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知道他誤會自己了,于是心下一橫:“只要你能救活康大哥,我這條命就是你的。”說完,操起刀,就要往脖子上抹去。
“當”地一聲,方塵的手一震,刀當啷落地,想不到這個神醫不但醫術高明,而且武功也不弱,他的功力只在方塵之上,絕對不在其之下,“你這人怎么這么魯莽,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可沒說要你的命啊,你死了,那副臭皮囊對我有什么好處,真是的。”妙仁春喋喋不休地罵道。
“那你要我怎么辦。”方塵不解地道。
“我要你幫我試藥。”妙仁道說道。
方塵奇怪地道:“你不是已經有人幫你試藥了嗎!”
妙仁春不屑地搖了搖頭:“這副藥藥性太過猛烈,就他那副身子骨,我怕扛不住。”說完,轉過身來,盯著方塵說:“還是你這塊材質比較好,怎么樣,行不行,不行的話馬上給我滾下山!”
方塵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行,我答應你,但是得等救下康大哥之后,我才幫你試藥!”
想不到妙仁春卻不干:“那不行,誰知道等我救活了你的兄弟后,你會不會翻臉不認人!”
“那我怎么知道,我幫你試藥了,你會不會救人。”方塵針鋒相對地道。
妙仁春不溫不火地道:“隨你怎么想,反正是你求我,又不是我求你!”
“好了,快點把藥拿來。”方塵被氣得沒辦法,大聲催促道。
妙仁春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湯,放在方塵的面前:“就是它,你可要想好了,這藥湯下去后果自負,萬一要是下了地獄,可不要怪我!”
方塵一把搶過藥湯,一飲而盡:“哪來那么多的廢話,沒時間了!”
藥湯剛剛入口,方塵只覺得體內如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又癢又痛的,方塵強忍著痛,吼道:“還不快去救人!”
妙仁春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然后雙手搭上了楊鴻斌的脈,又上上下下地觀察了一遍,然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傷得太重了,我也無能為力啊!”
“你說什么。”方塵不顧全身那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癢,怒目圓睜地站了起來:“你耍我!”
妙仁春雙手叉著腰道:“我什么時候耍你了,我是答應過救人,但我又沒說一定要救活!”
“廢話,沒把人救活,那能叫救人嗎。”方塵怒不可遏地道。
“哎呀,那我有什么辦法,我只是名醫生,又不是神仙,什么人都能醫得活。”妙仁春像個小孩子似的無奈地攤開了手。
“你,找打。”方塵只覺得體內有股強勁的真氣竄起,直沖腦門,一種怒不可遏的情緒騰地燃燒著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他四肢百骸充斥著強大的力量,那股強大的力量撐著他難受異常,他有種不吐不快的壓抑感,于是方塵狠狠地將拳頭砸向妙仁春,這位該死的醫生不僅沒救活楊鴻斌還搭上了自己,他要狠狠地教訓一下他。
妙仁春的武功在白銀境七級,可是當他和方塵對掌過后,卻只有退到一旁吐血的份,然而當他擦拭嘴角的時候,卻欣喜若狂地叫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方塵還不解恨,又連續擊出了幾拳,可是妙仁春這回不敢硬接,只是施展身形,巧妙地躲著,方塵越打越急,越打越氣,此時他就像一只發怒的野獸一般,咆哮著追擊獵物,可是這只聰明的獵物卻始終在東躲著,畢竟妙仁春是白銀境七級的高手,雖然不敢硬碰硬,但是逃跑的功夫卻是一流。
不知道是打累了,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方塵慢慢地安靜下來,他突然覺得剛才全身還如千萬只螞蟻在撕咬,可是不知道此刻竟然沒有那種痛苦的感覺,就連剛才那種強勁能量要沖破體的壓迫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不到妙仁春被剛才這么一折騰,不僅沒有發怒,反而笑嘻嘻地說:“你打夠了沒,沒打夠的話,我再陪你好好地玩玩!”
方塵突然頹廢地坐了下來:“玩,都出人命了,還玩,真想看看你們這些所謂懸壺救世的神醫的心是用什么做的,人命關天啊,你,你們!!!!!!”說著一著急,不由得“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
見到方塵吐血,妙仁春拍手大笑道:“好,好,好!”
方塵咬牙切齒地看著妙仁春:“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妙仁春的功夫畢竟是在白銀境七級,而自己尚在白銀境五級,壓根兒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尚在白銀境五級怎么可能把在白銀境七級的妙仁春逼得四處逃竄,剛才那掌力似乎已經突破到了白銀境七級。
妙仁春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幫你在短時間內突破兩級,你非但不感謝我,還要恩將仇報,但是這也就算了,你要是再錯過時間,你這位朋友恐怕真的就沒得救了!”
方塵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鴻斌還有得救!”
妙仁春白了方塵一眼:“他本來就有得救,我只是說我救不了他,又不是說他沒得救,是你沒聽清楚,卻非得把我打死你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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