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和穆武清對這個判決都很不滿意,但是案子既然到了高院之里,基本就代表著掃鬼行動組的責任已經盡到,怎么判是高院的事,掃鬼行動組是一點力都出不上的。品書網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不然我對不住蕭不屈和蕭大姐。”安天偉道。
“組長,我也覺得這件事不對頭,三個主犯的命都保了下來,這算怎么回事!”
“得上訴。”安天偉道。
不過,讓安天偉沒有想到的是,省檢察院對這個判決也很不滿意,竟然提起了抗訴,本來已經定好的結果,又出現了轉折。
案子上上下下,方海濤的心也跟著上上下下。
如果是判了無期,他相信憑著他自己這些年打下的人脈關系,讓方言在里面蹲幾年,再搞個保外就醫,就能將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撈出來。
可是省檢察院的抗訴,讓他白歡喜了一場。
“付省長,你說說,省檢察院這是什么意思,我平時也沒有得罪他們,他們何必要跟我這么過不去!”
“方書記,我看這件事應該不是省檢察院的意思,而是掃鬼行動組在里面搞的鬼,你想想看,安天偉和蕭不屈是什么關系,看來安天偉這是要置方言于死地才會罷休!”
“我要殺了他。”方海濤已經顧不得他自己的書記身份了。
“不要激動,不要沖動。”付家興看刺激方海濤的效果達到,便又晃了一槍,“不管怎么訴,最后還是得在高院判,到時候還是高院說了算,我看,三個人之中,拉范劍和崔大牛頂一下,這樣也好有個交待,畢竟有兩條人命在那里擺著,一個人不殺,也說不過去!”
“付省長,只要是能保住方言的命,殺誰都沒有關系,不過,我怕的是范劍到時候會亂咬!”
“他亂咬,他一個村長亂咬有什么關系,沒有誰會聽他的!”
“別人倒不怕,就怕安天偉!”
“沒事,案子一審完,范劍和崔大牛一關,到時候安天偉就是想見也見不到這兩個人,等到那個時候,他們倆再想亂咬,已經遲了,人在想活命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異常癥狀的嘛,這事就這么定了!”
付家興和方海濤為方言案定下了這個基調,后續的案情也基本是按照著這個劇本走的。
崔大牛和范劍由死緩改成了死刑,而方言的無期卻沒有變。
蕭不屈和蕭大姐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兩個跑到后山之上,在蕭遙父子二人的墳頭上大哭了一場,當天動手的是范劍和崔大牛,蕭大姐最恨的也就是這兩個人,現在兩人既然伏法,蕭家的大仇得報,她的心里再無遺憾。
只是就是將范劍和崔大牛怎么殺,也殺不回來已經躺在新墳里的這兩個人了。
這個判決,是由安天霞和沐思雨傳達給蕭不屈和蕭大姐的,兩個姑娘也是在蕭遙的墳前好一通痛哭,特別是沐思雨,眼睛都哭腫了,卻還是止不住的悲痛難忍。
后來還是蕭大姐堅強一些,勸住了兩位姑娘,讓她們要好好的活下去。
“小雨,你這么好的姑娘,只能怪我們家蕭遙的福份薄,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清楚,如果蕭遙還在,他肯定不希望你這么悲痛,所以,你要連著蕭遙的那個份,一起活下去,要過好過的開心過的快樂,這是蕭遙的心意。”蕭大姐道。
沐思雨和蕭遙相戀一場,何嘗不懂得蕭遙會怎么想。
只是傷痛這種東西,并不是說抹掉就能抹掉的。
后來蕭大姐讓安天霞盡快的帶沐思雨走,不要睹物思人,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死者已去,活下來的人還要繼續活著,不要因為這份傷痛影響到了現在的生活,這就是蕭大姐告訴安天霞的話。
案件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收尾,安天偉也沒有了太大異義。
穆武清卻還是憤憤不平,他的想法里,就是不斃了崔大牛,也應該將方言給斃了。
“那小子太可恨,仗著有個當書記的老爹,為非作歹,組長,你信不信,方言能保住一條命,肯定是他老爹活動的結果!”
安天偉不答。
方海濤就這么一個獨苗,你讓他不活動那是不可能的事,現在既然已經判了,那就先只能這樣了,因為掃鬼行動組沒有辦法再插手其間,形成的既定事實也沒有辦法改過來了。
“小武,其實我對方言判無期倒沒有什么大意見,但是就怕,無期改有期,然后找個由頭再出來!”
“組長,這種事到處都是,不用想都是這個結果,這才是我這么火大的原因!”
“這樣子不行,方言的事,我還要盯一盯!”
“好,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穆武清自己請命。
掃鬼行動組正副組長決定了,不讓方言坐個幾十年的牢,他們對不起蕭家,人要為自己的任何一個行為負責,不能因為你老子有點本事,你就能比別人有更多的特權。
“我們掃鬼行動組成立的意義就在于要打破特權。”安天偉道。
方言的案子至此就算是結束了,留著一條尾巴,以后再慢慢的盯。
緊接著安天偉要辦的第二件案子,就是殺手三人組。
這個案子牽涉到安烈火,更牽涉到了跟清水堂有大仇的葉銘龍,這是一個比方言的案子要難啃很多倍的硬骨頭。
經過了這么多天的調養生息,貓頭鷹和蒼鷹這兩個人,現在反而過的白胖,比之以前當殺手的時候,過的要好的多。
提審這兩大殺手的結果,和安天偉想像的一樣,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
這兩人就是一個抵死不作聲,說的唯一一句話就是“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就算是安天偉說出了葉銘龍這三個字,貓頭鷹和蒼鷹只是臉色變了變,卻依舊一點有用的信息都不愿意吐出來。
“這兩個人,看來還蠻有職業道德。”安天偉有點疲累的捏了捏自己的兩只眼角。
“從這兩個人的嘴里套不到信息,下一步我們是不是要走別的途徑。”穆武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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