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親王趙澤霖終于回來了!
待人離去后,沈悅兒不由得輕嘆一聲,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這個從她穿越而來便一直聽到過的人物,明日卻是正式要粉墨登場,只不過她卻是沒想過竟然會是這樣的方式。
不明白這王爺心里頭到底是如何想的,竟然會特意傳話讓她這個已經嫁出去的義女跑去城外提前等候迎接。這是迫不及待的要找她算帳了嗎?
“明日你別去了,隨便找個理由讓人回一聲賢親王府的人就成了。”江楓不知道何時竟然出現在屋內屏風后,邊說邊從里頭走了出來。
沈悅兒卻是嚇了一跳,哪里想到青天白日里,這家伙竟然就這般冒了出來。
“你大白天的跑來做什么?”她邊問邊朝阿久看去,示意那丫頭趕緊去將門給關上。這會黃婆子與胖丫雖然都忙活別的不在,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回來了,若是看到江楓竟然在這里,只怕不知道會驚訝成什么樣子。
阿久倒是鎮定得很,微笑著應了一聲,而后退了出去順手將門給關好。
江楓見沈悅兒那幅被嚇到的模樣,卻是好笑的說道:“我又不是鬼,大白天怎么就不能出現了?”
邊說他邊走到沈悅兒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滿臉的玩味。
“你不是鬼,可這安陽侯府也又不是你家的后花園,日后別總這般時不時的就蹦出來了,神出鬼沒的怪嚇人。”沈悅兒這會倒是很快鎮定了下來,以江楓的行事風格當然不可能考慮不到這一點,估計著就是沖著剛才賢親王府管家送信之事而來的。
江楓挑眉,卻是沒有與沈悅兒討論晚上出沒還是白天出沒的事,很快再次舊話重提道:“明日你不要去,姓趙的沒安好心的。前些天皇上讓太子率百官三十里外親迎都被趙澤霖給謝絕了。卻偏偏讓你一人去那么遠等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江楓的消息自然是不會有錯的,莫說太子等人,就連賢親王妃都不知道明日趙澤霖具體到達的時辰,所以他自然是不愿意讓沈悅兒就這般跑去。
沈悅兒一聽,腦子也反應得很快,有些不太敢相信地說道:“賢親王也不至于會這般明目張膽的想要我的命吧?”
“他暫時自然不會要你性命。”江楓駁了一句,似乎什么都一清二夢的卻并不準備說明什么,只是語氣卻是愈發的古怪了,“總之是沒安什么好心。你別理他便是。”
“可是,就算明日不去見他,他回京后總還是得見的呀。不可能因為這樣就一直能夠找理由避開交鋒的。”沈悅兒只當江楓是擔心趙澤霖有什么陰謀會會對她不利,所以想了想道:“放心吧,明日我帶著阿久一起去便是,去還是得去的,不然這場仗豈不是還沒開打就敗下陣來了嗎?”
輸什么也不能輸氣勢。沈悅兒倒是并沒有想太多,她與賢親王之間的對立以及矛盾早就已經挑明,已經不可調和,而所謂的正面交鋒也是遲早的事,沒必要怕這怕那的。
江楓今日卻是有些一反常態,頗為少見的顯露出那種擔心。從沈悅兒正式認識他起便覺得他是個幾乎無所不能的人。更沒有什么算計不到心里沒底的事,而今日卻是不想竟然會對趙澤霖表露出這般明顯甚至有些過于的擔心之意。
聽到沈悅兒的話,他半天都沒說話。纖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敲打著一側的幾案,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沈悅兒見狀,更是奇怪不已,張了張嘴想出聲問點什么,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打住了。沒有去打擾。
好一會,江楓這才回過神來。一改先前的異樣,朝著沈悅兒溫柔一笑:“你說得對,遲早要應對的倒是避開不了。這樣吧,明日阿久自然得跟你去,另外我會讓鐵辰暗處跟隨。當然,還有一個人也得跟你去!”
“誰?”盡管沈悅兒覺得明日賢親王不可能會那般傻乎乎的明著加害于她,不過連江楓都這般擔心的話,自然說明明日一行還是很有問題的。不怕萬一就是一萬,江楓這般小心謹慎總有他的道理。
“張傳業!”江楓提到這個名字時,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有趣的笑意,“張傳業如今怎么說也是你名義上的夫君,你帶著他一并去見‘義父’自然是再理所當然的事了。”
沒想到江楓所說的竟然會是張傳業,聽到這,沈悅兒一時間倒也覺得若是讓張傳業一并前往的話的確是個不選的方式,怎么著張傳業也是安陽侯府的小侯爺,賢親王再如何也不可能如此魯莽。
“那一會我先去問問他,看他愿不愿意吧。”她想了想也沒否掉江楓的提議,不過張傳業會來會去這就不在她所控制的范圍內。
誰知,江楓卻是想都沒想便極為肯定地說道:“他一定會去的!你莫忘記了,安陽侯府與趙澤霖同樣也是不折不扣的死對頭!”
聞言,沈悅兒也沒再多說什么,而江楓這一趟突然白天冒出果然也就是為了這個事情,畢竟是大白天,江楓不便久留,商定好此事后這才先行離開。與來時一樣,出了門這家伙便沒了影蹤,沈悅兒不由得搖了搖頭,莫說府中的下人,就算她如今這般好的內心卻也發現不了,難怪這家伙敢把安陽侯府當成他家后花園一般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了。
腦子里頭將各種事情理了一通之后,沈悅兒也沒再多想,讓阿久找來胖丫去問過張傳業這會在不在府中后,便起身親自跑上一趟。
聽胖丫說這會張傳業正在書房,沈悅兒自然就直接往張傳業書房方向而去。
說起來,這么久以來,她還是頭一回主動跑去找張傳業,因此到達書房時外頭侍奉的仆人都不免有些驚訝。
“大少爺在嗎?我找他有點事,進去通報便是。”看到連忙上前行禮的小廝,沈悅兒示意其不必多禮,她也沒直接進去,而是先行在外頭等著,讓人先進去知會一聲再說。
小廝見狀,連忙領命,邊請沈悅兒稍等片刻,邊快速的進去通傳。很快,小廝便出來了,說是大少爺請大少夫人進去。
沈悅兒略微點了點頭,帶著胖丫這才抬步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卻發現書房內除了張傳業以外,此刻還有一名美貌少婦正站在書桌前方一臉委屈不已的樣子。
印象中,那女子應該是張傳業的妾室,原主的記憶中倒是有見過的,不過具體是哪個自然也就分不出來的。
看到沈悅兒,那少婦倒是主動的上前行禮問安,自稱林氏,滿臉怯生生的,臉上似乎還掛著幾抹淚珠痕跡,顯然是剛剛哭過的模樣。
“看來是我來得不巧了,你有事的話先忙,遲點我再來吧。”沈悅兒見狀雖然不明白詳情,不過心里大致明白自己的倒是來得有些不是時候。
“沒什么正事,你先坐會,不必要再跑來跑去的麻煩了。”張傳業這會已經起身朝沈悅兒走了過來,邊說邊拉著她往一旁先行坐下。
而后又朝一旁的那林氏說道:“你回去吧,沒什么事別再來書房了。”
林氏一聽,頓時更顯委屈,卻又不敢違背,只得小小說道:“既然大少爺明日不得空,妾身自是不敢叨擾,妾身告退。”
說罷,林氏便朝著張傳業行了一禮,而后又朝沈悅兒福了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慢慢退了出去。
沈悅兒心中莞爾,看來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呀,這張傳業還挺不解風情的,放著這么個美妾不疼惜,將人給惹得眼淚汪汪的也不管不問,實在是作孽。
看到沈悅兒一副看戲的笑意,張傳業也不在意,平靜問道:“什么事情讓你今日肯特意跑過來找我?”
“原來是有些事的,不過既然你明日不得空,那我也就沒什么事了。”沈悅兒微微攤了攤手,一副可惜不已的神情。
見狀,張傳業卻是突然笑了笑,而后如實說道:“我哪天都沒有完全得空的時候,若只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沒功夫搭理,你若有緊要事當然就不同了。”
“哦,原來是這樣。”沈悅兒其實也明白男人的心思,有空沒空的不過是個推辭,只是這會她也沒興趣去管剛才林氏到底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張傳業這些碰了壁,轉而說起正事來,“是這樣,明日你若能抽空出來的話,我想請你跟我一起跑一趟城外迎君亭。”
聽到這個,張傳業倒是很快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說道:“是賢親王回來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去那里迎他了?”
沈悅兒一聽,頓時有些郁悶不已地回道:“沒錯,就是他回來了。不過,我哪里有那份閑心主動跑去恭迎他,是他提前命人過來傳了話,指名讓我明日午時前到城外迎君亭等候!這不是搞不清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嗎,所以想了想還是覺得找多個人一并去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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