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境五級。難怪這么猖狂。”感受著邢小天凌厲的拳勢,陳長老的心里一驚,這么年輕就達到了這種境界,確實有狂傲的資本,想當年,他從四歲開始練功,練到了四十多歲才突破白銀境五級,而對方年紀最多不過十五六歲,就已經有這般修為,其前途可謂不可限量。昌南城四大家族子弟中有突破白銀境的廖若星辰,更逞論突破到白銀境中期。然而陳長老如果知道方塵才修煉不到一年的時間都達到了這種境界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如果方塵沒有把陳家大公子和劉渾天打成重傷,他很愿意把這樣的人才留在身邊,但是他已然觸犯了陳家的尊嚴,觸破了底線,這種人已然成為陳家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條。陳長老心中這么想著,全身的真氣也旋即凝聚在手上,他的手掌中凝練著一層黑壓壓的真氣,如同烏云密布,“崩雷掌”這是他的平生絕學。那掌勢有如天地驚雷般能將天地萬物崩裂。
“轟隆”一聲如晴天霹靂般的響聲響起,方塵和陳長老兩掌相碰,發出了驚天霹靂的聲音,單憑這巨大的響聲就可以斷定出這其間的威力有多大。陳長老微微退了兩步,而方塵則連連退了十幾步,才勉力站穩。他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涌,仿佛體內有股淤血就要噴涌而出。
“小伙子,有你的。挨了我一掌“崩雷掌”,居然還能站著,自我出道以來,你算是第一個。只是遺憾的是你再也沒有機會看到第二個了。”陳長老雖然心里震驚,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孰弱孰強。
方塵劇烈地咳嗽著:“那是你孤陋寡聞,這一山還有一山高,就憑老頭你這點本事,還在這邊瞎吹牛。”
陳長老惱了:“死鴨子嘴硬,那就讓你見識見識這個吹牛的老頭到底有多少本事。”說完,臉色一凝,一股比先前更加兇猛霸道的氣息沖天而起。
“轟”得一聲,大地間落葉紛飛,飛沙走石。方塵站立的青石板已經微微碎裂開來。
“崩雷掌”的威力之力超出了方塵的想象,方塵感覺渾身骨頭像散了架似的萬般痛楚。
他好像躺下來好好休息一番,但是他的意識清楚地告訴他不能就這樣倒下去,否則可能這輩子他都無法再爬起來。
咬緊牙關,方塵搖搖晃晃地勉力站直了身體。
陳長老眼里的怒火在燃燒,這一掌他積聚了自己體內所有的真氣,全力揮出一掌,本想畢其功于一役。可是沒想到這位年輕人雖然深受重傷,還能如此強力地支撐自己。
他的心里是復雜的,有愛惜,有佩服,當然更多的是憤怒,他固執地將方塵頑強的求生當成是對自己的挑釁。因此所有的愛惜和佩服都終將淹沒在憤怒的情緒當中。
陳長老眼里的怒火還未消退,吃驚的神情忽然占據了整個瞳孔。這小子居然動了,這小子不但沒有倒下,反而是選擇了主動進攻。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快走。”方塵邊進攻,邊歇斯底里地發出了吼叫聲。然而楊鴻斌和丐幫的其他弟子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擦肩摩掌地準備和陳長老等人殊死一搏。
“楊鴻斌,我以幫主的身份命令你,速速帶這些丐幫弟子離開。”方塵已經和陳長老交上了手。只是方塵不是主動出擊,而是選擇避實就虛地打。陳長老總算明白了方塵為什么在明知無法取勝的情況下,還如此舍生忘死地選擇進攻,原來他是要給同伴爭取逃跑的時間。陳長老在心里暗暗佩服,這是個多么有情有義的漢子,但是作為敵人,由不得他手下留半分情面。
楊鴻斌不但沒有動,反而加入了戰局:“對不起,別的事情我可以聽從你的命令,但惟獨這件事恕難從命。”
方塵苦笑道:“鴻斌,你這是何苦呢?”
“我們結拜的時候不是說過了,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陳長老在一旁冷笑道:“好一對難兄難弟,既然你們生死都要在一起,我就成全你們。”
說完掌上加力,三人呼呼呼地斗在了一起。然而楊鴻斌的加入并沒有使戰局改觀。兩人同時陷入了困境,險象環生。
方塵使用“風行訣”中的“如影隨風”,憑借著靈活的招數和步伐,如果不硬碰硬的話,還能與陳長老周旋上幾招,可是楊鴻斌練得是硬碰硬的功夫,這樣的情況無異于雞蛋碰石頭。幾掌下去,楊鴻斌被打得狂吐鮮血,奄奄一息。然而在最危急的關頭,他始終沒有忘記保全方塵。他用出了江湖上最愚笨卻最有效的,也最玩命的方法來拖住陳長老。他把雙手緊緊地抱住陳長老的大腿,使之動彈不得。
“快走啊。”楊鴻斌用盡全力,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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