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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云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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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囚天古魔一族,受世人所不容,汝怕否,面對無數人族和魔族的圍殺,汝怕否,,肉身盡毀,靈魂泯滅,汝怕否,,,輪回百世,鏖戰無數星域,汝怕否,,,。”
恍惚之中,傲爽只感覺,自己身處于一片幽深無盡,如黑洞般不見一絲光亮的漆黑空間內,耳畔響徹著千手魔音的嘶吼,某種似乎被人注視的異樣之感,在心底微微泛起。
冷風吹來,繼而拂面,不知為何,那種感覺,似乎變得越來越清晰,幾乎是身體上的本能反應,讓傲爽睜開雙眼,可在尋常之時的一個微不可查的小動作,竟是變得無比艱難。
要知道,即便是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若閉上雙眼,身前有人做出什么動作的話,眉心處都會有些下意識的感應,更不要說靈覺超人,靈魂之力強橫的傲爽了,可如今的情況就是,即便費勁全身的力量,這‘洞虛之眼’都收不進一絲一毫地光線,哪怕是漆黑無光的色彩。
不過索性,傲爽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了,說起來,似乎每次經歷過某場激烈到讓自己油燈枯竭的戰斗,或是修煉一些強橫至極的功法時,這一幕場景都會隨之出現。
倘若心如冰清,不包含任何的雜念和臆想,即便是泰山崩于前,蒼天毀于眼中,也不會出現驚駭或震驚的情形,而心志寧靜,淡薄如古井無波,實乃,是武者修煉路上的一大幸事。
千法雖繁,但大道至簡,溯其本源,皆源于武者本心。
恍惚之間,傲爽心神微顫,他……似乎觸摸到了什么至關重要的瓶頸,可是,也只是在一瞬間之內,身體上產生的微妙感受而已,當他想要細細感悟之際,卻又悄然消失于虛無中,他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修煉境界還是靈魂之力,或是,靈法,意念之力。
不想了,想那么多,反而會對自己的道路造成阻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便是劍盟的二長老劍尊,不還是葬身于自己的手中,有這時間,不如去思索一下,下一步應當怎么走。
而說起來,伊靈心和劉歌二女的出現,著實讓傲爽心底泛起了一陣感動,沒錯,兩人的氣息,他是無論如何都感覺不錯的,身穿粉紅色衣裙的正是劉歌,另一道身影,就是伊靈心。
兩名巔峰靈王,這境界,真是讓人感到頭疼,似乎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包括君臨意在內,修煉境界都要比自己高……不過,想來靈心已經通過赤靈天閣的考驗了吧,歌兒的《火鳳嵐天決》,應當也達到了不低的層次,那,青天擇雄呢,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吧。
遙想,三年之前在佳人身前許下的誓言,還有那臨別的一吻,一瞬間,傲爽只感覺滄海桑田,或許在常規意義的時間上來說,的確是過去了三年,一千多時日的時間。
可其中的艱辛和困苦,無數次在死境,困地中打破的桎梏,又讓自己感覺好似有幾萬年的時間那么長,而蒼龍蟄伏,鳳凰涅槃,厚積薄發之下,今日的自己,早已不是當年的中階靈師,那么是不是說,自己,已經擁有了在青天擇雄之上,成為一方雄主的資格。
想著想著,傲爽竟就轉醒了過來,睜開那仿佛閉上了不知多久的眼眸時,兩張絕美的容顏,首先便是映入了自己的眼簾內,那濃郁的擔憂之色,足以讓人心疼,尤其是,眼底深處的星星淚光,更是讓口舌發干的他,長須了一口氣,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看著激動到說不出話的兩女,傲爽心中柔情之意大動,緩緩坐了起來:“你說你們兩個,還差點動起手來,真是想讓我氣到還是如何,幸好,我感受到了你們的氣息……”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傲爽終于,體會到了躺在佳人**之上的那種柔軟之感,這種感覺,的確讓人回味無窮,可,自己更為享受的,還是那種霸絕天下,傲視蒼生的孤傲。
盡管依靠著強橫的肉身和體質,大戰之時在身體表面留下的傷勢都已經恢復多半,但身體內的虧空之感,還是十足的明顯,硬忍著一些劇痛,傲爽嘴角處強掛起一抹笑意。
靠著身后的山巖,傲爽將兩位佳人攬入懷中,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他遙望著漫天星辰,一句話也未說,只是細細感受著這種值得讓人留戀,回味的美妙之感。
而伊靈心和劉歌二女,也是什么都沒說,只是依賴無比地將雙手環在傲爽的腰間,尤其是劉歌,她與后者,可是整整兩年多的時間未見,回想起當年,自己在離開青云城時,勇敢地在這個男人臉龐上留下的一吻,心中猶如小鹿亂撞,俏臉微紅,美艷的不可方物。
傲大哥,真的從當年那略顯青澀的少年,變為了真正的男人,刀削斧刻的容顏,銘刻著經歷的眉宇,隱隱間,還有著某種大是大非的滄桑,那種男性氣息,實在讓人難以抵抗,他,或許再也不是當年的中階靈師了,不會……對我們之間純真的感情造成什么影響吧。
不知不覺間,傲爽雙臂微抬,將兩位佳人摟得更緊了一些:“靈心,赤靈天閣,定然不是那么好闖的吧,還有家族內的禁地,歌兒,如今的你,真是美得讓我不敢相認了,還有靈心,我最掛念的人啊,我希望,你們永遠都能如此美麗。”
或許在尋常之時,不管是行事作風,還是對敵的兇狠手段,都曾讓不少弟子寒蟬若噤,甚至給了他一個‘瘋魔王’的名號,可在感情之上,他的確就是一個呆木瓜,而且對這幾個將要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他實在沒有任何理由去發狠。
“什么,,劍尊死了,,你可知道,屎都可以亂吃,但這話,卻不能亂說,。”
東域劍盟,劍凌天雙眉緊鎖,凝視著身前雙膝伏地的那名看守劍盟魂牌的長老,厲聲問道。
“宗主……這件事情,若不是我親眼看到……劍尊和幾名尊者的魂牌碎裂,我豈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額頭上淌下數道冷汗,負責看守魂牌的老者,聲音顫抖不已,他在劍盟內已經生活了近百年,深深地知道眼前之人發起怒來的可怕,尤其是,只是一天之內,竟接連隕落六名尊者級強者,其中還包括著二長老,劍尊。
“凌天,這件事,恐怕是真的,我剛剛已經看過了,劍尊的魂牌,和劍力等人的都相繼碎裂。”
此刻,在劍尊的左手旁,還坐著一名須發皆白,身穿一襲雪白色衣衫的老者,他,正是如今劍盟的大長老,低階靈圣,劍徒,在整個劍盟內,能以‘凌天’這種稱呼來與劍凌天對話之人,除卻他之外,超不過五指之數。
說起來,這劍徒也是一位奇人,眾所周知,劍盟的弟子,全然是劍修不說,在劍道之上,都有著或高或低的造詣,而他更是如此,并且,他竟然做出了一個讓所有武者大跌眼鏡的行為,那就是,親自拜自己手中佩劍為師。
劍徒曾親口說過,正是手中佩劍,給了他一切,因此,莫說是什么與佩劍朝夕相處之下,產生什么兄弟之間的感情,劍,就是他的恩人,所以,他拜長劍為師,也希望手中之劍,不管何時都能指引自己,走出一條正確的道路。
“這……”
眼中泛起莫名的神色,劍凌天突然發現,竟然有些看不透傲爽了,自己明明知道他的容貌,熟悉他的深淺,可劍尊等人,怎可能敗在他的手中,甚至是落下個隕落的下場,要知道,敗北和隕落之間,還有著極大的差異。
“宗主,會不會是藍日道宗的人從中出手,否則以劍尊的實力來說,一百個傲爽也不夠看,除了這個理由外,恐怕再沒有什么說法能說得過去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詭異,藍日道宗若不從中出手,傲爽就算能夠提前撤離,可傲家的人怎可能也消失的那般迅速,照我看劍舞說得對,定然是藍星,或是什么藍日道宗的人從中作梗。”
眾長老各抒己見,劍凌天聽后,自行思索了一番,雖然每個人說的都有道理,但他們似乎遺漏了一點,那就是當藍日道宗年終會武之時,除了劍盟的強者外,還有其他三個二品宗門的強者,甚至是江湖武者坐鎮,如若藍星等人真出手,他們能沒有任何的察覺。
而一旦有任何的察覺,自己,都能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聽到些信息。
“這件事,我們劍盟自然會追究到底,不過如何,究竟是怎么個情況,都要查的一清二楚,不過,畢竟我們在東域,消息哪怕傳播也需要一個過程,不出一天的時間,放心吧,當時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會有人跟咱們詳細說明的,此刻,咱們需要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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