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朕的奸臣325 托孤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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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托孤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08日  作者:阿樵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阿樵 | 放開朕的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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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天縱英明,應該很明白本王在說些什麼吧?"

楚王劉康是不是為了爭奪皇位而故意毒害自己的皇兄,乃是心證的問題,徵結點在於當時蘇皇后已經大腹便便,惠帝一旦在子嗣出生之前駕崩,那麼皇位便會落入於皇弟劉康之手。

劉康是最大的獲益者,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的證明,他當時急著用上那枝靈枝,是為了救治突然病沉的皇兄,還是因為圖謀皇位的緣故。

想起了父皇一生的清譽,劉陵迅速的斂一斂心中對父親綿延不盡的景仰以及愛意,臉色頓時一沉,冷聲道:"劉驥,你休想利用此事來威脅朕!我父皇之聲譽比任何事都來得重要,朕承認十分的重視,但是朕絕對有理由堅信先帝不是一個鄙卑之人,朕絕不會因此而受到任何人之所制。你別忘了,朕利用北伐之際,趁機收編了諸王之一部份兵力,今已非昔日,就算你聯合了諸王,不過只是助朕找到藉口,得已加速大力的消弱諸王的勢力罷了。"

自從他重掌皇權之後,便以出兵北伐為名,要求諸王派兵,然後以維持邊疆的戰力為由,趁機將之編入了皇軍之中,此舉有效的削減諸王的軍力,擴大了朝廷的兵力。另一方面,他換掉郡太守,緊接著是太仆,正在逐步的架空諸王在封國的行政權當中……

不出幾年,他便能改變開國皇帝大封諸王候的局勢,順利的集中皇權,成為真正集大權於一身的皇帝。

"皇上或許心里有數,我并非是想跟你爭奪皇權哪。"劉驥沉聲道:"我豈無自知之明嗎?本王怎會不明白自己的性格并不適合待在那個位置上?雖然身為太祖皇帝的重承皇孫,在治理國事以及應付朝臣上,我承認,并不會勝過你。"

若不是因為迫於母親的緣故,他又怎肯壓抑起自己的性情,違背自己的意愿,汲汲營營的去爭奪皇權咧。

在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劉陵確實比他還適合當皇帝,於是他便坦然的退讓了,讓出了皇位。

劉驥接著說道:"本王可以放棄所有的權位,來換取吾兒劉禛的前途。如若不行,就算可能會失敗,本王也會拿出顧老先生的密信來聯合諸王,不惜傾其全力,也要將他送上太子之位,憑藉著皇族里的地位。我堅信禛兒有足夠的資格來爭取太子之位。"

這時。他的態度嚴然硬了起來。

劉陵瞥了寧王一眼。徐徐的開口道:"你所要求之事,朕有說不答應了嗎?"

冊立劉禛為太子,在這件事上,寧王本來便是與他有志一同了。

劉陵在大椅子上落座。緊接著開口道:"朕同意冊立寧王世子劉禛為皇太子,皇太后一定不會同意,她極可能會聯合朝廷眾臣們大力的反對,此事朕自會去應付,且會不惜一切的代價,讓劉禛得以順利的坐上太子之位。不過,帝王之路,何其的艱難,朕希望劉禛能夠像朕一樣。從小培育,所以朕得盡早帶走劉禛……朕要親自教養他。"

話才剛說完,劉驥便抬手作揖,斷然的拒絕道:"不!禛兒還太小了!"

劉陵睨了他一眼,然後正色道:"朕從小便跟著父皇上下朝堂。因此對於朝政之事耳濡目染,深受薰陶,并且對於朝臣之間的爾虞我詐,應付自如,所以在長大成人之後,對於國政之事才能如此的得心應手。你是個極聰明優越的男人,為什麼會自認為不如朕可以當一個明君呢?是因為生長環境的緣故,朕從小便受到了帝王的培育教養,而寧王你則是在母親的自哀自憐之下成長,從小封地里的朝政便交由舅舅來全權處置……。太夫人一方面哀憐著你幼年失怙,一方面卻又悲憤著皇位被奪,因此便時時壓迫著你,最終迫使你遠走於江湖之中。"說到這里,他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坦承道:"你若能得到一位優秀帝王嚴謹的培育薰陶,憑著你聰明之資質,也會是一個曠古明君哪!"

劉驥道:"禛兒不同於我,從小便失去了父皇的陪伴,母親又不諳政事,掌握朝權的舅舅卻只是個下臣。禛兒不同,他擁有我在身邊,在封地里,本王一樣可以親自培養禛兒。先帝在登上皇位之前,也僅是一個楚王罷了,甚至連太子都不是。"

"我父皇在登基以前不僅僅是一個封地王,因為受到惠帝的重視,經常出入於朝堂,因此他深諳國事,在一朝登基之後,才能得以順利的處理政務,不致於產生紛亂,讓皇室的大權旁落於權臣之手……"劉陵抬眸,半瞇著他,緩緩的開口道:"我想寧王忽略一件事了,劉禛若是被朕冊立為太子,無論如何,他都得到皇宮里,入住於東宮的啊!若想讓禛兒當上太子,終究你都是得放手的。"

劉驥迎視著他的眸光,卻是悲傷的開口道:"在大膽對著皇上提出這個要求以前,本王何嘗不是已經深思過了。"

不然,他怎肯讓他接近禛兒?君上又如何?他大可以稱病不讓禛兒離開房門,皇上得顧及皇族的顏面,斷也不能以天子之威,沖進諸王妻眷所住的後庭里。

他不僅是為了皇位,也是為了托孤啊。

劉驥撩起衣袂,忽地往地上一跪,沉聲道:"放手終究是得放手,皇上若真能冊立劉禛為太子,我會親自送他前去皇城。只是,我希望能夠讓劉禛長大一點兒再離開王府,這便是我劉驥今日之所求,祈望皇上能夠答應。"

就算派遣了大量的人力出外尋找,卻一直得不到解藥,身上的劇毒始終無解,他錯估了該毒的稀有性,至今時日已經無多了,體內的劇毒眼見是愈來愈無法抑制了,究竟還能活多久?連他自己也無法斷定。

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婉兒以及二名年幼的子嗣。

在他有生之年,得盡一切的力量,讓禛兒坐上太子之位,讓惠帝的後嗣重新登上了皇位,如此才能對得起因劉康之過而崩逝的父皇啊。還有肅兒……他得讓肅兒成為嫡子,方得以冊立他為世子。

劉驥與劉陵在寺廟的廂房里,一夜長談,直到天色朦朧亮起的清晨時分,才策馬返回了王府。

朝陽從綺窗透過窗欞,映進了屋子里,他來到床邊,伸手撩開帳幃,沉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一大一小,情絲頓時復雜無比了起來。

金色的晨曦映在他英俊的臉龐上,竟是一抺無法言喻的蒼涼之感。

這時,董婉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瞧見他竟然佇立在床頭發呆,於是淡淡的笑道:"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啊?"

劉驥不回話,反而彎下腰來,打算抱一抱劉禛,董婉見狀連忙阻止道:"別!孩子還沒醒過來呢,昨夜太晚讓他入睡了,睡眠還沒足夠呢,別吵醒了,會哭鬧的!等他蘇醒過來了再抱吧。"

"不礙事的,禛兒哭鬧了,本王再哄著便是,這小子最喜歡我哄著他呢。"說著,便將沈睡中的稚子給抱了起來。

他還能抱著兒子的時光,或許已經不多了,趁著有生之年,他只想多抱抱他。

沉睡中的劉禛突然被吵醒,先是哇哇大哭了幾聲,未久便趴在父王溫柔的臂彎里,又呼呼地沉睡了起來。

寧王的世子劉禛突然連續三日高燒不退,董婉心急如焚,幾乎不眠不休的照顧著兒子。

李大夫以及新聘進王府的名醫嚴大夫共同會診,兩人待在床邊,仔細的斷脈,面色卻十分的沉重。

顧子衿則愁眉苦臉,負著手,在屋子里渡來渡去,口里念念有詞道:"沒有道理啊,真他馬的完全沒道理啊!藥也用了,針也扎了啊,小世子怎麼還會持續的高燒不退啊?莫非是得了某種不知名的怪病了?"

聞言,鴻玉立刻"嗤"了一聲,怒罵道:"你少胡說了,小世子一向活潑健康,怎麼會得到什麼怪病咧?"

顧子衿皺眉道:"小世子的脈象,我可是仔細的把過很多次了啊,無論怎麼診斷,都像是風寒之癥,卻是藥石罔然效,無法治癒,這事好生奇怪啊?就算不是風寒,服了退燒藥,也不可能一直不見效啊!"

鴻玉聽了,臉色再度沉重了起來。

連顧家特殊的把脈方式都無法診斷出病因來,那麼小世子真的染上無法治癒的怪病了嗎?

這時,雪雁攙著太夫人匆匆忙忙的走進來,眾人立刻窸窸窣窣的跪了一地。

太夫人疾步來到了床邊,憂心忡忡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金孫,但見他圓圓的雙頰泛著紅通通,雙目緊閉,竟陷於昏迷不醒當中。

原本活潑可愛的樣子已不復見,如今竟是一付病厭厭的模樣兒,她的眉頭不禁緊緊的蹙了起來,沉聲道:"怎麼,禛兒寶貝的燒還沒退啊?都已經燒了三天了啊,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啊?這小小的孩子怎麼支撐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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