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樂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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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驥笑道:"你若敢搶,我肯定先狠揍你一頓!"
劉歆作揖笑道:"為弟自是不敢。"
董卿尷尬不已,連連說道:"多有得罪了。"
"多有得罪了?"劉歆笑道:"這句話說得太過剛硬了,只有男人才會這般說話,董婉哪,我還是比較喜歡妳以前的模樣啊,穿著杏色羅裙在御花園里拿著蒲扇撲蝴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回眸淺笑,婉轉風流,直教百花失了顏色,以董婉這般的天仙絕色,穿上男人的裝束,學著男人的口氣說話,委實是太可惜了。"
董卿聽了,立刻斂起笑容道:"這世上已經沒有董婉這個人了,唯有董卿。"
劉歆只是淡淡的看著她,不再說話。
劉驥卻是深深的凝視著她,一雙黑眸如幽潭般深沉,良久,終于緩緩開口道:"會的,我會讓董婉活回來!"
當年,他殺掉了董伯忠,卻連帶著也殺掉了那個回眸淺笑的董婉。
董卿肅然道:"董卿是皇上的大司馬,定會為皇上效忠,護皇上周全。"
語罷,轉頭繼續看著窗外。
劉歆見董卿堅決的表達立場,臉色在瞬間陰沉了起來。
一行人匆匆地來到江寧織造府,驗收了皇上與皇后大婚的龍袍與鳯袍后,英王本想悠閑的留宿一夜,隔日再起行,董卿卻堅持不想受到竇沅沅的刻意刁難,堅持盡快返回寧王府,因此便得星夜趕路,曹織造不敢怠慢,也跟著上路,打算親自前往寧王府跟皇上復命。
一輪明月高掛天空,滿天星斗伴著月色。閃閃爍爍地發出淡淡的光亮,官道上,一前一后兩輛馬車依憑著蒼茫的月色緩慢的前進。
劉歆看著外頭鳥漆漆的樹影,皺起眉來,道:"月明星稀,清風徐徐,卻是什么也看不見哪,只看到了黑色的樹影重重。"
董卿抬眸笑道:"月色皎潔,加上滿天星斗,便是最好的美景了。"
未久。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劉驥朝外探頭問道:"怎么停了?"
車夫在外頭道:"另一輛馬車的小姐想下車小解,請爺們先候著。"
劉驥皺眉道:"外頭黑漆一團。視線不佳,可別不小心跌跤了,油燈呢?馬車頭不是掛著兩盞油燈嗎?打了油燈了沒?"
車夫道:"小的沒料到會夜行,所以沒有帶火折子出來,無法將油燈點亮。"
劉驥聽了。立刻從袖子里拿出兩個火折子出來,遞了出去,吩咐道:"把油燈點上,送過去,請姑娘們務必當心,別絆到樹干跌了。"
"是。"車夫接過火折子。便跑到了另一輛馬車處點亮油燈。
三個姑娘提著油燈進入了林子里,直到油燈隱隱約約的光亮從樹林里出來,馬車才又緩緩起行。
馬車徹夜奔波。到了二更天時,董卿著實累壞了,便將頭靠在窗旁,沉沉睡去。
劉驥見她睡著了,立刻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纄。溫柔的覆在她的身上。
又過了一段時間,接著男人們下車小解。
林子內。劉歆下了車,提著油燈,大步走在劉驥身邊低聲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寧王是個身負重責大任的男人哪,不該有情。男人要干大事,就得無情,就該絕情,對女人更該如此,女人是大業上的阻礙,愈是疏離愈好,尤其是董卿,你們的糾葛太深,欲成就大業,不得不奉勸兄長一句,你得絕情棄愛哪。"
劉驥沉著臉道:"董伯忠是無辜的,是我欠了她。"
劉歆冷然道:"無辜又如何?董伯忠無不無辜并不重要,我們可是劉姓皇族啊,眼光不該放在一兩條無辜的性命上,不要浪費無謂的情感,最重要的是祖宗的江山,巍峨山河,那才是我們該重視的,你得記住,劉陵非我皇族,他不能待在那個位置上,你是惠帝唯一的子嗣,只要能夠證明惠帝為先帝所害,再加上得到金氏,揭發劉陵的出身,便可振臂一呼,各位諸王加上我,必會聯合起來,癈了劉陵,擁立你稱帝。"
劉驥聽了此話,眼神瞬間閃過一抺冰冷,沉聲道:"先帝可是你的親爹啊,你忍心讓他的一世英名蒙污?"
劉歆露出冷漠的笑容道:"欲成就大事,必有所犧牲。話說回來,當年若不是他胡涂了,輕易的被衛皇后給蒙蔽,怎會冊立劉陵為太子?劉氏諸王曾經多次聯合上書要求他冊立為你為太子,他卻一意孤行的非立自己的兒子不可,這下可好,劉陵根本就是衛后在外弄回來的野種,你我都是皇族,卻被那出身低下的野小子給陰了,難道你不會嘔嗎…….."
劉驥冷冷說道:"我早年在外,一直未有機會待在帝都,關于那邊的傳聞,從小到大卻聽聞了不少,聽聞先帝相當的寵愛太子劉陵,對于次子劉歆的關愛遠不及身為太子的他,看來傳聞果然為真哪。"
劉歆波瀾不驚的淡淡一笑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父皇的偏心,只會讓我更加的茁壯,劉陵才出生沒多久,便被冊立為尊貴的太子,從小父寵母愛,身邊無人敢拂逆,養成他霸道易怒的性格,而我因為備受冷落,反而成為陰鷙冷靜的人,善于分析判勢。我劉歆深深的明白,人若重情,必會壞事,你跟劉陵同樣有個大缺點,那便是重情哪,你若真想成就大事,我可以斷定的告訴你,首先便得先斷情。"
"斷情?"劉驥冷笑道:"人若是無情無愛,就算坐在那個最高的位置上,高處不勝寒,也將會是無比的凄涼與寂寞。"
劉歆不置可否笑道:"女人只是用來暖床的,用無數的女人來暖床,便不會感到凄涼與寂寞了。"
劉驥轉過身子,月光下,他的眸光透過車窗,落在董卿熟睡的臉龐上,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心中若無愛,擁有再多的女人,暖得了床,卻暖不了心。你放心罷,大業未竟之前,我不會再輕易的動情了。"
馬車回到寧王府,已過了午時,太陽高掛天上,陽光燦爛,映照著大地,董卿抬頭看了一下烈日,嘴角立刻勾起了一抺笑意。
很快的,一行人在正殿拜見了皇上。
劉陵端坐在正殿的大椅上,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椅背,他沉著臉,不發一言,竇沅沅則滿心歡喜的讓曹織造獻上鳯袍。
開了箱匣,取出鳯袍,兩名侍女分別立在左右,一邊拉著一只長袖,將紅色綢袍展開來,喜氣洋洋的大紅鳯袍上赫然的出現一只朝天展翅的飛鳯,那金色鳯鳥織工繁復,詡詡如生,幾乎都快飛了出來,沖天而去。
竇沅沅見了大悅,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連連贊道:"織造府果真是好手藝啊。"
曹織造得到了準皇后的贊揚,立刻作揖道:"娘娘啊,鳯袍上的一針一線,全都是由經驗豐富的老師傅精工細縫,細細的繡出來的,為了趕上大婚,挑燈夜戰,無人敢怠慢呢。"
"真不愧為江寧織造啊,作工就是比一般坊間好。"竇沅沅頗為滿意,又連贊了好幾聲,然后轉頭看著皇上,嬌笑道:"皇上也來瞧瞧龍袍吧!"
劉陵心不在焉的抬抬手道:"呈上吧。"
"是。"
曹織造立刻親自打開了裝著龍袍的箱匣,兩名侍女將龍袍仔細的取了出來,然后分立左右,各立在一邊,將龍袍給展開來,明黃色的龍袍上繡著一只青色的五爪龍,盤在五色云彩上,活靈活現,詡詡如生。
竇沅沅點點頭,笑道:"果真詡詡生動啊,皇上,您瞧,這龍幾乎都快飛出來了呢!"
小安子在一旁笑道:"既然大婚用的龍袍已經送來了,皇上要不試穿看看?"
劉陵膯了他一眼,頗為不耐煩道:"有什么好試的?龍袍就是龍袍,朕多的是,江寧織造對于朕的身材,比朕自己還清楚,還是收起來吧,明天派人送回宮里。"
"是。"小安子彎了一彎,然后走到龍袍前面,瞥了一眼,對著那兩名展示龍袍的侍女擺擺手道:"仔細收起來罷!"
話才剛落,驀地,卻見龍袍突然發出幾聲悶響,"剝剝"叫了幾聲,同時伴隨著幾點青色磷光,然后竟迅速的冒起了白色輕煙,緊接著竄出了幾道火苗,嶄新的龍袍竟在眾目暌暌之下,自己燃燒了起來。
殿內,所有人怔怔的看著逐漸被火吞噬的龍袍,心里一片惶然。
那兩名展示龍袍的侍女,見龍袍居然自己燃燒了起來,心里驚駭萬分,早已嚇得尖叫幾聲,迅速棄了袍子,抱在一起,臉色慘白哆嗦道:"鬼!有鬼啊!龍袍居然自己燒了起來,有鬼啊!"
"鬼,絕對是有鬼!"
小安子睜大雙眼,眼見龍袍竟無緣無故自個兒著火,把他嚇得猛打冷顫,顫唇道:"龍袍怎會自己燒起來,莫非是……寧王的大殿里鬧鬼了?"
董卿瞪著他,怒斥一聲,道:"胡扯,這那里是鬧鬼,分明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惡意毀壞皇上的龍袍,意圖謀反!若皇上穿上了龍袍,豈不是想燒死皇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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