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悅兒當真是醋勁上來了,江楓這才連忙見好就收,梓手再次將人圈住,笑容滿面地說道:“真是個傻丫頭,莫說是七公主,就是天仙下凡也不及我家悅兒一半好,除了悅兒以外,誰都入不了我的眼!除了悅兒以外,這天下我不會再娶任何的人!”
江楓的話如誓言般一句句堅定不已的落入沈悅兒耳中,一時之間,就算是再大的脾氣自然也煙消云散了,更何況她也清楚那七公主八公主的也并非江楓的想法,所以很快便熄了無名之火,不再生這等莫名之氣。
“不生氣了?”懷中之人的情緒變化,一點一滴也沒逃過江楓的眼睛,不及沈悅兒出聲,他便再次說道:“放心吧,此事我自然是不可能讓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得逞的,若是我連個公主都打發不了的話,日后又哪有那個能耐守好你不讓人將你奪走呢?”
沈悅兒聽到這些話,更是溫順不已,微微嘆了口氣道:“你這次先行出手將花婆婆給截殺掉,趙澤霖不可能不知道卻一直沒有提過半句,這說明花婆婆這么厲害的手段都只是他其中并不影響整個大局的一小步,剩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的陰謀等著。這會又是將你弄回京城欲利用皇上的猜忌來對付你,早早的又安排下了人推出七公主這顆棋,連明明對他大有忌諱之心的皇室力量都能夠被他巧妙-的挪來對付于你,真不知道他到底還有多少的手段。”
“他本來就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不然的話前世也不可能搶得到皇位。如今的皇帝并不昏庸,甚至于還稱得上是一個頗有建樹的好君主,但即使這樣前世也沒斗得過趙澤霖,足可見他的本事了。”
江楓神色如常,極為客觀的評述著:“他對你之心不比我少,同樣亦從重生起便開始謀劃這一切,算計著將你再一次綁到他的身邊。而他同樣也知道你是因為我而重生,再加上十三歲之前的你還并不完整,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所以他更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做足了對付我的準備。如此聰明厲害的一個人,又精心做足了各種準備,當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沒了后抬,更不可能說放手便放手的。”
“可他準備得再充分又如何,千算萬算卻唯獨算計不到你的心,所以即使他再有無數的后招最終也只能是徒勞。”他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輕輕蹭著沈悅兒的面頰,無比感慨而滿足的說道:“哪怕要與他斗上一世又如何,只要有你在身旁一切都不是問題。”
沈悅兒溫順的回蹭了兩下,心中柔軟無比,片刻后卻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坐直了些身子,側目看向江楓道:“我可不想與他斗上一世,這個一想起來頭就大呀!”
江楓不由得笑出了聲來,摸了摸沈悅兒的腦袋道:“傻瓜,他是從重生后便開始著手準備,可我卻從上一世便開始準備了呀!”
聽到這話,沈悅兒頓時鼻子一酸眼睛莫名的濕潤了起來。
“江楓!”她反手回抱住了他,心中滿滿的都是動容。這個傻子江楓呀,叫她如何不感動?
江楓輕聲嗯了一聲又是一聲傻丫頭后,卻是不再多說其他,唯獨輕撫著沈悅兒的后背陪著她一并感受著那份心中的悸動。
兩人都不再說話,而馬車內的那份寧靜卻是無比的溫馨,無比的打動人心。
馬車進城之后,卻是在城門口不遠處漸漸停了下來。趙澤霖已然先行一步下了車,這會正在一旁默默的站立著。
宮里頭派來的人已經在此迎候,看到江楓與沈悅兒從同一輛馬車走下來并且兩人之間神情極為親昵時顯然神色極為意外。畢竟這會京城里頭還沒有怎么傳開江楓與沈悅兒的事不過怕是用不了多久,整個京城將會再次因為沈悅兒而沸騰起來。
宮人偷偷用眼睛瞄了瞄一旁的賢親王而后卻是下意識的感覺到這情況不妙-,心里頭也不再多做他想只盼著趕緊傳完皇上的口諭回宮才好。
好在賢親王并沒有當眾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甚至于只是略微抬眼看了一下江楓跟沈悅兒,而后連話都沒說一聲。
宮人心中稍微安穩,心道估計這一路上王爺要發火的話怕是早就已經發了,這會估計暫時也舀國師與沈悅兒沒什么辦法。
所有的念頭只是轉瞬便過,對于這些當奴才的來說,最重要的當然是察言觀色,明知情勢不對勁,當然就不會耽誤功夫,立馬傳了皇上的口諭,請國師與贊王即刻進宮面圣。
沈悅兒心中暗道,這皇上來得可真夠快,不過圣旨不是兒戲,她當然也不會當面妄言什么。而除了江楓與趙澤霖以外,一并隨同他們回來的幾名官員同樣也得跟隨入宮面圣,看這陣勢當然不像是鬧著玩的樣子。
不過沈悅兒倒也不再過分擔心,一則江楓早就心中有數自有應對之策,二則趙澤霖哪怕真舀出什么看上去真得不能再真的所謂證據,一時半會間皇帝也不可能會對江楓怎么樣。
至于七公主什么的,這會她也懶去費神瞎操心一些壓根就不可能造成的威脅,平白給自己添堵。
江楓準備隨其他車一起入宮,讓鐵辰單獨架車送沈悅兒回去,眾目睽睽之下同樣與平素一般極盡溫柔體貼的對待著沈悅兒,絲毫不見任何不自在的地方,一路同行而歸的隨從都已然習慣,不過剛剛宮里頭來的人卻個個看得目睹口呆。
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如神仙一般沾不是半點塵土氣息的國師會對哪個人如此上心在意,那個永遠尊貴無雙的男子不應該一直保持著那種看似平和,實則永遠都不可能有誰能夠真正接近的距離感嗎?可偏偏國師對沈悅兒卻是這般的例外,那抹看向沈悅兒時蕩漾在面容上的柔情與甜蜜,讓他此刻看上去終不再只是個遠離眾生的神仙般的人物,而是讓他更加有了凡人的血肉與真實感。
因為沈悅兒,此刻的國師看上去才更像一個真真正正的凡人,一個有著細膩情感有著愛恨的男人!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有些看呆了,相互對視,彼此微笑的江楓與沈悅兒看起來竟然讓人覺得那般的和諧,如同這兩人本就天生應該并肩而站一般,絕美而般配。似乎任何人都無法再插足到他們之間。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出過聲靜靜注視的趙澤霖卻是平靜如水的上前一步,朝著江楓說道:“時候不早了,請國師隨本王先行入宮復命。”
說罷,趙澤霖卻不再多言,朝著沈悅兒看了一眼后,便徑直先行轉身離開。
見狀,江楓自然沒有再多說什么,朝沈悅兒微笑著揮了揮手也沒再耽誤,不緊不慢的跟上了趙澤霖前行的方向。
就在眾人都覺得差不多可以松口氣時,卻不想走在前頭的賢親王突然停了一下,回頭朝著還立在原地的沈悅兒露出一抹極為魅惑動人的笑容,朗聲說道:“悅兒回去后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去看你!”
說罷,也不等沈悅兒回答,更沒有理會在場任何人的目光,大步從容離開。
江楓腳步一頓,面色略沉,不過見沈悅兒第一瞬間便朝他微笑示意,神色這才輕緩下來,也沒多說什么,仍只是回了悅兒一個笑,而后這才繼續離去。
趙澤霖江楓一走,其他人自然也紛紛跟著離開,雖然各式各樣的目光都在臨走時往她這邊打量,不過她卻半點都不在意,一臉的坦蕩從容。
“悅兒小姐請上車,我送您回去。”這會已經只剩下了鐵辰所駕之車仍在原地,而阿久阿拾亦早早的跟到了沈悅兒身旁,鐵辰見道都已經通暢了,當下便請沈悅兒上車先行回去。
沈悅兒點了點頭,不再呆在原地,轉身上車之際,卻是聽到身后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哎呀呀,剛才可真是一出看似平靜如水,實則暗涌四伏的驚心大戲呀!”云陽拍著手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朝著沈悅兒說道:“臭丫頭,你這回怕是光名揚京城都不夠了!大盛最負賢名的賢親王與最負盛名的國師同爭一個女人,你這主角就是想不聲名大震都難了!”
沈悅兒一早便察覺到了云陽的到來,因此也沒有半點的意外,白了他一眼道:“堂堂十六王子竟然跟個賊人一般躲在暗處,你還真夠出息的。這會出來做什么,繼續呆那邊貓著去呀!”
“笑話,本王子可是光明正大的看戲,不過是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都看得太投入了沒發現我罷了。”云陽邊說邊上前自個一躍上了馬車:“知道你回來了,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來接你,謝就不必謝了,回頭讓江楓將他國師府里頭那匹踏雪寶馬送給我就成了。”
說罷,云陽便鉆進了馬車里頭,得意洋洋的等著沈悅兒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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