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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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子,你說你們,怎么剛來就要回去呢”?
時至下午,和張澤濤聊了一上午的唐瀟、辛斌、苗梁三人,在馬家吃過中午飯后,向張澤濤提出了辭呈。
知道晚上張澤濤要做客方家的他們,還真不知道,一旦張澤濤離開后,他們在馬家還能做什么?再說了,呆在馬家這個戒備森嚴的大院里,唐瀟三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張澤濤的再三挽留,還是沒能留住唐瀟三人,無奈的張澤濤,只能親自開著車,將唐瀟三人送上了飛往冀山省的客機。
“雨綺”!
“怎么了”?
看著張澤濤盯著自己,目光突然變得很深情,王雨綺絕美的臉上,露出疑惑。
“你真美”!
原本想要告訴王雨綺漢朝古玉的張澤濤,想到東方集團內部的爭斗,想了想還是沒說。
“討厭啦,好好開車”。
聽到張澤濤胡說八道,王雨綺嬌嗔的說道,不過臉上卻是一副甜蜜的表情。
“呵呵”。
看著王雨綺的表情,張澤濤笑了,想到唐瀟都快要結婚了,張澤濤決定等東方集團內部的事情一結束,立刻向王雨綺求婚。
多則一年,少則半年,張澤濤相信,憑著東方駿的手段,他應該能處理好蕭井貴這個人。
不管怎么說,東方駿夫婦都是王雨綺的親生父母,張澤濤想娶人家閨女,不能不通知他們,不知道的話暫且不說,知道了,張澤濤可做不出這種事。
張澤濤的想法是好的,卻沒想到他的好意,卻橫生變故,差點讓他后悔終生。
和王雨綺溫馨一陣,張澤濤將王雨綺送回了她的別墅,將車駕回家,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
剛剛走進馬家大院,張澤濤發現馬老正坐在院子里喝著秋后的菊花茶。
“回來了,坐吧“。
“爺爺,我來“!
看到馬老想要給自己倒茶,張澤濤緊忙快走兩步,接過馬老手中的茶杯,為自己倒了杯極品菊花茶。
“我聽你姑姑說,晚上方家要請你吃飯”?
聽馬曉梅把張澤濤當初幫助方勇的事情,講了一遍,本來對張澤濤就滿意的馬老,更加滿意了。
心思縝密又有軍人般的擔當,如此嫡孫,比京華世家那些不堪重用的子弟們可強多了。即便是那些從小培養,為了接班的世家子弟,在馬老心中,也差他的嫡孫一大截。
“昨天方伯父邀請的,我不好意思拒絕”。
張澤濤點了點頭,雖然在張澤濤心里,他幫助方勇沒想得到什么,但方霸天親自邀請,還把方朝這個未來軍委副主席都抬出來了,張澤濤還怎能拒絕。
“也好,雖然你對方家算是有恩,但怎么說都是個后輩。這樣,你去方家的時候,把我書桌上的那兩盒大紅袍拿著,算是一點心意。想當初,那老方頭可是沒少糟蹋我這東西”。
想到當初在軍委的時候,和方朝共事的情形,馬老臉上不由得浮現一抹笑容,有些懷念。
“爺爺……”。
張澤濤是知道那兩盒大紅袍的價值的,那都是華夏國家級領導人的特供,就是退下來的馬老,一年也就是十來盒,可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這一下就拿出去了五分之一了,張澤濤著實為馬老心疼。
“拿著吧,你是馬家的嫡孫,代表的不僅是你自己,也是整個馬家”。
“嗯“。
看到馬老主意已定,張澤濤沒有再說什么。方家也算是一流世家,普通的禮物,或許還真不被他們看在眼里,即便他們邀請張澤濤是為了感謝,而不是其他,但馬老說的也沒錯,身為后輩,不帶禮物拜訪也說不過去。
“澤濤啊,方家的人,沒有那么多心眼,你不妨多親近親近。尤其是那個叫方勇的孩子,以后說不定你們還會有共事的機會”。
既然有了嫡孫,馬家就不得不介入政治斗爭,未雨綢繆,現在的馬老,已經開始為張澤濤籌劃了。
“我知道了,爺爺”。
有著官商系統,在人性方面,張澤濤承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即便是華夏巨擎馬老,在識人方面也差張澤濤甚遠。
這不涉及經驗和能力,而是因為張澤濤有著探測人心的作弊器,官商系統。
“今天上午那三個小娃,是你在冀山省的朋友”?
想到上午的唐瀟三人,馬老喝了口茶,漫不經心的問道,卻是想要和張澤濤談談關于冀山省的話題,也是為了給張澤濤解惑。
“嗯,其中一個算是我的兄弟,過命的那樣”!
想到和唐瀟的情誼,張澤濤沒有隱瞞,他也相信,馬老能說出三人來自冀山省,就已經調查到了唐瀟和他的所有。
果不其然,聽到張澤濤的話,馬老蒼老的臉上,不由得浮現一抹微笑。
“呵呵,我知道,是個叫唐瀟的小娃!你呀,可真夠膽大的,一個小小的秘書,就敢扇朱家那娃一巴掌”!
馬老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責怪,但得意的成份卻也一點都不少。
“額,那時候主要是朱勇欺人太甚了,一時也沒想那么多”。
馬老的話,讓張澤濤有些尷尬,他沒想到馬老會提這件事。那時候有些沖動的張澤濤,再經歷過山西省兩年官場沉淀之后,才知道當初是多么的僥幸,多么的傻里傻氣。
“呵呵,打了也就打了,馬家的人,向來是那么霸道“。
看了眼張澤濤,馬老說出了一句讓張澤濤發怔的話,不過想到馬老當初的執政理念,張澤濤也就釋然了。
馬老一向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也正是當初在他執政時的嚴謹,才有了華夏經濟騰飛的基礎。
“爺爺,冀山省的形勢……“。
想到上午唐瀟所講關于冀山省的事情,張澤濤猶豫一下,輕聲問道。
“澤濤,你是不是想問,為什么看著冀山省亂成這樣,京里不做出一些舉措”?
或許是祖孫間的心有靈犀,也或許是血脈相連,張澤濤還沒有說完,馬老就明白了張澤濤的意思。
“嗯”。
聽到馬老的話,張澤濤的臉上露出慎重,因為他知道馬老接下來的話,已經涉及到了華夏高層。
“澤濤啊,你還是年輕,沒有經過上層的政治博弈。冀山省說白了就是一個國家,它亂,京里又何嘗不是呢?現在的世家,不再是以前的世家了,他們不再想著老百姓,而是想著他們自己,想著他們如何才能獲得華夏最大的利益,最大的權利”。
“有些人,雖是領導,卻往往在領導的位置上,轉變成了政客,這也是我這些年深居簡出的原因,實在是懶得看那些人的嘴臉”。
馬老的話,如當頭喝棒砸在了張澤濤的腦上,讓他臉色變了數遍。
“呵呵,澤濤啊,你呀,也不要對華夏失去信心,雖然現在局部的局勢有些亂,但大體上還是既定的方針,畢竟一、二還是真心為民的,要不然我們這些老家伙也該活動活動身體了”。
看到張澤濤仿佛被自己的話給嚇到,馬老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了。政客,哪朝哪代都會有的,只要決策者不是政客,這就足夠了。
“報告首長,門衛來了一輛軍車,說是來接張少的,您看”?
中南海警衛,也是負責管理馬老所有警衛的中校王林,看到馬老和張澤濤的閑談,猶豫一下,敬了個軍禮,輕聲匯報著。
“哦,既然方家的人來了,那澤濤,你就收拾收拾吧,替我向老方頭問個好”。
對張澤濤點了點頭,馬老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臥室,只留下張澤濤沉思著馬老剛才說過的一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