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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惠彥,你怎么在這?你母親呢?”張揚強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問惠彥道。
“方塵,他正在救治母親,他讓我在外面等候。”看著張揚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知怎么的,蘇惠彥沒來由得一陣心虛,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心虛地道。
張揚生氣地道:“胡鬧,就連我都沒有把握救治你母親,他一個黃毛小子,憑什么治好你母親。”說著就要推門而入。
蘇惠彥一把制止住張揚,然后吞吞吐吐地道:“張叔叔,雖然我也知道這件事有點荒唐,但是,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讓方塵試一試。”
張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惠彥啊,你好歹也是個讀過書的高材生,你總不至于那么愚蠢地相信什么氣功,能夠治病。如今的騙子海了去了,前一段時間,曼國上下不是在傳那個什么“氣功大師”的事嗎?那都是騙人的,你怎么就這么單純地相信。”
“可是塵哥沒有必要騙我啊。”蘇惠彥低聲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氣十分堅定。
張揚重重地跺了跺腳:“好了,方塵發瘋,你也跟著發瘋。好了,好了,我去看看,我可不想眼睜睜看著蘇太太被害。”
蘇惠彥想要再阻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張揚一把推開了病房的門。
他看到方塵正閉著眼,盤膝而坐,那樣子應該是在為蘇惠彥的母親運功療傷。只是,蘇惠彥母親手中的點滴已然停掉。
張揚怒氣更盛,他走到方塵的面前,大聲地指責:“方塵,你快住手,不要害了蘇太太。”
可是方塵如同沒有聽見一般,連眼睛都不睜開一下。其實,也不是方塵傲慢,只是方塵現在實在是分心不得,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成與不成就在這一瞬間,他已經囑咐蘇惠彥,這期間不能有人來打擾,可是蘇惠彥還是讓張揚闖了進來,闖進來也就罷了,這般干擾會影響治療的成敗。
方塵不說話,在張揚看來,那絕對是一種挑釁。張揚氣呼呼地走到方塵的身旁,伸手就要去拉方塵的手臂。可是他的手臂尚未觸碰到方塵的手臂,就如觸電般地收縮回來。
“怎么回事?”張揚一邊吹著手,一邊疑惑地看著這一切。他在心里道,莫非這小子真的這么邪門,可是作為權威醫生,他還是不愿意相信這一切。
只是這次張揚也學聰明了,他找來了一根木棍,擊下去。
蘇惠彥在一旁大驚神色,這時也顧不上禮數,大叫道:“張揚,你想干什么?”
但是已然來不及了,張揚這一棍下去,如同打在了一團棉花之上,所用之力盡數被彈了回去,他身子向后仰,狠狠地摔在地上。
“哎呀,我的腰啊。”張揚在地上掙扎了幾下,腰被閃到了,疼得大聲直叫喚。
這邊,方塵的身子晃了晃,張揚這一擊,雖然讓自己受了傷,但是也讓方塵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震,蘇惠彥的母親“噗”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媽,你沒事吧。”蘇惠彥撲到母親的身邊,哭道。
蘇惠彥的母親嘴角掛著一絲鮮血,但是臉色已然漸漸好轉,她微笑地道:“媽沒事,媽沒事。”
張揚爬起來,用手撐住腰板,嘴里一邊呻吟著,一邊指著方塵罵道:“你這個臭小子,不聽我的話,你看如今已然讓蘇太太受了重傷。你這無異于謀財害命。”
方塵吐納呼吸,雙手歸位,氣回丹田,緩緩睜開眼睛:“你還敢說我,要不是我真氣護體,你剛才差點要了我們兩個人的性命。”
張揚聯想起剛才的事,臉上的神色有點不自然:“你自己瞎折騰,害得蘇太太吐血,你還要賴我。”
方塵鄙視地看著張揚:“你這個嫉賢妒能的小人,你怕我把你比下去,就百般阻撓我。我運動療傷之時,本來不該旁人干擾,可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剛才要不是我功力深厚,在危急的時刻,強行打通蘇太太的心脈,逼出淤血,恐怕你就要成為殺人兇手了。”
張揚雖然還是不太相信方塵的話,但是醫理相通,他看見蘇太太吐出來的血呈暗紅色,顯然是淤積之血。張揚雖然不懂什么氣功,但是醫理相通,他在心里道,莫非方塵真的有那么本事。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化著。
“媽,你怎么樣了?”蘇惠彥此時也顧不上兩人的爭執,關切地守候在母親的身邊。
蘇惠彥的母親舒展了一下胸膛,臉上竟露出了一絲驚異的神色:“好像好多了,原本呼吸的時候,胸口都有點悶,覺得喘不上氣,現在覺得好多了。”
聽到這話,張揚突然怔住了:“這怎么可能?”然而眼前發生的事又不容他不相信,方塵真的治好蘇太太的病。自己這個全曼國有名氣的外科醫生,都無法醫治的疾病,竟然讓方塵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治好了。他覺得自己的胸口十分地疼,那是郁悶加怒氣引起的。
方塵轉頭對蘇惠彥道:“回去靜心調養半個月,我再為您母親運兩次功,你母親的病就可全部康復。”
蘇惠彥感激地看著方塵點了點頭。要不是母親在場,她真想狠狠地吻一下方塵,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囑咐完蘇惠彥,方塵這才轉頭過來,對著張揚道:“怎么樣?你當初是怎么跟我說的,你還記得嗎?看你這樣子,一定是忘記了,不過沒有關系,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當初說要是我治好了蘇惠彥母親的病,你就要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師傅,對嗎?”
“這。。。。”張揚說不出話來,他呼吸變得急促,臉色煞白,他這輩子最引起為豪的東西,卻讓他成了笑柄,叫他顏面何存。
這邊的動靜太大了,早已引起了小醫生和小護士門的圍觀,那些小醫生和小護士們吃吃地掩嘴笑著,因為畢竟張揚是主任,不敢明目張膽地笑話,然而張揚平rì里趾高氣揚的,大家對他印象不是很好,所以這時候大家心里都盼著張揚出丑。
“怎么你想要反悔嗎?”方才張揚差點要了他們兩人的性命,是應該好好懲戒一下,所以得理不饒人地說道。
“撲通”一聲,張揚雙膝一跪,竟真的跪了下來,朝著方塵磕了三個響頭,然后對著方塵叫了一聲“師傅”。
周遭圍觀的人再也憋不住了,“哄”得一陣笑開了。倒是蘇惠彥的母親在一旁對蘇惠彥悄聲道:“算了,放過張主任吧,他好歹也幫了我們家不少忙。”
蘇惠彥走到方塵身邊,對著方塵耳語了一番。
方塵爽朗地笑道:“好啊,看在你的面上,我就饒了他,不過要記住,往后的rì子別那么囂張,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是絕對的。”
張揚臉如死灰地癱倒在地,今天這事鬧得自己好沒面子,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他一定要報仇,這么想著,一雙歹毒的眼神暗中盯著方塵,仿佛要將方塵熔化似的。
蘇惠彥的母親吐血,那是因為張揚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