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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畫將湯藥取回,緊咬著下唇,心里一陣愴惶。皇上若喝了她熬的湯藥,出了問題,她還能活命嗎?
這藥可是她親手熬的,親手送上的,龍體若是因而受到了損傷,她如畫幾條命都不夠死。
董卿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在試她是否真心投誠嗎?還是想趁機除掉她?
她若不肯照辦,依董卿的性子,這輩子她大概再也接近不了皇上了。
她若照辦,就算瀉藥是董卿所下,湯藥卻是她所呈上,到時候董卿來個抵死不認,所有的罪責便全數落到她頭上了。
事到如今,得賭上一賭了!
賭董卿不會真的傷害皇上。
如畫深吸了一口氣,定了一定神,推開門,兩人一同進入廂房內。
屋內,皇上半躺在床上,竇沅沅與小安子在旁侍候,寧王、太夫人、太傅也在屋里。
太傅跟太夫人坐在大椅上,臉色卻著實難看,寧王則抱著胸,伴倚在柜子旁,神色凝重。
董卿入房后立刻近前,仔細的探了一探,見皇上精神不太好,唇色略白,果真有些病征,不由得眉頭緊蹙道:"皇上怎會突然病倒了,是什么時候的事?"
太夫人很是擔憂道:"是啊,怎會突然染病了?"
皇上駕臨寧府,卻突然染了病,這事若傳出去,朝廷肯定會認為與寧府脫不了干系,只怕有心人故意大作文章,讓寧王受到了牽連。
劉陵抬抬手道:"朕只是不甚染了風寒,不礙事,卿等切莫驚慌。"
太夫人轉頭看著端著湯藥的侍女如畫道:"快!快服侍皇上用藥啊。"
如畫臉色倏地白了。
她端著湯藥,一雙杏眼惶惶不安的直瞅著董卿瞧。
太夫人見她遲疑,緊接著又摧促道:"在發什么呆,還不快點送上湯藥?"
董卿一臉的若無其事,笑道:"如畫,皇上還等著用藥呢,快上前侍候皇上服藥啊!"
如畫怔了一怔。
皇上倘若真喝了湯藥,龍體出了事,只怕她連小命都保不住了。在催促之下,她硬著頭皮,顫顫巍巍的挪步向前,捧著湯碗的雙手隱隱約約在顫抖著,近了皇上床前僅幾步之距,她咬一咬牙,決定假意摔了一跤,順勢把湯藥給砸了…….
主意已定,她放軟身子,雙腳故意絆了一下,身子一個踉蹌,尚未摔跤,董卿卻迅速的一手穩穩地接過湯碗,一手扶住她,笑道:"小心一點兒,別摔跤了。"
如畫愣愣的抬頭看著她,原來…….董卿早就算到了,她為了自保,會來此一招。她早已有防范。
她投了誠,不惜供出了自己隱藏的身世,出賣了姐姐,對于董卿首次交付的任務,卻故意搞砸,明顯的陽奉陰違,這一試,便試出了她絕對不是真心的。
董卿會永遠防著她,對她戒備。
她弄巧成拙了?
這時董卿卻從如畫手中取過藥碗,仔細端著,態度從容自若的走向皇上身邊,笑道:"如畫這丫頭不濟事,一點小事也辦不好,還是由我董卿來服侍皇上用藥吧。"
病中的劉陵臉上揚著笑容,一雙幽黑雙眸登時明亮了起來,與她四目交接,柔聲道:"也好,朕就擔心,昨日的一頓火,至今還沒來得及親近呢,為了這事朕心里一直難受著,就讓大司馬來服侍吧。"
董卿瞥了竇沅沅一眼,她故意挨得離皇上極近,親手欲將他扶起,兩人狀似親昵,一旁的竇沅沅見狀,心里又氣又嫉,這時,她忙不迭的向前將湯藥從董卿的手上搶了過去,巧笑倩兮道:"還是讓沅沅來吧。"
未及皇上反應,董卿很是知趣的抬手作揖道:"那么,請皇后娘娘盡心服侍皇上吧。"
語罷,向后退了幾步,將位置讓了出來,竇沅沅滿臉歡欣的捧著湯碗向前,大方的在床側落座,以彰顯她準皇后的特殊地位。
她將匙子放入湯碗內,輕輕攪了一下,便弄了一匙,然后百般柔情的送上皇上的唇邊…….
"等等!"
這時,董卿卻突然開口道:"皇上所服之物,皆需派人嘗過,確認安全無誤,方能入口,如今出門在外,為了安全起見,這道程序,萬是不能省略的。"說到這里,她轉頭看著小安子,命道:"安公公,還是你來嘗一嘗吧。"
"是。"小安子彎了一彎,立刻上前。
"不必了!"竇沅沅為了表示對皇上的忠心,連忙抬抬手道:"既然由竇沅沅來侍候皇上服藥,還是由我來試藥吧,如果連這點事都不能為皇上做,將來如何能常伴君側呢。"
語罷,便自己淺嘗了一口。
小安子在一旁說道:"那么請竇小姐稍候一刻鐘,等會兒再侍候皇上用藥。"
"嗯。"竇沅沅笑道。
如畫見竇沅沅嘗了藥,臉色便愈來愈慘白,直到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她跟竇沅沅全讓董卿給耍了。她投了誠,董卿便故意拿瀉藥試了她,她能否對她忠心不二。其二,同時利用竇沅沅的嫉妒心及急著想討好皇上的心態,引得她嘗了摻了瀉藥的湯藥。
雖只是淺嘗,那湯碗里的藥量卻是極大,僅僅是一小口,肯定也得拉上個三天。
湯藥是她所親熬,竇沅沅必是不會放過她的,從此禍起蕭墻,倆人勢必鬧起內閧。不費吹灰之力,董卿便讓她與竇沅沅翻臉了。
她還沒利用了董卿,反而教她給整了。
時刻一到,小安子笑道:"差不多了,既然竇姑娘沒事,皇上也該服藥了。"
竇沅沅露出如花的笑靨,又弄了一匙,打算服侍皇上用藥,這時董卿卻又說道:"聽說,藥得溫服才能見效,這湯藥是在廚房里熬的吧?后院距離廚房可是一趟不短的路程了呢,湯碗居然沒使用暖布包著,這藥都涼了,一點熱氣也沒散發出來,豈能入皇上的口。"
(涼山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