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看了看三名對他態度不怎么友好的女學生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便轉身離去。臨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梅若雪,而梅若雪同時也朝他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出了女生宿舍,安天偉并沒有走遠,回望了一下女生宿舍,看到梅若雪正立于窗前看著他。安天偉指了指前方的樹林,梅若雪依然是點了點頭。
“神經病。”
“他當自己是什么?上帝,救世主?我中指他。”
“算了算了,你們不要為不相干的人壞了自己的興致。若雪,你晚上有什么活動?”
“你們走吧。我有點頭疼,晚上想休息一下。”站在窗前的梅若雪聲的應答著,目光緊跟著進了樹林的安天偉。
“我若雪,你這幾天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的,墨老大已經很不高興了。不用我多,墨老大一亙發起火來,會是什么下場你也清楚。我們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要再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有人勸梅若雪。
“嗯。我知道。”梅若雪若有若無的應答了一聲。
三名女大學生梳妝打扮費了不少的時間才弄好。安天偉在樹林里足足等了一個半時之后,才見到梅若雪姍姍而來。
安天偉迎了上去,梅若雪卻一聲不吭的前頭帶路,直走到了樹林之中的一方有亭有臺的平臺之后方才停下。
“你是警察?”梅若雪轉身直問安天偉道。
“嗯。如假包換。”
“我不懷疑你的身份。我只是懷疑你的能力!”
“這話怎么?”
“以前,也有過警察找過我們。但是找過之后卻再也見不著人影。反而是我的同學,莫名的失蹤了好幾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前面來的警察是同一類型。”梅若雪的聲音平緩,但透著一絲不清的漠然。
安天偉的心里一凜。前面已經有人對她們造成了傷害,后面的合作恐怕就會顯的很艱難。
信任這種東西想要建立起來很難,但想要破壞起來,卻極其容易。盡管前面來找過梅若雪她們的警察跟安天偉并非同類,安天偉知道在梅若雪的心里,其實并沒有太大區別。
“既然你懷疑,為什么還要帶我到這里來?”
“因為我想看看,天下所有的警察是不是都是一路貨色。”
“哪怕是只身犯險也在所不惜?”
“生與死,對我而言,有什么區別?現在還站在你面前跟你話的,只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如果你真的想拿走這幅軀殼,那就
拿去吧。”梅若雪語氣之中的漠然更甚。
這份漠然如果出自于一位歷盡世態悲歡的中年或者老年人之口,安天偉并不會覺得有什么奇怪。但是眼前的梅若雪還只是一個學生,一個連大四都還沒有到的學生,出這樣的話來,給人的反差太大。
“只要你愿意。我想,我能幫你達成你的愿望!”安天偉很誠懇的道。
“愿望嗎?”梅若雪仿佛在回憶著什么:“我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東西了。不過,如果你能幫我找到那幾位失蹤的同學,即使你讓我陪你,也沒有關系。我現在能拿的出手的,只有我這幅軀殼。”
安天偉揚手止住了梅若雪接下來想的話,而是拿出了筆錄本,坐了下來。
“跟我你那幾位同學的情況。”
梅若雪見安天偉竟然真的答應幫她找同學,有點意外。在她的想法里,安天偉更感興趣的應該是她剛才提出來的那個條件。
“安警官,我想問你個問題。”梅若雪也坐到了石臺上。
深秋傍晚的石臺些涼,梅若雪坐到石臺上時,不由的激靈了一下。
“旦問無妨。”
“是不是我長的不好看?”
“為什么這么問?在你們宿舍里,我覺得你應該是長的最好看的一位。”
梅若雪細眉大眼,紅唇直鼻,皮膚也很細膩。若論起長相氣質,確實在她們宿舍里是拔尖的。只不過梅若雪的神態有些冷。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感覺。
風塵之中的廝人,更喜歡的是一些溫柔可人型撒嬌裝嫩型的女人,也有好梅若雪這么一口的人存在,但受眾面畢竟很。
所以,若論起梅若雪在集鶯社的地位,卻較之于她的三位室友要低一些。墨有金為這事沒少喝罵甚至動手過,但梅若雪依如故我,沒有一絲改變。
梅若雪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安天偉的眼睛看。安天偉則坦然相對,兩人對視良久,梅若雪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你是一個好人。”梅若雪道。
“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職責在身。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安天偉拍了拍筆錄本道。
梅若雪無聲的點了點頭,便將她怎么被巴忠厚用對待顧傾城同樣的方法拉進了集鶯社的情形一字不漏的了出來。
巴忠厚這人確實有些手段,能將性子這么冷的梅若雪打動,可見下的功夫不一般。梅若雪自己也沒有想到,巴忠厚那么鍥而不舍誠摯的表現,最后都是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每念及此,梅若雪都沒有來由的心升寒意
安天偉一絲不茍的記錄著,心里的火頭卻一縷一縷朝腦門子上冒。
而同樣的辦法,竟然被這球屢屢得手,則明再冷的女學生,畢竟只是學生。
巴忠厚的手段其實并不高明,無非就是狂轟濫炸般的追求。優勢在于他的學生會副主席的身份,加上心思細膩,能注意到一些別人注意不到的細節,比如梅若雪的生日,甚至梅若雪父母親的生日。
最令梅若雪感動的一件事便是巴忠厚在她的母親生日時,不遠千里的雙飛來去,親自登門給她的母親送上了一份生日禮物。
母親是梅若雪的軟肋,那個含辛茹苦將她拉扯大的佝僂身影,在梅若雪的心目中的位置無限大。而巴忠厚正是拿住了梅若雪的這個弱點,找到了機會,一舉攻入進了她的心間。
雖然事后梅若雪對巴忠厚此舉大發雷霆之怒,不經她的同意,便登門拜訪的舉動,相當惹人討厭;但在潛意識里,她竟然無形之中便開始對巴忠厚有了實質性的好感。
女人的嘴和女人的心往往是不對稱的。也藉此,開始了梅若雪的噩夢。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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