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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天偉火速趕往了M省省會,到了省會之后,首先直奔了省廳,準備先去高廳長的辦公室去看看。
實在感受一下省廳的氣氛,可以從中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安天偉知道既然高廳長不想拖累他,肯定有很多的話不會說,只有通過這樣實地的方式,才能距離真相更近一步。
為了讓安天偉能盡快的趕到M省省會,總部的一輛最好的車,盛世杰特批讓安天偉開走。
至于軍用直升機,那就有點太顯的明目張膽,于風氣不好。依盛世杰的想法,是打算直接讓中隊長開著直升機送安天偉去的,是安天偉感覺這樣不合適,才一力拒絕。
盛世杰就這事還直批評安天偉做事不夠大氣。
將車開到了省廳,因為是軍車,老遠就能被認出來。到了省廳大院的門口時,卻被值勤的武警攔了下來。
“請出示證件!”武警冷著臉,敲了敲安天偉的車窗玻璃。
放下車窗玻璃,安天偉探出頭來,有點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站崗的武警。
面生,不是熟人。如果是熟人,就他這張臉,絕對比什么證件都管用。要知道他以前出入省廳可都是暢通無阻。哪里還會被盤問?
安天偉笑了笑,將自己的軍官證掏了出來遞過去,并道:“兄弟,我找高廳長!”
武警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安天偉的說話,仔細而反復的檢查著安天偉的證件,確認無假之后,遞還了回來。
“對不起,高廳長不在。”武警道。
“不在?怎么可能不在?”安天偉更詫異了。
站崗的武警只負責站崗和通傳,怎么會直接做起了高廳長的主?難道省廳現在的情況已經嚴重到了這一步?
安天偉的心頓時往下一沉。
但他壓著火,依舊和顏悅色的對著武警道:“兄弟,我找高廳長有點急事,麻煩你通傳一下。我人都已經來了,而且是趕了很遠的路,你也不忍心讓我空手而歸不是?”
“對不起,我已經說過了,高廳長不在。請回!”武警一抬手,就是一個送客的姿勢。
安天偉的火氣騰騰騰的開始往上冒了。但想想跟這武警也說不出什么名堂,便將車熄了火,拿出電話拔了高廳長的手機。
高廳長的手機號碼分好幾個,有一個號碼自是內線聯系的,拔打這個號碼一般情況下不可能不接。
拔了號碼之后,安天偉拿在耳邊聽著,好半天之后,里面才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
安天偉的心頓時又沉的更深了些。
這個電話打不通,則代表著高廳長真的可能已經出事了。
但是,細想想,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也不至于這么快就找不到人!難道一點緩沖的時間都沒有?
嫌安天偉的車攔著了省廳大院的門口,武警戰士再一次敲了敲安天偉的車玻璃窗,示意離開。
“請不要影響我們的正常工作!”武警戰士的小臉拉的很長,眼瞅著就像要發火的意思。
安天偉猛然間一抬頭,冷冷的盯了武警戰士看了一眼,身上的殺氣一放。
武警戰士瞬時便感覺到了一股子冷徹心脾的寒冷直襲而來,不由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只盯了一眼之后,安天偉便轉頭打著火,一踏油門,車便直接倒了出來。
找不到高廳長,安天偉有些茫然。他來省會就是想要幫高廳長一把,和高廳長也就是前后腳的事,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不到人了呢?真是奇了大怪的一件事。
離開了省廳,安天偉想了一想之后,還是和盛世杰將軍聯系了下,將省廳這邊的情況如實匯報了一番。
這種事,像盛世杰將軍久居高位的人更有經驗,安天偉想聽聽老將軍的看法。
盛世杰那邊沉默了半晌,過了好一會才道:“所有的電話打不通,而且M省那邊也沒有什么特別異常的聲音傳出來,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其實安天偉也大致猜到這個可能性是什么,但他還是想從盛世杰將軍那兒得到確證。
“應該是被‘雙/規’了。”盛世杰有些沉重的說道。
根據老將軍的經驗,處于這種情況之下,只有雙/規才會如此。除此而外,不會有別的任何一種解釋。
安天偉的心終于沉到了谷底。
雙/規這個詞,和高廳長竟然聯系在一起,從感情上而言,安天偉是無法接受的。
但是,盛世杰將軍都已經確認了,那么存在這個結果的誤差可能性就極小!
D紀國/法,雙/規之下,必是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高廳長確實在某一方面存在著問題,才會這么干。
安天偉的臉很黑,將車停在道路的邊上,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平復了一下內心的焦躁。
盛世杰沒有給出具體的建議,如果高廳長真的存在著某些方面的問題,他也不好出這個面。
嘆息了一聲,盛世杰也有些郁悶的掛斷了電話。
安天偉坐在駕駛室里,拿著電話發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現在他有些猶豫不決。該怎么處理眼下的情況。
猶豫兩個字,對于安天偉而言實在很陌生,但這一次他真的猶豫和迷茫了。
高廳長在他心里的形象無疑是極其下面的,現在這個形象有傾塌的危險,就算安天偉意志堅定,也自然有種幻滅之感。
拿著電話發了一會呆,突然,安天偉笑了起來。
“艸!竟然因為一些猜測就亂了方寸!”自罵了一聲,安天偉一按電子打火按鈕,軍車的馬達一陣劇烈轟鳴,便一溜煙的朝著省紀/委那邊去了。
一切以事實為根據,既然說是高廳長有問題,那么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問題!
安天偉的車很快便到了紀/委的院子。
M省紀/委的院子不大,因為安天偉的車是軍牌,而且安天偉本身也是副師級,倒也沒有受到什么阻擋。
進了屋,安天偉找到了接待處,見到一位大概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正在整理著一批資料。
現在紀/委這塊很忙,從上面到下面都開始了從嚴治吏,風聲日緊,紀/委的任務和擔子也越來越重。
中年男人沒有注意到安天偉進來,依舊在整理和歸類著他手里的資料。
“請問……”安天偉道。
中年男人這才抬起頭,看到安天偉一身正裝,頗有些氣質,再看了看安天偉肩上的兩道杠三顆星,微微的愣了一愣。
“您有什么事?”中年男人道。
因為安天偉的兩道杠三顆星,中年男人用了尊稱。
“是這樣,我來咱們省紀/委打聽個事,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接待?”
“什么事?”
“是關于省廳的高伯元廳長的事。”
中年男人一聽到安天偉要打聽的是高廳長的事,頓時臉色變幻了一下,但隨即他又強行壓制住了這份慌亂。
對!就是慌亂。安天偉看的一點都沒有錯,這個男人聽到高廳長三個字時,發慌了。
蹊蹺!
“這個……咳……關于高廳長的事,我是不知道的。如果你想打聽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任何事情。”中年男人索性一問三不知了起來。
這是最好的應對之法。可進可退,反正占據了一切主動。
如果中年男人直接將高廳長的事說了,安天偉也許疑心不會有多大。現在見中年男人一提高廳長就發慌,再加上一無三不知的推脫,這是擺明著有問題,有大問題。
“同志,我可是聽說了,高廳長是被你們省紀/委帶走的,怎么可能現在你一點都不知情?”
“對不住。這件事我實在不清楚,所以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越是推脫,安天偉的疑心便越重。
高廳長的無故失聯,看來這中間有貓膩。
“如果你不回答,我只有去找省紀/委的領導去問了。”安天偉不愿意跟中年男人過多糾纏,他直接放大招了。
對于普通民眾,你可以搪塞和糊弄過去,但是對像安天偉這樣肩上扛著兩杠三星的現役軍官,想要糊弄過去,可就沒有這么容易了。
軍人的作風向來直接,這中年男人推脫,原也是想替領導擋一下,沒想到眼瞅著事情就要弄巧成拙。
看見安天偉轉身就要走,中年男人趕緊將安天偉喊住了。
“你等一下。”
“什么事?”安天偉問道。
“咳!關于高廳長那件事,我也不是一點都不知情。但不是我具體負責,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請問,您是高廳長的什么人?”
這是探底!
“你就當我是高廳長最親的人就行!”安天偉神色鄭重。
中年男人的臉色又變幻了一下,而且有些微微的發苦。
“你先等一下,我請示一下領導。”中年男人知道今天不可能會善了,便不敢也不想再打太極。
“行。我等著。”
中年男人抬步走到了房間的外面,拿著電話在那邊小聲的說著些什么。
他走的已經足夠遠,而且又是壓低著聲音說,原本以為安天偉根本不可能聽的見。事實卻是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安天偉都聽的清清楚楚。
“是一個副師級的軍官,說是高廳長最親的人。這下可能有些麻煩了!嗯,嗯。好!好!那我就么回復他了。”
(依循老例,明天股指交割日,什么多空大戰都是扯蛋。明天的市場不會有太大起伏。技術好的,高拋低吸;技術不行的,還是休息。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