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爺一聽安天偉都這么喊了，也沒好意思繼續死氣百咧的纏著安天偉。
回程時，兩人還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數落著對方的不是。
一個怨對方膽子太小；一個則是怪對方實在太沒譜。
安天偉沒有心思管這二人。
他和林玲進行的這場實驗，原本應該是極為機密的。
吳貴寶和佟仁義怎么可能會突然之間就知道了他和林玲弄的是什么實驗？這不科學。
以他二人的圈子，根本就沒有渠道得到實驗室里的半點有消息。
江成龍和章儒就更不可能。這兩位軍地指的主官，本身就不知道安天偉的實驗是什么。
“這兩個倒是觸覺神經發達的厲害。但是，到底他們是通過誰的渠道，來探我這兒的消息呢？”
看了一下一座座已經熄燈的營房，安天偉若有所思。
戰術所里的這兩位，回到了戰術所里后，便將那張紙條拿了出來。
紙條上，分明就寫著林玲和安天偉進行的實驗，事關軍地指訓練體系的命門；也關系著作戰單元的設想的關鍵。
直到此時，一傻一瘋才陡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瘋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是被人當槍使了。”
“我知道！”佟仁義倒是很門清：“這個拿我們當槍使的人，本身就不知道安老大的實驗是什么。是想借我們的手來探一把。”
“借刀殺人？”吳貴寶腦子里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到底是誰跟安天偉有這么大的仇。
這張紙條可不是吳貴寶和佟仁義自己弄出來的。
“這就是說，咱們軍地指里也有……”
佟仁義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別人的用意，不清楚；但是僅就種方式來看，對方的目的可以有很多種解釋，而且都能解釋的通。所以，這個答案也就不怎么好給了。”
“媽\/的，拿我們當槍使！別給我找出來這誰干的事！”吳貴寶瞬間怒了。
佟仁義則按了下手，讓吳貴寶止住怒氣。
“能這么悄無聲息的將這張紙遞到我們面前的人，沒幾個。但是，我可以百分百的告訴你，不會是這幾個人里的任何一個。真正給咱倆遞紙條的這個人，水挺深。”
“稀里糊涂的就弄出了這么一出，真是掃興！這事兒，交給你辦了。”吳貴寶沒有精力去弄這些事。
佟仁義自是當仁不讓。
他已經有了一些模糊的線索，線索的指向倒是極為的清晰；
不過，這種事情，如果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他絕不可能說出來。
牽扯的人物，說官大也不大，在軍地指里算一號人物；但說小也不小，畢竟軍地指是一個整編師的兵力，有實權的人，不在少數。
佟仁義所在意的癥結在于，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難道僅僅只是要探一下安天偉實驗的內容？
而且，這個遞紙條的人，是怎么知道安天偉的實驗，是和他們之間有兩個相關？
這可不是什么令人高興的消息。
吳貴寶既然已經將事情托付給了佟仁義，他就甩手兩袖清，繼續忙乎他的構想去了。
佟仁義原地沉默了會，在腦子里蹦出來的解決方案之中，他選擇了一條最為接近正確的方案。
他起身，走了出去。
走著走著，迎面便遇到了正緩步而來的安天偉。
“怎么還在這兒？”安天偉皺了皺眉。
“安老大，我問個事，你必須如實跟我說。”
“行，你問吧。”安天偉見佟仁義的神情很認真，便應承道。
“你們的實驗內容還有第三人知道嗎？”
“什么意思？”安天偉一下子便警覺了起來。
佟仁義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張莫名其妙的落在戰術所里的字條。
安天偉接過了紙條看了一眼，眉頭鎖的更深了。
“這就是你們今天晚上夜探實驗室的理由？”
“嗯。我很好奇。不只有對紙條的好奇，也有對實驗室里的實驗好奇。”
“好奇心重的人，不討人喜歡不知道嗎？”
“知道。但這不還是好奇著嗎？”
安天偉沒功夫跟佟仁義那兒貧。
他看著紙條上的字跡，一個字一個字的分析，看看能不能找著些蛛絲馬跡。
“既有男性的豪邁，也有女性的絹秀。這樣的字體，很少見。功底很深。”安天偉評價道。
“咱們軍地指里，誰會寫出這么硬的字？”
安天偉想了想，腦子里將所有人過電影一般的過了一遍，結果是沒有任何答案。
這兒也不存在外來的和尚這個問題，能將紙條悄無聲息的擺到戰術所里，除了內部人，不會有第二種情形。
內鬼？
安天偉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個字。
這也是他的職業病了。以前狼牙尖刀那會兒，都是事先將事情往最壞的地方設想。
內鬼這種事，就是非常壞的情形之一了；
軍地指這才組建多少日子，就出現了內鬼？
這事要是告訴了江成龍和章儒，這兩位主官十成十要吐血兩升。
“你的看法呢？”
“跟你的看法一樣！”佟仁義應道。他的聲音很平靜，似乎這樣的答案理所當然。
安天偉很不喜歡這樣的答案。
如果說是別的方面的事情還好說，一旦牽扯到內鬼，那性質就完全的變味了。
“看來，你早有所選了？”安天偉的聲音也是波瀾不驚。
“是的。我有。但是現在沒有辦法證實。這件事，我估計跟咱們軍地指指揮部里的人，脫不了干系。”
安天偉也正是這么想的。
只是這樣的想法，讓他心中不單升起是的憤慨，還有一層疲累。
心累才是真的累！
“這件事，我來處理吧。安老大！”佟仁義見機往前湊了湊，附耳對著安天偉說了一番。
安天偉剛才的疲累在聽完了佟仁義的話之后，被掃清了不少。
“好。這件事，你就去辦。我也很想看看，誰弄出來這張紙條，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安天偉目光有點冷。
實驗室里的一切，都是絕密。不會有任何泄露。
現在能泄露的人只有兩個：他或者林玲。
“看來一些跳梁小丑開始了。”安天偉冷若冰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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