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天門之外
序，天門之外
劉希子與同伴站在不老林外的壁障處，隔著壁障望著山石嶙峋、綠意蔥蔥的不老林。
紫宸此刻坐在圣山靜靜看著二人。
這些年已經沒有人打不老林的主意，除了圣靈界對不老林有著絕對的控制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很多勢力嘗試過，不管用什么辦法，都沒法打開屏障。
多年以來，不老林外的屏障，唯一一次被外人開啟，還是當時的邪靈聯盟所為。
“開嗎？”
劉維看著劉希子，本意其實是再次詢問，要不要跟這里的東道主打個招呼，畢竟來到了人家的地盤。
“開。”劉希子淡淡說道，算是一語回絕。
劉維不再多言，抬手出掌。
澎湃的力量順著掌心涌出，綻放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傾灑在壁障之上。
每一道星點之光，又像是一只噬靈蟲，啃噬著前方的壁障，很快壁障就顯現出一個缺口。
久攻不破的壁障，就這么被輕松開啟。
吳浩氣看見了，紫宸瞧得清清楚楚。
倒是不怎么以外。
從天外歸來的強者，要是沒有這點能力，也不可能守住九州最后那份規則。
至于不老林的歸屬，他還真沒法上前跟二人理論，一是打不過，二是不太占理。
如果紫宸當下依舊擁有九州第一的戰斗力，無需第一個理由，第二個理由已經偏向合理。
說白了還是戰力問題。
要不然也不會連個招呼都沒有就去了。
除了神墟那些存在，此事換成九州任何一方勢力，都干不出來。
吳浩氣出現在紫宸身旁，看著沉默的紫宸，想說些什么，但又什么都沒說。
二人已經順著通道進入不老林，身后被啃噬的壁障重新愈合。
里面發生的事情，紫宸已經看不見。
吳浩氣依舊還能看到。
“這里的靈力果然充沛，是個好地方。”劉維感嘆。
“可惜，連地皮都被搜刮干凈了。”
劉希子哼了一聲，他散開的精神力，已經發現周邊沒有一株珍奇植物，上了年份的靈藥也不見，這可配不上不老林的名氣。
很多年前他來過，當時也不是這樣。
這里的珍奇靈藥，都被圣靈界一次次過來探險的人，連根挖走種在了另外幾座圣山，其中有一些甚至已經培育出新品種。
劉維知道劉希子為何情緒波動如此之大，笑了笑，“走吧，不老泉應該在里面。”
忽然，他愣了一下，“咦，這是什么？”
一步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一處小小的廟宇之前。
里面供奉著一尊神像，前面放著貢盤，以及積滿香灰的香爐。
劉維仔細看了看，當即驚嘆起來，“乖乖，好大的手筆！”
“以此地山水敬自家神靈，狼子野心！”
劉希子眼眸中寒光閃爍。
圣山之上的吳浩氣，看到二人出現在廟宇前，就在身形消失剎那間，被紫宸一把抓住手腕。
虛幻的身體重新凝實起來。
圣主的力量在激蕩，阻止吳浩氣過去探查。
吳浩氣急了，“他們發現了祭壇。”
紫宸搖頭，“別過去，發現就發現吧。”
“要是毀了呢？”
“毀了就毀了。”
紫宸很平靜的回應，別說一處祭壇被毀，哪怕里面所有的祭壇都毀了，紫宸都能重新搭建，甚至還能去神墟里面跟蒼風扯皮。
可如果吳浩氣過去了，被人一刀給砍了，事后扯皮也沒有了意義。
最終的后果就是要么蒼風處決手下，要么第五圣地與神墟開戰。
吳浩氣也反應了過來，雖有不甘，但也只能靜等。
下一刻，他說道：“被毀了！”
一座廟宇不心疼，還能再建造，哪怕是塑了金身的。
但香爐跟貢盤也被打爛了，吳浩氣能借助不老林的山水氣運，除了長年累月的祭拜之外，這兩樣物品也至關重要。
甚至可以說，前期全憑兩物。
紫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陰沉了起來。
不打招呼入不老林，紫宸不說什么，可無端毀掉供奉的廟宇，就是在挑釁。
不老林里，劉維說道：“何必非要摧毀那座廟宇？”
劉希子說道：“你清楚他們的謀劃，現在若不阻止，難道要得到將來不可控的時候再過來嗎？”
“就算他借助了不老林所有的山水之勢，可那又如何？一位山之神靈，最大的價值是守護一方山水。”
劉維搖了搖頭，“就算是世間無敵，也只是在自家地盤，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這里是紫宸的第五圣地，他是對九州有大功勞的人，我們能夠歸來，沒有迷失在虛空，全是他舍命出手。”
劉維的表情苦澀，“現在我們這么做，不是明擺著要跟第五圣地翻臉？”
劉希子看著劉維，“你是覺得我不懂得審時度勢？我知道紫宸有大功勞，我承這份情，但一碼歸一碼，現如今的九州，絕對不能再出現一言堂的場面。你們有顧慮，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做，那就由我來當這個惡人。”
劉維急了，“我們真不應該把紫宸得罪死，紫宸對九州有大功，根據我們的調查所知，紫宸包括整個第五圣地付出極大。”
“這就叫得罪？”
劉希子不屑道：“看來，現如今過上了穩定生活，你們的膽子一個個都小了起來。我只是給他一個教訓，也沒有摧毀他在這里所有的廟宇，只是暫緩一下那位山之神靈的成長速度。”
“我覺得他不僅不該記恨我，反而應該謝謝我的手下留情。”
劉希子身形消失。
劉維趕緊跟上。
等現身的時候，深處的第二座廟宇已被摧毀。
劉希子拍了拍手，“我相信，他已經懂得該如何與我們相處。”
劉維搖頭嘆息，頗為無奈，果然還是放不下當初的心結。
“第二座沒了。”吳浩氣說道。
紫宸笑了笑，“如此重大挫折，卻沒法立刻討回公道，還真是憋屈呀，不如去喝酒吧，就當解愁了。”
“走！”
吳浩氣倒是也灑脫。
他清楚暫時是拿對方沒有辦法了。
好在現如今他已經跟不老林的氣運鏈接在一起，即便沒有那些東西，重新建好廟宇，燒香依舊可以。
這也算是多年來打好的底子，外物沒了的確會受影響，但也不會遭遇重創。
但不管是吳浩氣還是紫宸，顯然都記住了今日之事。
只待他日有機會的時候，給第五圣地討回一個公道。
喝過了酒，紫宸打算進入秘境。
今日廟宇被毀，本身又遲遲不破境，誰知道今后還會出現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會不會有朝一日，對方指著鼻子索要不老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