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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戰友們的到來,給了安天偉一個巨大的意外驚喜。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狼牙特戰旅派人參加這次的剿毒行動。
“班長,跟我說說,你們到底是怎么來的?”這個問題如果安天偉不搞清楚,估計連覺都會睡不安身。
“這個啊……”吳衛國拖著長尾音,“我還就是不說……”
“你不說就當我不知道了?你既然有著高廳長的微型衛星電話,那么這一次你們來,肯定是跟高廳長有關了!”
“算你小子腦子還有點聰明,到地方沒退化太多。”吳衛國道,“高廳長是從狼牙特戰旅出來的,我們現在旅長要照說還是他的學生。他開個口,能不來嗎?”
“高廳長這也太小心了吧,已經向大軍區請兵了,還要向狼牙特戰旅請兵?”
“臭小子!”吳衛國看著安天偉,“如果高廳長不是因為你,他至于花這么大的力氣嗎?”
“為我?”
這一點,是安天偉今天遇到的第二件沒有想到的事。
“小安子。你也知道四年前的好件事吧。”
“嗯!”
“鄭大炮的鋼盔已經放在了狼牙特戰旅的軍旗之下。”吳衛國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有了些蕭瑟,仿佛他的眼前出現的,是一排排寫著名字的鋼盔。
這些鋼盔都是狼牙特戰旅的光輝的歷史,雖然戴過這頂鋼盔的人,已經永遠不會再喊他們一聲“戰友”了。
六個人都沉默了下去。
“好了。”只稍微的靜默了會,吳衛國便開口道,“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我們還有任務在身。這次,旅長說了,要是任務完成的不夠漂亮,我們幾個人回去要被關禁閉!”
安天偉也理了理情緒:“哥幾個,再干一場!”
他第一個伸出了拳頭,另外的五個拳頭也很快的伸了過來,和他的拳頭碰在一起。
“狼牙!”六個人齊聲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這種場景已經很久違了。
安天偉自下了地方當了這個副局長,整天陷入的都是那些勾心斗角的紛爭之中,哪里還能體味得到戰場之上的這種生死相托?
現在,這種感覺回來了,他頓時覺得血管里一熱!
隨后,安天偉將眼下的狀況向吳衛國幾個人作了一個詳細的說明,最重要的是那兩百名勞工的安全。
這一次的行動,剿匪是一個重點,另一個重點則是救人。
幾個人將地形再一次的研究了一遍,覺得三個塔樓是很麻煩的東西。
塔樓的視線開闊,不單能起到監視種植園的作用,又兼能起到給毒品提煉基地通風報信的作用。而且,塔樓的分散,也給營救人質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最后他們商定,六個人,分為三組,每一組端掉一個塔樓。而且,必須是無聲的!
“大部隊隨后就到,我們這里的速度要加快了。”吳衛國道。
“嗯。我先來說明一下塔樓的情況。”安天偉接口道,“三個塔樓里開始各有七名士兵,有兩名士兵負責看護重型機槍。他們采取的輪班制,兩個小時換一次崗。剛才從三個塔樓里各下來了兩名士兵,現在的情況是有兩名士兵在站崗,另兩名士兵在休息。”
“還有一個人呢?”吳衛國問。
“還有一個人一直都沒有參與到換崗中來,估計是他們的隊長。”
這些情報都是安天偉通過這么長時間的盯梢得到的。
這樣的情況對于狼牙特戰旅這六個人而言,就顯的簡單的多。
先射擊三個人,這中間有休息的兩個人要反應過來,需要一點時間。而這中間的緩沖時間,就是他們致勝的關鍵。
“劉晨光,張賓宇,你們兩人一隊。”
“是!”
“王宇松和我一隊!黃奎文和小安子一隊!”
吳衛國將人員都安排妥貼了,便讓各隊各自的去尋找埋伏點去了。
要端掉三個塔樓的關鍵,是時間上的一致性,不能出現前后時間相差過大的情形。要想讓塔樓之上的重型機槍啞火,那就必須要他們六個戰友之間的密切的配合。
端塔樓難度不大,難度大的是不能讓塔樓有給提煉基地報信的機會。所以,要求三個塔樓同時被端掉。
“偉哥……”黃奎文小聲的喊了一聲。
“偉你個頭!不許這么叫我!”
黃奎文本是挺精神的一小伙子,只是現在臉上涂的花花綠綠,那股子精神頸,也就閃閃發亮的眼神能表現出來。
“你看你吧,偉哥那叫戰斗力超強!我稀罕別人這么叫我都沒人叫。”
兩人邊說著話,一邊也沒有影響弓著身子向前的速度。
“我可告訴你,誰愛聽讓誰聽去,反正別叫我就成。你想叫我現在就叫!”
“別介啊,偉哥。我這名字里也沒有你那個偉大的偉字啊。你不是經常自我介紹說,我,安天偉,安定天下的安,天下唯我的天,創世偉業的偉。你說多霸氣,不叫你偉哥,那叫對不起你這名!”
黃奎文平時就喜歡跟安天偉搗兩句笑話,自安天偉退役,老久沒有逮到這樣的機會,這好不容易遇見,還不一次性搗個痛快?
“就你能!你給我少說兩句,現在正執行任務呢。”
“沒事呢吧偉哥,咱哪次因為說話耽誤了任務?這你還信不過我這幫兄弟?你要是不讓我說話,那可真難保任務能順利完成了。”
這還真是!
黃奎文在狼牙特戰旅的時候,就一個話癆,不管什么緊張的氣氛之下,他總能有的沒的整幾句,有用沒用不說,反正他這習慣已經是狼牙特戰旅里人盡皆知的事。
“我真搞不懂當初旅長怎么會同意你進狼牙特戰旅了。”安天偉無奈。
“因為旅長說了,我這話癆也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武器!”
“我呸你還武器?”
兩人這么說著的時候,已經找好了一處潛伏點,上上下下的察看了一番。
“就這里了!”安天偉道。
“偉哥,這次能不能讓我當一次主攻手?每次我都當你的觀察員,這好歹你也給我當一次。”
另有句話黃奎文沒有說出口,“你都已經退了,再想讓你當觀察員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