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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雖然內心焦急,但也知道小菊說的是對的,所以也只能按奈住那顆急切想能掌控自已雙腿行走的心,乖乖的等著第二天的來臨。
可惜小菊所訂做的復鍵器材并沒有如周武所盼望的那樣,一大清早就出現在他的眼前。而是直等到差不多傍晚的時候,才被兩個華工送上門,并且按小菊的要求把那兩樣復鍵器材安在了客廳一個早就按小菊要求騰空了的一角。
小菊娘看著已經安裝好的象是有扶手的靠墻小通道及過了小通道后的幾級木梯如階,有些不相信的道,“小菊,難道這東西能幫助周武的腳恢復走路?這怎么可能?”
“娘,你想哪去了?這只是幫助周大哥做走路鍛煉的東西!”小菊和小菊娘稍做了解釋后就朝坐在一旁看著小菊讓人在房里安裝的東西發呆的周武走去。
“誒!小菊,你想干嘛?劉嬸還在一旁看著呢!”被小菊又一個公主抱給抱起來的周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小菊娘,同時嘴里假意的提醒著。
“你放一百個心!我娘不會和你這個病人計較的!”小菊癟癟嘴,很不恥周武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而小菊娘在聽了小菊的話后,極為配合的笑道,“就是!按小菊說的,你現在就是個被照顧的對象,我家小菊是把你當病人來處理的!”這話直讓周武一顆因小菊的公主抱而正要開花的心裂成了兩半。
“周大哥,你的兩只手扶著扶手站好!從今天開始每天扶著扶手沿著這小過道走半個鐘!一個月后看恢復情況再做新的計劃!”小菊把周武抱到安裝了健身器材的角落放下來后一臉認真的叮囑道。
“一天才走半個鐘?這也太少了吧?能不能多走走?”周武眉著皺了皺問道,不怪他心急,換任何一個有自尊心的男人都不愿自已長期一副廢材樣的在喜歡的人面前晃悠。
“你想你的腿以后都走不了路的話,就不用聽我的!”小菊的俏臉一板,沒有一點笑意的說。她前世今生都最恨不聽醫囑的病人,因為不聽醫囑給醫生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的工作,也給他們自已帶來了不必要的痛苦。
“聽!聽!怎么能不聽小菊的話呢?”周武一見小菊真的生氣了,馬上嘻皮笑臉的,“我們家小菊說往東我決不往西。說一天練習半個鐘,我就絕不多練一秒鐘!”
“你就貧吧!真不知道一個人的變化能有這么大!以前那個精明銳利的周大哥就好象是錯覺似的!”小菊看著一臉無賴相的周武,有些無奈的道。
“小菊,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我用得著對你精明銳利嗎?”周武這下也認真了起來,他收起了嘻笑,一臉認真的看著小菊反問。
“這……”小菊回想起和周武最初打交道的感覺,忙搖頭道,“別!你還是這樣吧!”
“知道就好!如果在自已親近的人面前都要事事算計,那這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周武邊慢慢的按小菊的要求扶著扶手沿著架出來的過道挪動著兩只腿邊意味深長的說。
“好啦!就你有道理!你自已看好鐘,到時間了就叫下我娘。讓她幫你坐回到沙發上!我要上學去了!”小菊自知想差了。但在周武面前又不想示弱。于是匆匆的甩下這句話就出門了,而周武呢,卻停下腳步,看著小菊的背影笑得象只狐貍。
日子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大半年。小菊和壯壯就在各自的學校呆了一個學期了,同時迎來了在學校的第一個寒假,也是小菊一家在香港渡過的第一個春節就要到了。
在這大半年里,周武的雙腿經過復健鍛練后,已經能夠拄著拐仗慢慢的走斷距離了。而小菊呢,因為李國強在查利那說了小菊給周武做手術的事情,同時還把從小菊那學的縫合傷口的手法展示給了查利看,讓查利對小菊的印象大大改觀。
李國強還悄悄的和查利說了小菊在內陸的時候,是部隊里的外科醫生。還是很厲害的那種。查利聽了也只是笑了笑,在他的心里,西醫是來源于他們西方國家,而在西方國家里,他的國家大英帝國又是最為強盛。在他的心中只有經過他們大英帝國醫學院培養的精英教育出來的學生,才有可能是很厲害的西醫醫生。
而小菊,從那個貧窮而又懦弱的華夏過來,所受的教育可想而知,更何況華夏的西醫院校也就近十年才開辦起來的,其師資力量可想而知。小菊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呢?
小菊呢,本來就想過低調的人生,所以在班上也并沒有想著事事出彩,但也不愿成為掃尾的學生,所以她選擇了中庸!而查利因為李國強的說辭消去了他對小菊的不良印象,再加上那個小菊無私的供獻的那個縫合手法,倒是讓查利在各個方面很是關照小菊,所以小菊在港大的日子過得還是很滋潤的。
壯壯呢,經過大半年的努力,終于能夠勉勉強強的聽得懂老師上課了。這對于壯壯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連教他的老師都贊揚他是個勤奮而又聰敏的學生。本來班上那些按正常途經考進漢才的學生,他們帶著看笑話的心情來對待象壯壯這樣花高價走非正常途經擠進來的人,但壯壯的努力和進步的速度卻讓這些人很快就接受了壯壯,在香港生活的他們,知道一個努力勤奮而家庭又有一定的經濟條件的人肯定是離成功不會太遠。
至于常家三兄弟,常有因為年紀太小,海上歷險的那段經歷雖然讓他猛然間長大了不少,但終究沒有常謙和常恭所受到的沖擊大。常謙和常恭自進漢文中學后,完全沒有了在上海上學時的那種紈紱,除了每天認真的學好學校的功課外,常謙竟然還跑到威利那兒毛遂自薦做威利洋行的兼職小工。
威利做了一番考核后肯定了常謙的能力,只是欠缺工作經驗。他提出一個很低的薪水,常謙也沒有任何怨言的答應了。在常謙的心里,威利能給他這個學習的機會,就是沒有薪水他也要干。
常謙如此做的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小菊,他覺得自已和小菊相比,處處不如小菊!他喜歡小菊,但在小菊面前卻覺得自卑。這促使他在心里發狠要該變目前的這種局面,去威利的洋行做小工,也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想法。只有這樣,他才能接觸到社會,才能讓自已的生存能力有所提高。在將來的某一天,才有可能和小菊并肩前行。
常恭呢,除了正常學習,則迷上了武術。因為他發誓要保護他的家人不再受人欺侮。所以他每天在完成學校的功課后,就是按小菊的要求練功,也就是冥想。連晚上睡覺都用冥想替代了。經過這大半年的努力,他終于有了小菊所說的氣感。
當常恭在感覺到氣感后,當場就痛哭出聲!因為是半夜,他們三兄弟又是住一間房,為此還把常謙和常有嚇得要命,以為他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后來知道了常恭哭的原由后,大家的心里也都感覺酸酸的。
常恭一直按小菊的要求練功,身體的經絡路線也記得滾瓜爛熟,但大半年過去身體里沒有一點感覺。他想心小菊說的,這功夫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學的!他就以為自已是小菊口里的那種無緣此功法的人了,沒想到正有些絕望的時候,卻突然有了氣感,這讓他怎么不喜極而泣?
至于楊柳,這段時間則很認真的調養著自已的身體,在傭仆日日熬的各種湯的滋補下,楊柳又變回了上海那個肌膚如雪的優雅美麗的女人了。不過此時的楊柳卻不再是過去那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常太太,現在的她,也每天都在學習。她決定等身體養好后,就去香港的各個私立學校去應聘,看能不能成為那些私立學校的英語,美術或國語老師。
就這樣,每個人都在為自已的將來而努力著,不知不覺中一九四九年的新年的鐘聲就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