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3523
作者:天機變
更新:2019031022: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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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量都不知道最后那一截路他是怎么走過來的。
在那一刻,汪子量覺得死亡離他如此之近,近到似乎能感受到死神來到面前的呼吸。在他的視線模糊了之后,發現有道模糊的身影慢慢的朝他走了過來,然后他就云里霧里的,一直到他的意識恢復。
“你醒了?”班長的聲音也變的嘶啞。
汪子量努力的睜開了眼睛:“你救了我?”
“因為你對我們還有用,現在不能死。”班長說道。
此地班長已經升起了一堆火,用樹枝串著一只黑乎乎的小動物正在火上烤著,已經可以聞到肉香飄散。
有火?有動物?
汪子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沉重的眼皮突然變的很輕似的,一下子就睜開了。
在火堆跳躍的火光中,班長沉默著正在仔細的烤著肉串。肉串上滋滋冒著油,汪子量頓時便覺得肚子里像打雷了一般。
班長將肉串拿到嘴邊,正準備吃,想了想,便拿出了散甲,將烤的黑乎乎的肉串一分為二,將一半的肉串遞到了汪子量的面前。
汪子量不敢相信的瞪大著眼睛:“給我的?”
“我說了,你現在還不能死!”
汪子量已經餓的不行了,此時也顧不得什么,接過了肉串一口便咬了上去。
肉串很燙,汪子量差點嘴皮都給燙出了泡來,但饑餓已經讓汪子量顧不得許多,連連噓著氣,便將帶著高溫的肉串吞了下去。
一串肉幾乎在眨眼之間就被汪子量吃的干干凈凈,甚至于連枯枝上的那點殘留物也沒有放過。
倒是班長,吃的不緊不慢的。
“剛那是什么,味道竟然這么香?”
“老鼠!”
汪子量的喉嚨突然間像是被誰掐著了一樣,臉憋的通紅,再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班長沒搭理汪子量,慢條斯理的將半截老鼠吃完了之后,才站起了身。
“我們已經到達了這片空間的唯一的土城。這兒唯一的食物就是老鼠。現在的環境,老鼠已經是非常奢侈的美味了。”
汪子量被堵了一下后,也很快意識到眼下的環境之惡劣。他可是剛剛和死神擦肩而過之人,那點對于老鼠本能的反胃,竟然被他生生的壓了下去。
“到了土城,我們怎么出去?”汪子量現在最關心就是這個了。
“時機還不到。”班長說罷,又沉默了。
兩人走了很久很久的路,仿佛將一輩子的路最近都走完了。
汪子量實在想不通,班長不是土系法則的領悟者嗎?怎么在這一片土系氣息非常濃郁的環境里,竟然什么土系的技能都沒有使用過。
這一路行來,汪子量看的清清楚楚,班長所憑依的,都是他本身的力量,沒有借用半點土系法則之力。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問不出口,但現在二人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汪子量便問了出來。
班長掃了一眼汪子量,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緩緩道:“我的土系法則之力,在這兒無效。”
“無效?”汪子量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法則什么時候無效過?這世界本身就是由法則構建而成,如果法則無效,那么這片空間算什么?天外世界嗎?
班長也沒有解釋具體原因,緊了衣服之后,便就著火堆躺了下去,沒一會兒,便鼾聲大作。
班長太累了。這一路上他就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一次。
土城是他此行的一個終點。在這兒,需要等待出去的機會。
這個消息是這片空間告訴他的。
沒錯,這片空間是有意識的!
這也是班長是土系法則的領悟者,如果換一個別的法則領悟者進來,斷然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這兒,埋葬的法則領悟者已經不知道多少了。
班長睡的很踏實,甚至于對汪子量半點防備都沒有。
汪子量看著側躺著的班長身體,眼睛里精光閃閃。
如果這個時候給班長來一下子,說不定就能逃過班長的掌握。
那些散甲確實是可以掌控主甲的鑰匙,但汪子量有一百種辦法讓鑰匙失效。
不過問題是,如果在這兒偷襲了班長,而且這片空間似乎對他這樣的人并不友好,他靠著單人之力,能逃命?
汪子量升起了又落下的念頭幾經起伏,最終他還是在原地動也未動。
這個時候,他不會選擇冒險,如果是基因復制人,現在的首選肯定是先將班長斬殺了,然后再謀其他,最多也就是跟班長同歸于盡,一命抵一命罷了。
但汪子量可不愿意自己的小命就這么沒了。
因為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黃土色的大背景之下,班長睡了足足有十多個小時,才醒了過來。
“接下來,我們要想辦法活下來。土城里的老鼠并沒有多少,而且攻擊性很強。不要成為老鼠的食物。”
這真是一個瘋狂的世界,連老鼠都能吃人了。汪子量愕然。
班長一幅我說了,聽不聽由你的態度,然后自顧著走了。
班長所謂的土地,其實只是無邊荒野之中一處地勢比較高一點的土堆。
這個土堆因為中間凹下去了一塊平地,四周如同一片天然的城墻。
班長和汪子量升火的地方就是凹下去的那塊平地。
平地的面積約有十幾畝的樣子,中間也有一些不規律的土地隆起,整個地形比較雜亂無章。
那些老鼠就生活于這片凹地之中,并且有很強的領地意識。
班長所烤的老鼠,是一波襲來的鼠潮之中的一只。
在這兒,比較特別的地方,只有一處。
離著班長二人休息的地方約十米的地方,有一個儼然是雕塑一般的物體。只是這個雕塑由全土質組成,五官也很模糊,只有一個大致的人形在那兒。
鼠潮正是到了這個半拉子的雕塑前,才不敢繼續向前,紛紛退走。
這一路上,班長當時帶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汪子量,由鼠潮的嘴巴邊上逃了出來,其中驚險種種,也是稍有不慎,便可一命嗚呼。
班長現在正站在這個雕塑前,仔細的看著雕塑,一動不動的樣子,仿佛他自己也成了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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