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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少南回頭一看,師傅和劉靈兒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兩人都是一臉的怒容。有師傅在這,向少南可不敢造次,更何況師傅臉上陰晴不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萬一弄巧成拙,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只好無奈地收起了掌。
雖然那一掌沒有直接劈下,但是向少南乃是嫡傳弟子,嫡傳弟子與外門弟子之間的差距就如同鴻溝一般,更何況向少南還是嫡傳弟子的佼佼者。所以饒是他收起掌的那一掌風已經對修煉的方塵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威壓感。
方塵感受到腦袋上的威壓感,本能地運氣去相抵,也就這么短短的一瞬間,他體內的氣息一滯,本來非常有序的氣息頓時變得紊亂而躁動起來,左右四下里亂加沖撞。方塵的體內一陣陣劇痛傳來。
“撲哧”一聲,一大口鮮血從方塵的口噴了出來。方塵的內臟受到了重創。雖然性命無憂,但是得調養一段時間才能再修煉。還好,剛才劉靈兒及時阻止,要不然就不是調養的問題了。劉靈兒狠狠地剜了向少南一眼。
向少南不由自主地臉一紅,避開那鋒芒如刀一般的眼神。向少南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竟會有種莫名的壓抑感。方塵只是一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而自己則是一名嫡傳弟子,其間的差距那簡直跟海一樣寬,真不知道那種莫名的壓抑感是怎么產生出來的。
“師妹請息怒,這別院向來清靜,陡然間見了這陌生人,還以為會對師妹不利,所以先發制人,擒住他。”有師傅在面前,向少南對劉靈兒說話也是特別的客氣。
“擒住?”劉靈兒冷冷一笑:“師兄的架勢好像不僅僅是擒住那么簡單吧?像你這般修煉到境界如此高的人怎么會不懂得突破境界時,不能讓外人來打擾自己的道理吧。剛才他的頭上有了氣旋,明明已經有了突破的跡象,你此刻下手,不正是要殺了他嗎?師兄為何這樣心急,難道怕當日自己夸下海口太丟面子,所以才要這般心急去搏殺于他?”
劉天越看了看向少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說說看。”
向少南一時語塞。
“還是讓女兒來說吧。女兒雖然是女兒之身,但天生喜好練武。可是向師兄卻時常取笑自己資質低,女兒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一時興起,要和師兄比試,師兄怕女兒太弱,受傷。于是就讓女兒選一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代為比試,說給女兒一個月的時間,悉心教授,這個外門弟子如果能在一個月后,接下他的三招,就算他輸了,女兒一時賭氣,接下了這個賭。為了證明女兒雖是女兒身,但同樣也能為爹爹爭光,女兒就讓這個外門弟子在這別院里專心修煉。”劉天越今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生下兒子,因此他很討厭人家輕視他女兒,也正因為此,他對女兒雖然非常疼愛,但是教授武功卻也一點不含糊。如今,劉靈兒故意處處刺激他的神經,為的就是讓向少南處于被動的境地。縱然向少南是他的得意門生,終究也沒有他的女兒親。
向少南被劉靈兒一番歪曲事實的亂搶白,也有點架不住,他拱手向劉天越施禮道:“師傅,容稟,事實不是這樣的。”
劉靈兒還沒等向少南往下說,又開始發難了:“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事實不是這樣的,難道你是在說我在爹爹面前說謊嗎?爹爹自幼教導我,在父親面前撒謊,那就是不孝之人。爹爹是最重禮數,對我們也是非常苛求的。你這么說是不是也在質疑我爹管教無方?”
向少南的汗都下來了,這頂帽子扣得好大啊。雖然他在九連山上專橫跋扈,但是在師傅面前還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師傅。”向少南還想要辯白什么,劉天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向少南等人褪去,院子里只留下了香兒,劉靈兒,劉天越,還有受傷的方塵。
劉靈兒向香兒擠了擠眼,香兒就拿出一粒藥丸,悄悄地塞進了方塵的嘴里,然后扶他坐了起來。
劉天越板起臉對劉靈兒說:“你好大的膽子,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陌生人留在別院里,你還自作主張。”
“沒有啊,他也是剛過來的,這樣一來,比較專注,不會被打擾,二來女兒教習起來也比較方便。”劉靈兒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