得臺面,不過江楓倒是由著他去,讓沈悅兒做好見證便是。
江楓贏的話,云陽今晚親自給江楓倒洗腳水,江楓輸的話,這幾天便得滾回國師府去睡。
沈悅兒還真是沒想到云陽這家伙腦子里頭成天想著這些,不過就憑兩人的棋藝,十有十二是云陽得給江楓倒洗腳水了。
“云陽,一會你可別耍賴,倒洗腿水可也得好好倒才行!”沈悅兒忍不住笑,窩在江楓身旁看著這會跟打了雞血似的云陽,不真不知道他這是哪里來的自信竟然敢跟江楓比試下棋。
“臭丫頭沒良心,成天只會偏著江楓,你這還沒嫁給他呢,真是沒出息!”云陽白了沈悅兒一眼,很是想好好讓這丫頭抄上幾百遍女戒之類的,省得在這里給他丟人現眼。
“我樂意,我高興,誰都管不著。”沈悅兒更是笑得開懷起來,揚頭眉跟云陽抬著扛。
聽到沈悅兒的話,江楓可是滿面春風,笑容綻放得都明艷無比:“悅兒放心吧,他若敢反悔,我自有辦法讓他兌現承諾的。”
江楓見沈悅兒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當然更是得讓云陽今晚上好好表現表現了。這小子竟然還想攆他走,估計是不記得這里到底誰說的算了。
“哼,你們兩人別得意,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云陽哼哼了幾聲,而后也不再打嘴仗,執黑子先行,一副要讓這兩個狗男女好看的模樣。
沈悅兒棋藝不行,也就是勉強看得清大概的樣子,所以注意并不太在棋盤之上,反倒是不時的在兩個男人臉上來回游離,想著從他們各自的神情來判斷著棋局的進展情況。
而云陽倒還真是有兩下子,并不似沈悅兒初初想的那般輸得快,至少從這開始的布局來看倒也算是個高手。
不過碰上江楓的話,再如何厲害倒也免不了晚上要去給江楓倒冼腳水的命運,小半個時辰后,那家伙神色終于變得有些聽天由命起來,直嘟囔著江楓心太黑。
“喂喂喂,注意棋品!”沈悅兒好笑的出聲提醒,看這樣子,怕是再幾步江楓就可以搞定了,哪怕云陽明知敗局已定,死撐到底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臭丫頭,觀棋不語懂不懂?”云陽瞪了沈悅兒一眼,手中的黑子卻是猶豫不決,不知應該往哪里放才好了。敗局已定呀,其實下哪都一樣了,偏偏他就是有些不甘心,一想到晚上真得給江楓那家伙倒洗腳水,這可如何是好。
正猶豫著,忽然鐵辰進來稟報,說是七公主這會已經到了國師府,要見江楓。
一聽說七公主竟然來找江楓了,云陽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手中的黑子隨手一扔道:“好了好了,你有正事,趕緊去慢吧,這一盤咱們算是和了,下回有功夫再重新來!”
沒有理會云陽的話,江楓卻是徑直朝鐵辰吩咐道:“我這會不在國師府,如何見?讓七公主回宮便是。”
“咦,那可不行,人家堂堂公主親自去國師府找你,你豈有避而不見之禮?趕緊去趕緊去!”云陽哪里可能放過這般好的機會,一個勁的催促著云陽走人。
鐵辰也跟著說道:“主人,七公主說有事情找您,她知道您這會就在這邊,說是您如果不方便過去的話,她便到這邊來就是。您看,這……”
沈悅兒一直沒有吱聲,這會卻是接話朝著江楓說道:“既然七公主非見你不可,那你便去會會也無妨,反正遲早得見的。”
聽到沈悅兒的話,云陽當下便再次附和,而江楓見狀,便看著沈悅兒道:“既然悅兒說見,那我便過去看看七公主到底有什么事非見我不可。悅兒要不要一并前去?”
“我才不去呢,你自個去吧。”沈悅兒當然不是那種小心眼不講理的人,笑著說道:“只可惜倒是讓云陽給占了空子去,就差幾步便得替你倒洗腳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