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劉驥低頭看著他,笑道:"肅兒,父王現在不能陪你了,你先出去玩吧,回來之後,就坐在父王的身邊用膳,父王要看著你大口吃飯,你得多吃肉才會長得強壯啊。。"
肅兒拉一拉他的衣袂,稚聲稚氣的開口道:"肅兒不想玩了,肅兒要弟弟乖,不哭了……"
太夫人笑道:"禛兒還太小要父王哄著呢,肅兒你乖,先自個兒去玩吧。"
這孩子,雖然小小年紀卻可瞧出來,是個稟性純良的好孩子,董婉伸手輕輕撫著肅兒,笑道:"別擔心,弟弟一下子就不哭了,你先出去玩吧。"
語罷,她朝著鴻玉吩咐道:"去吧。"
"是。"鴻玉福了一福,便笑嘻嘻的帶著肅王子退下了。
此情此景,看得竇沅沅咬牙切齒,她不動聲色的起身,道:"我也去吧。"
語罷,她起身朝著寧王及太夫人欠身後,便跟著出門了。
鴻玉及總管陪著肅王子在園子里耍軟竹條當劍玩,孩子天真的歡笑聲一陣陣的傳遍園子里。
竇沅沅則在一旁的涼亭里落座,沉著臉看著兒子活潑亂跳的耍劍,心里忍不住的惱怒起來,劉禛才剛滿月,都知道要纏著寧王,怎麼劉肅卻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居然不哭也不鬧,就這麼聽了董婉的話,便自己跑出來玩了?還玩得嘻嘻樂樂,一付天真無邪的樣子,他的嘻笑聲,聽得她又煩又怒。
這個笨蛋蠢小鬼,地位已經汲汲可危了,難道還不知道要爭寵嗎?
"沒想到小世子居然會這麼黏著寧王啊,剛剛小姐可有瞧見太夫人的眼神嗎?雖然她一句話也沒開口,可那感覺分明是在說著父子情深哪。"寶珠恨恨的開口道。
一個剛出生的小小娃兒那里懂得什麼是厲害關系?他卻緊緊的巴著寧王,非要他抱不可,寧王一抱上,也真奇了,他居然就不哭了。太夫人一定會認為小世子黏著寧王乃是血脈相承的父子天性。
人家可是世子啊,肅王子該怎麼跟他比咧?
竇沅沅冷笑道:"劉禛?禛是神明福佑的意思吧?聽說王妃還順產呢,陣痛沒多久,便順利的生下來了,真是個福星,果真是個極有福份的孩子啊。他的外貌神似自己的曾祖父高祖皇帝,倒是替自己解了危了,那個孩子命不該絕。不過,卻也是紛爭的開端,是福是禍,還未可知呢……"
皇上班師回朝,現在應該已經得到董婉產子的消息了。
封地王的世子出生乃是皇族之大事,幾月幾日幾時生,按規矩得上奏朝庭,然後接受朝廷的封賜。那麼,皇上劉陵他還能沉靜的待在皇城里嗎?畢竟董婉生的兒子,很有可能是他的血脈啊,他怎能不來江南親眼瞧一瞧呢?
皇上親自來到江南,一定會引起掀然ō,她就等著看好戲吧,看看董婉如何的平安渡過這一關,抑或是從此萬劫不復了?
月色蒼茫,一大片烏云半遮月,大地更顯得昏暗,未久,天空便稀稀瀝瀝的下起小雨來了。
"真討厭,怎麼突然下起雨來了呢?"寶珠擔心夜里雨水下大了,會潑進屋子里,便忙著一一的關上窗子。
竇沅沅坐在妝臺前梳發,瞥了她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肅兒呢?睡了嗎?"
"剛睡下了,肅王子今天在院子里玩累了,一下子就睡著了,奶媽擔心他還沒睡熟,還在他的房里哄著呢。"寶珠笑著回話,一邊忙著關上所有的窗子,這時卻驚見寧王正大步的往這里走過來,她猛地一驚,立刻回過身子,疾步來到了主子的身邊,低聲稟告,道:"寧王來了!"
寧王?他居然來了?!
一向他只白日來瞧肅兒的。
聞言,竇沅沅先是怔了一怔,緊接著冷笑道:"這麼晚了,肅兒已經睡了,他來我這里干什麼?
他的臉色如何?是喜?是怒?"
寶珠搖搖頭道:"月色太過昏暗了,奴婢瞧不清楚。"
"那麼咱們還是快去迎接王府的主子吧!"語罷,竇沅沅便放下梳子,起身挪步至外間。
片刻,外頭傳來了奴婢們恭迎的聲音,緊接著大門打了開來,但見寧王大步踏了進來。
"賤妾拜見王上。"竇沅沅領著貼身侍女寶珠上前跪拜。
劉驥liáo起衣袂,逕自在大椅上落座,然後抬抬手,道:"起來吧,奴婢退下。"
"是。"寶珠悄悄地瞥了主子一眼,便款款的退出門外,然後關上了厚重的大門。
寧王的臉色不冷不熱,尚猜不出來意。
沒有像上次那樣的暴怒,那麼算好事了。
竇沅沅好整以暇的替寧王倒了一盞茶,遞了過去,交聲笑道:"殿下今晚怎麼突然過來沅沅這里了呢?夜里雨後天寒,賤妾立刻遣人送一壼美酒進來……"
"不必了!本王不是來這里喝酒的。"劉驥抬眸看著她半餉,最後終於徐徐地開口道:"肅兒敦厚聰明,本王打算好好的栽培他,可惜,他庶出的身份不受到皇族們所重視,所以就算本王將他培養成才,在宗族里也會遭到漠視。"
言下之意,他是想讓劉肅成為嫡子。
竇沅沅笑道:"若想讓肅兒成為嫡子,那麼得說服王妃將之過繼到名下才行哪!"
"不需要她來讓步,你才是肅兒的母親,不是王妃!"劉驥一對利眸緊盯著她,然後從袖子里拿出一瓶藥來,將之擱置在桌上,神色肅然道:"你若愿意為了肅兒的前程而死,本王會追諡你為王妃,肅兒將得以成為嫡子,而你也能享有位比諸候爵的尊榮。"
聞言,竇沅沅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比,幾乎是顫聲道:"你要我死?為了肅兒,你居然要我服毒?位比諸候爵的尊榮?人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那些死後的尊榮與祭祀又有什麼用?"
劉驥冷笑道:"看來,你是不肯了?本王還以為母親是這世上最偉大的女性呢,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麼都愿意犧牲。看來……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竇沅沅強壓下心里的恨意,冷冷的開口道:"肅兒還小,需要母親陪伴在身邊,我若從此死去了,那麼那個可憐的孩子該怎麼辦哪?"
"那個可憐的孩子?而不是我可憐的心肝寶貝?肅兒擁有太夫人的疼愛,連王妃都比你這個母親強太多了!至少,她們對肅兒的愛是真心的。"劉驥打開了藥瓶子,將里頭的液體灑至地上,冷聲道:"你知道嗎,這里頭裝的不是毒藥,而是無嗅無味的清水罷了,你對肅兒的疏離與不耐煩,難道還以為本王會看不出來嗎?"
聞言,竇沅沅幾乎是嚇出一身冷汗來了。
原來,寧王是特地來試她的?
那麼,他對肅兒的身世,已經感到懷疑了嗎?
竇沅沅噙著淚道:"我只是怕死而已,難道殿下因此便將我竇沅沅斷定為一個不適任的母親了嗎?我對肅兒確實是偶爾不耐煩,殿下也是知道,我是什麼出身,名門世家,丞相之女,所以生性驕緃,我這種壞脾氣,就算是親生的孩子,偶爾也是會對他感到不耐煩的哪。"
見他仍不為所動,竇沅沅哀哀凄凄的哭泣道:"殿下若真要讓肅兒成為嫡子,那麼,你下次盡管拿真的毒藥過來罷,為了肅兒的前程,我咬著牙,也會喝下那瓶毒藥的。"
"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劉驥冷冷的撂下這句話之後,便拂袖離開了。
在寧王離開之後,寶珠立刻奔屋里,神色愴惶的對著主子道:"小姐,不好哇,寧王好像懷疑起肅王子的身世了,他剛剛分明是在試你的啊!"
"他當然是在試我!不然怎麼會是假的毒藥?"竇沅沅眼底迅速的閃過一抺驚懼,然後咬一咬牙道:"他會試我,表示他并未有握有確切的證據,所以懷疑終究只是懷疑罷了。"
寶珠卻忐忑不安的開口道:"寧王既然已經起了疑心,恐怕……再也瞞不下去了啊,遲早有一天,肅王子的身世會被發現的啊,到時候咱們連命都保不住了。"
"穩住!"竇沅沅輕聲斥喝道;"他故意來試我,就是要讓我們心生恐懼,造成心虛感作祟,於是我們便不打自招了。這個時候我們的立場更要堅定才行,那戶人家你可按我的吩咐找到了嗎?"
那戶農家的兒子被偷走,肯定是報官了,別說江南地遠,有誰敢查到寧王府來?
原本她并不擔心,可在享受著富貴之余,心里卻愈來愈感到不安了,不踏實的恐懼感經常在她的心里縈繞,這種事情真應該做絕了才能永除後患啊,於是她立刻派人前往那個小農村,打算殺人滅口……
寶珠蹙著眉,搖搖頭。
"還沒找到?"竇沅沅的臉色著實黯沉。
那戶淳樸的農家竟在一夕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聽說是被親戚給接走,只帶著細軟便離開了,至於搬遷去那里,卻無人可知。
他們不急著找尋兒子嗎?怎麼會突然搬走了?RS!。(去讀讀www.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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