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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趙洛其今日來時也并沒有刻意的掩飾身份,反倒還讓手下挑了一份厚禮送上以示恭賀。因為他早就已經知道,沈悅兒便是如今這如意樓幕后真正的老板。當然,或許于他而言應該是李霖才對。
如此一來,三皇子的捧場更是為這如意樓增加了不少的宣傳色彩,京城不缺有錢人,缺的只是一些讓他們覺得即上得臺面又有意思的花錢地方。而如意樓在這方面顯然都達到了讓這些有錢人欣然來之花費的條件。
除了三皇子以外,但凡有些見識的人都看得同來,今日進出如意樓二樓包房的客人里頭還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其實沈悅兒倒并沒有花費太多的心思特意去請人來充這些門面。只不過她提前讓紅玉放了些消息出去,抓住了這些人的一些心思罷了,畢竟無論是什么年代,獵奇這樣的心理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包間內,趙洛其這會在心底也完完全全對沈悅兒有了新的評價。從進這如意樓到現在,這里的一切無時無刻的帶給他別樣的體會與驚喜,哪怕細小到一雙筷子的設計都昭顯著酒樓主人另樣的匠心與巧妙。
而從那個叫紅玉的女子那里得知,這如意樓里所有的一切均都出自于李霖之手筆時,他對于今日的再次相見愈發的期盼。
見沈悅兒來了,趙洛其當即收起了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快速的放到了寧靜而恬美的女子身上。與上次見面一樣,趙洛其再次看到了獨屬于沈悅兒的那份淡雅與從容,而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更是讓他覺得愈發的充滿魅力。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這個叫做李霖的女子身旁多了一名長相有些猙獰的刀疤男,看上去像是貼身保鏢之類的身份,而趙洛其對于云陽的存在亦并沒有太多意外之處,反倒覺得有人時刻保護李霖的安全才是應該。
只不過那刀疤男看上去目光有些怪怪的。竟然有明知他的身份后還不時的打量著他,片刻之后這才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轉為毫不在意。而后那刀疤臉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一旁的李霖身上,不再注意于他。
趙洛其沒有再過多的去注意云陽,在他看來,有個性的主子身旁帶著的仆從特別一點也并不出奇。更何況只不過是一個相貌丑陋的護衛而已。
一番招呼過后,三皇子與沈悅兒落座而談,紅玉讓人準備了一些酒樓的新式招牌菜,從材料到制法到菜名上都極為講究,引得三皇子又是一番稱贊。而且這些菜式色香味俱全,加上新意連連。試過之后趙洛其都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如意樓在京城這中都算得上是獨樹一幟。
“李姑娘的能耐果真不俗,今日如意樓一行可是讓人驚喜連連。”趙洛其絲毫沒有在意對方來得比自己要遲,簡單打過招呼后便直接提及到了如意樓的事情。
李霖是這如意樓現在真正的大老板。這一點并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聽一下便可得知。只不過外人并不知道這李霖竟然是個年紀這般小的姑娘,就連如意樓原先的老板以及掌柜之類的竟然都沒有誰見過李霖的廬山真面目,這一點還是紅玉告訴他的。
不過這倒并不難理解,女兒家不好拋頭露面很是正常。所以趙洛其倒是覺得有些可惜了,以李霖這樣的能耐若是男兒身,想要成就一番大業亦是大有可能之事。
“三皇子過獎了,不過一些小把戲,能博三皇子眼珠已是極大的運氣了。”沈悅兒沉穩平靜,在趙洛其面前從容鎮定。不單單是三皇子。就連云陽都覺得這丫頭骨子里頭有著一種天生的尊貴,這份骨子里頭的尊貴足夠讓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保持著那份不變的從容與鎮定。
沒等趙洛其接著再多客套,她主動便將閑聊轉到了正題上來:“三皇子上次說有事情要與我商量。不知所指為何?”
見趙洛其朝著自己身后的幾個婢女以及云陽等人掃了一眼,沈悅兒很快便又朝著紅玉等人吩咐了一聲,讓她們先退下在外頭候著便可。
紅玉自是領命,馬上帶著荷風與胖丫幾人退了下去,而趙洛其身旁的隨從也不必吩咐的跟著一并離開。唯獨云陽卻是一動不動的依舊立在那兒,絲毫沒有要打算離開的樣子。
看到這情況。趙洛其自是下意識的再次注意到了此刻丑陋不堪的刀疤臉云陽,而沈悅兒見狀面上雖沒任何變化,但心底卻是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他叫木頭,是我的貼身護衛,不會有任何問題,三皇子不必有什么顧忌。”沈悅兒這些天早就摸清了云陽的性子,知道再多說這人也是不會老實聽話出去的,所以只得出聲解釋了一下,也算是由著云陽了。
果然,聽到這話,云陽立馬開心地笑了起來,只不過笑容配上那條猙獰不已的刀疤看上去更像是一種贊同。
如此一來,趙洛其自然也不會強行要求這個叫木頭的護衛必須得出去,不論對方出于什么樣的心理不愿讓自家小姐單獨留下,但只要是李霖信任之人倒是無妨。
“無妨,所說之事也并非是多大的機密,只不過總歸是怕人多嘴雜罷了。”他笑了笑,沒有再看云陽,繼續朝著沈習說道:“李姑娘可曾聽說下月底便是我父皇五十大壽?”
見趙洛其提到了皇帝的五十大壽,沈悅兒心中一動,似是想到了什么。
沒等她出聲,趙洛其卻是徑直自行接過話道:“父皇數月前曾當著眾人之面明言,今年哪個皇子所備壽禮最得龍心的話,便可陪他一并親往昆山,舉行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如今眾皇子人人花足了心思準備壽禮以中頭彩,我雖并不在意輸贏,但父皇既然發了話自然也不得不重視。能否陪父皇去昆山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份孝心不能差于旁人。”
趙洛其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初次見面之際,便覺得李姑娘心思機敏,如今再看這如意樓新意盎然更覺了得,我倒不奢望能夠拔得頭籌,但若得姑娘靈心相助為父皇備下一份特殊些的壽禮,不論結果如何,最主要孝心能夠體現便已足夠。還請李姑娘體諒,能夠幫幫一二。”
最后一句,倒是真誠無比,不過一旁的云陽卻是在心底極為輕蔑的哼了一聲。趙洛其這話可真是說得好聽,一副毫無得失心,根本不在意能否拔得頭籌獲得去昆山的機會一般,句句不忘將孝心掛在嘴上。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真正的目的就是奔著祭天一事而去的呢?
誰得到陪同祭天的資格,這意味著皇帝老兒最看重誰,這些皇子不爭破頭才怪。
云陽暗付,這大盛國的皇帝還真是有趣得緊,放著太子不用,偏偏要從皇子之中挑選祭天人選,這是對太子極端不滿呢,還是別有所指?看了一眼這會并沒有馬上出聲的沈悅兒,倒是不知道這丫頭會如何打算。他雖然看明白悅兒有意結交三皇子的打算,但并猜不透這丫頭會如何出牌。
“三皇子說的這事,得具體看您心中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片刻這后,沈悅兒這才出聲。
如云陽所想一樣,聽到這事時,她便意識到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大盛皇帝如此高調的讓自己的兒子們去爭去奪為的到底是什么。
這一點,她相信三皇子也一定想得到,只不過人往往就是這般,身處局中再聰明也容易被利益所蒙住眼睛,或許說明知有不對,但那誘惑的條件實在太大,大到讓他可以下意識的去忽略那個完全看得到的不對勁的地方。
聽到沈悅兒的話,趙洛其自然明白這言下之意,頓了頓后倒也沒再掩飾:“若是能夠拔得頭籌,自然是最好!”
如今太子無能,不得圣心,皇上早就起過另立之心。只不過太子雖無才德,但也總無大過,所以這些年下來勉強保住太子之位。但若是哪天太子犯下大錯的話,儲君之位便是岌岌可危。
身為皇子,有誰能夠說對于權利完全沒有野心?趙洛其生母為貴妃,母族勢力也好,還是自己的才學能力都有足夠的資本讓他去爭奪更大的權利。不單是他,二皇子、四皇子以及其他有窺視儲君資格的皇子又有誰不是早早的摩拳擦掌、蠢蠢欲動?相較而言,他還算是表露得最為收斂的了。
趙洛其的坦言倒是讓沈悅兒滿意的點了點頭,于她來說,若是三皇子沒有這個野心的話,那才完全失去了幫忙的意義:“三皇子能夠如此坦言,李霖很是高興。如你所言,此事對我來說并不難,甚至于替您拔個頭籌也是頗為容易的事。只不過……正因為如此,所以這個忙我才不能幫你。”
“不知李姑娘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趙洛其并不是傻子,因此也不著急,而是安安靜靜的等著沈悅兒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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