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好像是學校對門奶茶店的服務員。”不知道是誰冒出了一句話。當下,就有人紛紛附和道:“對,對,好像是啊。”一時之間,大家紛紛附和。
“喂,抬起頭來,讓我們看看吧。”有人起哄道。那女孩子的臉更紅了,頭垂得更低了。
“哎呀,看來以后買奶茶,可以贈送第一次啊。”后面有人十分猥瑣地叫道,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女孩子的眼淚都出來了。
舞廳里的燈光本來就比較暗,比較曖昧,加上這女孩濃妝艷抹了一番,是以大家沒有認出來,眼前這女孩就是那個清楚的奶茶店服務員。
方塵本來還想嘲弄一番,但看到女孩子這副模樣,心一軟,算了吧。其實,方才通過讀心術,讀出了事情的始末。原來,這女孩就是學校對門奶茶店的服務員,其實也算是老板。因為那家奶茶店是她母親開的。這個女孩子家里經濟條件非常拮據,有三個男孩都在上學,一個大學,一個高中,一個初中,女孩原本讀書也很好,可是后來因為家里經濟承擔不起,輟學了。跟著母親開著奶茶店,賺生活費以及弟弟們的學費。而畢龍的叔叔剛好是那一帶的房東,畢龍威脅說,要是不答應這個忙,就要把店鋪盤出去,租給別人。對于女孩這樣的家庭,一分錢都會難死她們的,所以女孩只好厚著臉皮,幫這個忙。為了怕被認出來,女孩還特意涂了濃妝。
“好了,你可以走了。”方塵讓出了一條路,那女孩逃也似的離開了。
趙和雅仿佛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她不由得嘀咕了一句:“這女孩也太不自重了吧。這種事都能干出來。”
方塵嘆了一口氣,仿佛陷入了深思:“其實,這也不能怪她,有時候一分錢會難道一個好漢。人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很多事情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去做。”方塵說得十分感傷,仿佛觸動了某些心事。方塵小時候,和母親相依為命,他知道貧窮的難捱,如果到了那個底線的話,很多自尊也得放下。”
趙和雅看著方塵一臉的不開心,歉意地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方塵微微一笑:“不關你的事,只是我想起了某些往事而已。”
方塵看著畢龍,一臉鄙夷地道:“以后,要是想對付我,光明正大的來,別耍那些陰暗的手段。”
畢龍嘴巴奴了奴,卻硬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
那晚的舞會,方塵和趙和雅成了人們關注的焦點。小插曲很快就被翻篇了,隨著時間的流逝,舞會漸漸進入了高潮。
約莫到了十一點,趙和雅才意猶未盡地和方塵一起走出了小禮堂。
小禮堂外是一個很大的花圃,各式的鮮花在校園園丁地辛勤剪裁下和布局下,呈現出一幅幅美麗的圖案。一排排郁郁蒼蒼的松樹,立在了人行通道旁,向一個威嚴的守護者。夜色朦朧,在花圃的深處,更傳來了鶯鶯燕燕的竊竊私語。
踏著細碎的月光,趙和雅和方塵一起并肩走著,臉上寫滿了幸福的笑顏,這種感覺是甜蜜和溫馨的,但是這種感覺也是很奇怪的,就連趙和雅心里自己也想不清楚,為什么自己會對一個才見過幾次面的學弟,有如此心跳的感覺。
“謝謝你陪我渡過一個美好的周末。”趙和雅的眼中煥發著閃亮的光彩,溫柔地說道。
方塵呵呵笑道:“我也是。”
一起走在這靜逸的夜中,踏著細碎的月光,沒有太多的話語,但是心意彼此相通,就這么靜靜地走著,感受著空氣中流淌著的一絲絲靜逸和浪漫,別有一番風味,幾年前,在學校時,自己曾經沒有過的境遇,如今已然重現。大學時代的他,就像一顆蒙塵的明珠沒人賞識,恢復了神識之后的他,有如脫胎換骨般,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無窮的魅力,也難怪,就算高傲的校花主席,也忍不住向方塵敞開愛的心門。
突然,方塵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險信息,方塵不由自主地帶著趙和雅直直地往后退去,就如同鬼魅一般直直往后飄去,一塊碩大的板磚落在了方塵站在的位置,要是方塵閃得慢了一點,此刻他的腦袋早已經開花了。
趙和雅驚魂未定地看了方塵,又看了看地上的板磚:“怎么會這樣,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報jǐng。”
方塵望著臉色蒼白的趙和雅,微微笑了笑:“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不用報jǐng,也許是哪里的板磚松動了,掉了下來。”方塵本身就是個超級jǐng察,還用報什么jǐng。
方塵環顧四周,他看到了花叢中有一道影子,正匍匐在地上,從剛才磚頭拋出的方向,可以確定磚頭就是從那里拋出來的。
方塵裝模做樣地蹲下來,看磚頭,卻從地上撿起了一小塊石子,用力一揮,石子朝著那副影子的方向激射而去。
花圃叢中傳來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聲,緊接著一道人影從花叢中跳了起來,只是這道人影顯得有些癲狂。雙手不時地朝身上亂拍,上躥下跳的,又抓又咬。
“咦,這不是畢龍嗎?你沒事躺在花圃里做什么?練街舞嗎?難道有這么有趣的練街舞方式?”方塵裝瘋賣傻地問了一連串問題。
畢龍還在上竄下跳,又抓又拍的,臉上的神色十分地痛苦,憋得一臉通紅地道:“我,我。。。。。”
方塵夸張地叫了起來:“對,對,對,你一定是在練街舞,這街舞的動作非常特別,一定會有很多人看的。”
“不是,不是,我,我,難受啊。”畢龍痛苦地叫道,他此刻渾身如同千萬只蚊蟲在叮咬,十分地痛癢,可是卻怎么抓也不止癢。
“咦,怎么會這樣?難道你不是在跳舞嗎?”不得不說方塵這裝逼,已經裝到了一定的境界。
畢龍很想罵人,可是此刻他全身奇癢無比,奇痛無比,哪有精力去罵人。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趴在花圃中的緣故,你剛才躺的那個地方,經常有種鋸齒螞蟻,這種螞蟻有毒性,一旦被咬,毒侵入血液,全身就會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叮咬,十分難受。校方好像已經通知過大家,要小心。”方塵一本正經地道。
“我怎么不知道?”趙和雅皺著眉頭,納悶地問道。她是學生會主席,這些事情她應該會知道的。
“那,那怎么辦?”畢龍十分緊張地問道。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方塵拉起趙和雅的手,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