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樣?你居然敢用這種口氣來跟我說話,你小子活膩了。莫辰,冷師兄要我們好好地他,這小子這么不懂規矩,給我好好地教教他。”劉昊田話剛說完,莫辰就跳了出來。一閃身,欺身到方塵的面前,兩手成爪,狠狠地扣向方塵的肩胛骨。
方塵本能地兩手往外一撥,可是那兩只手卻像金剛鐵爪一般牢牢地扣住自己的肩胛骨,絲毫沒有松動,方塵頓時覺得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來,自己現在不能妄用內力,可是他們卻是太欺負人了。
莫辰扣住方塵的肩胛骨后,方塵就像一只被老鷹抓住的小雞般可憐,無法逃脫。緊接著莫辰手掌一翻,爪變成掌,狠狠地印在方塵的胸膛上,方塵大傷未愈,現在不能動內力,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人登時飛了出去,然后狠狠地撞在墻壁上,一口鮮血立馬從口中噴了出來,顯然這一掌讓他身體雪上加霜。
然而一陣奇異的光芒從方塵的胸前閃出,直射向莫辰。然后莫辰如同遭受什么重擊,一下子倒飛了出去。方塵忍無可忍揮出一掌。
“這小子,果然有點邪門。難怪會直接晉級。”底下有人竊竊私語。
“都給我住手。”膳堂門口響起了一聲怒吼聲。
劉昊田一怔,哪個人吃了豹子膽,竟然敢這么呵斥自己。他循聲望去,等看清來人時,憤怒的神情立馬換成了一副諂媚的笑臉。“原來是陳師兄啊。這小子新來的,不懂規矩,我遵照冷師兄的吩咐好好地他。”這劉昊田變臉比翻書還快,真是個典型的欺軟怕硬的家伙。
“少拿冷師兄來壓我。我告訴你,這里是我的地盤,誰在這犯事,都要受罰。你們倆把這里搞得亂七八糟,讓我怎么向長老交待,我就罰你們兩個今天都不許吃飯,好好反思反思。”陳安也是內門弟子,負責這批外門弟子膳堂的管理,如今劉昊田等人在膳堂里大打出手,他不能不管。更何況這人與冷青俊不和,這番劉昊田不識抬舉,還要抬出冷青俊,是以白白受罰。
“可是,我并沒有錯,為什么要罰我?”方塵爭辯道。
“在這里我說了算,我說你錯,你就是錯。既然你不服,我就再多罰你一天。”陳安傲慢地說道。
聽到這個決定,劉昊田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來。
“你在笑我嗎?有那么好笑嗎?”陳安滿臉怒容地瞪著劉昊田。
劉昊田慌忙道:“陳師兄賞罰分明,我心里由衷地高興,所以不小心笑出聲來。”
陳安不知道是不買劉昊田這番胡亂拍馬屁的帳,還是對剛才拿冷青俊出來壓自己不爽,他朗聲道:“既然如此,我更加不能讓人說我偏私。你們兩人的賞罰應該一樣,你也再多罰一天吧。”說著,轉身離去,在門口時,突然轉身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誰分東西給他們吃,那么接下來受罰的就是你們。”
劉昊田狠狠地瞪了方塵一眼:“都是你,我會讓你好看的。”
這里是膳堂,他不敢再發飆了,他丟下飯盒,怒氣沖沖地出去了。
劉昊田是世家子弟,家道殷實,從來沒有嘗過挨餓的滋味,所以這一整個下午他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其他人攝于陳安的“飲”威,也不敢送東西給劉昊田吃。
而方塵則不同,他挨一兩天餓根本就不算什么。
如果說原來是因為冷青俊的緣故,劉昊田對方塵沒有好感,可如今是間接矛盾化為直接矛盾了。劉昊田打心底里把方塵當成了敵人。
看著方塵端坐在那里,一副沒事人一樣,饑腸轆轆的劉昊田心里的憤怒更是增添了一層,想著,想著,他的嘴角浮現了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然后向莫辰使了個眼色,莫辰附耳過去,兩人嘀嘀咕咕了一陣,莫辰猾地笑了一聲,離去了。
是夜,夜已深沉。方塵躺在已經晾干的被窩里打起了鼾聲。一道黑影輕輕地靠近他的床前。那人迅速地從袋子中拿起了幾條蛇,扔進了方塵的被窩,然后露出了一絲險的笑容。
這些蛇是莫辰按照劉昊田的吩咐,從后來抓捕回來的。他們要讓方塵好好嘗嘗被蛇咬的滋味。
“啊。”的一聲,方塵發出了慘叫聲。一旁早有準備的余鑫,一把把一塊破布塞到了方塵的嘴里,這邊劉昊田示意其他幾個人一把卷起方塵的被子,把方塵裹得跟粽子似的,然后裝進了準備好的麻袋里。這樣子蛇和方塵都跑不出來,方塵在麻袋里只有挨咬的份。
看著打了死結的麻袋在地上翻滾,聽著方塵被塞住的嘴巴里發出陣陣含糊不清的聲音,劉昊田等人得意地放聲大笑,“咬,給我往死里咬。”那種笑容有點猙獰,有點恐怖,更有點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