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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陵瞥了她一眼,冷聲道:"老實告訴你罷,朕承認,朕對如畫是有些許動心,不知是何緣故,動心便是動心,可這世上女人何其多啊,朕若瞧上一個女人的鼻子,另一個女人的眼睛,甚至是另一個女人的嘴巴,難道要將她們一一收入后,宮里嗎?看上是一回事,納不納入后,宮又是另一番考慮,朕絕不是淫君!"
想起出宮后自己的所作所為,皇上大概早已看在眼里了,他只是忍著沒發作……。董卿緩緩地磕下頭道:"皇上律己甚嚴,實乃明君,臣惶恐。"
"君是君,臣是臣,你若沒有私心,能對朕及朝廷竭盡忠心,朕有眼睛能分辦忠奸,自會有圣斷。朕希望董司馬仍是朕的愛卿,別再對朕耍花招了。"語罷,劉陵拂袖而去。
圣駕遠離,董卿這才抺一抺額上的冷汗,從地上爬起來,拍一拍衣袂,緊接著又嘆了一口氣。正所謂,伴君果真如伴虎啊,她一時沒拿捏好,惹得皇上震怒,此事絕不能再犯,以后還是得戒慎恐懼啊,這時候卻又突然想起了衛祟文來,他承諾會替她扛起董氏一門的興衰,每當她脆弱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溫柔的男人,想起那個一心一意想對她好的男人…….,想來,她當了三年的男人了,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顆想依賴的女人心思吧?
在寧王府呆了幾日,除了每日陪著皇上與太夫人及太傅殷勤走動,暗中察訪,日子倒也平靜,無波無瀾,董卿卻是心事重重,經常徹夜未眠,這日,好不容易才昏昏沉沉睡去,一大早卻被園子里女人的嘻笑聲給吵醒了。
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簡單的梳洗一番便出了門,尋著歡笑聲而去。
寧王府的花園里百花盛開,紅的、黃的、白的、粉的各色花朵爭相競妍,小橋邊綠柳垂絲,枝上鶑鳥啼春,群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兩名阿娜多姿的女子在花園里拿著絹扇忙著撲蝶,時不時的傳來輕脆的笑聲。
花園里的女子裝扮華麗,一身玉釵花鈿,陵羅長裙,一看便知道不是一般的出身。
董卿輕咳幾聲,園子里的笑聲嘎然而止,女子轉過身來,在眸光相迎的那一刻,其中一名女子眼底迅速的閃過了一抺敵意。
董卿愣了片刻,方回過神來,吶吶道:"竇沅沅,妳來這里做什么?"
竇沅沅冷冷睨了她一眼,故意不回她的話,轉身在大石椅上落座,擺起準皇后的架勢來。
與她一同嘻戲的女子扯著她的衣袖,以絹扇半遮臉,悄悄伸手指著董卿,問道:"竇姐姐,那位公子是何方人士啊?"
那女子穿著翠綠羅裙,胸前戴著一片金鎖,發上挽著極為流行的髻,皮膚白細,柳眉鳯眼,鵝蛋臉兒,是個極清秀的美人兒。
董卿立刻大步上前做揖,自我介紹道:"在下董卿,官拜大司馬。"
那美人兒臉色瞬間緋紅,放下絹扇,福了一福,低聲道:"奴家曹夢平。"
董卿問道:"敢問曹小姐是何方人氏。"
曹夢平見董司馬年少美顏又位居三公之列,實為青年才俊,不禁羞紅了臉,低低的說:"奴家父輩為江寧織造。"
"喔,原來是曹織造的女兒啊。"
織造雖棣屬于戶部,卻是個外放的官員,她與曹織造倒是不相熟,織造這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能連皇上也沒見過幾次吧?
皇上大婚在即,帝后的禮服制工極為繁復講究,織造府應是正忙碌的時刻。
董卿正打算與曹夢平攀談,這時,卻見皇上搖著紙扇,悠閑的從花墻后的小徑走過來,正與顧子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身后跟著小安子跟如畫。
董卿瞥見了,立刻正了身子,垂手候在一旁,竇沅沅自然也注意到了,迅速的揚起嬌美的笑容,從石椅上起身,迎了過去。
"皇…….."她嬌聲喚道。
話聲未落卻被小安子給打斷了,他搶先開口道:"這位是劉公子!"
"奴家自是知道劉公子。"竇沅沅反應極的快朝著劉陵福了一福,嬌滴滴道:"劉公子,沅沅有禮了。"
"靠,是個美人兒哪!"顧子衿瞧見眼前女子居然如此貌美,忍不住驚嘆一聲,道:"可是容得我等調戲的出身?"
小安子扯著顧子衿的衣袖,小聲警告道:"竇丞相的女兒,未來的皇后,沾染不得,你這小子休得禽獸。"
聽見如此顯赫的身世,顧子衿立馬收了色心,登時閉上了嘴。
竇沅沅突然出現在寧王府,令劉陵頗感意外,他的眼眸幽深,沉聲道:"妳為何會在寧王府?"
"沅沅大婚在即,于是皆同母親回鄉祭祖,在途中路經江寧織造府,想起大婚的禮服,沅沅頗不放心,于是便決定停留幾天,親自入織造府監督,順道拜訪織造府的曹小姐,她是寧王太夫人的義女,提起寧王府有一處溫泉,入泉洗浴后肌膚會更加的柔滑細致,于是我倆便一同前來王府拜訪,才入府便聽總管提及董大司馬也在此呢,其實能與劉公子在此相遇,連沅沅也感到頗為意外呢。"
竇沅沅款款道來,董卿卻是一個字也不信。
皇上前腳才剛到了寧王府,不出幾日,準皇后立刻便追了過來,打死她也不相信會是「巧遇」。
不過,竇沅沅來寧王府做什么?
董卿語帶嘲諷,笑道:"剛才竇小姐見到董某,卻連一點吃驚的表情也沒展現出來,果真是鎮定啊。"
竇沅沅憤憤然的轉頭瞪著她道:"沅沅自幼讀書,深受嚴父及名師教養,自是不同于它人!"
這時曹夢平近前笑道:"今早入府時,義母曾仔細的吩咐府里來了貴客,讓夢平小心別驚擾了,不慎果真擾了貴客,夢平多有失禮了。"
董卿作揖道:"曹小姐客氣了。"
"靠,又是一個小美人兒。"顧子衿瞥見又出現了一名美人,立刻驚呼一聲,道:"可是容得我等調戲的出身?"
小安子瞪了他一眼,對于他登徒子的行徑很是鄙視道:"沒聽清楚嗎?人家是江寧織造府的小姐,是官家閨秀,出身比竇小姐差了一些…….,憑你的出身,勉強可以禽獸,但不得太過火。"
(涼山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