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回應副局長一通咆哮的,又是一梭子掃在他腳前的子彈。
副局長沒有黃守儒那么鎮定,被子彈掃的一跳一跳的連忙向著已經撤退的眾人逃去。邊逃邊嘴里還不住的大喊:“瘋了。這些人都他/媽瘋了!”
“瘋了嗎?”張賓宇的嘴角微微翹起:“你還沒有看到我們真正發了瘋時候的樣子,才這點小場面就將你嚇成這樣了。還以為能多扛一會。真沒勁。”
“行了。能的你!”班長橫了張賓宇一眼,再目光掃視全場:“你們跑出來干什么?這件事情跟你們無關,不要卷進來。都散了,散了!”
隊伍里的令狐沖,頭微微朝側面一歪,他帶來鎮場面的這些戰士們便迅速的又撤走,轉眼間辦公樓前便變的空蕩了起來。
班長三人沒有走,靜立于原處,像是在等待著什么,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聚向了基地大門的方向。
在那個方向,副局長的大越野打頭領著車隊停在了離大門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們選擇停在這里,一則因為安全;二則是因為南師長馬上就要到了。
從辦公樓撤到這兒的途中,副局長差不多將南師長的電話都打爆了,通了話之后也是一番山呼海嘯,噴的電話另一端的南師長臉都青了。
這是真出大事了!
未經同意私自轉移重要人犯,其罪一;不遵軍令,和前來接人的同志發生劇烈沖突,其罪二;非軍事行動,持槍掃射地方要員,其罪三!
這三條,無論是哪一條,都足夠讓安天偉那幫小子上軍事法庭了。
南師長的臉從接到副局長的電話之后一直就是青的,直至到了基地,也沒有好轉。同車而行的政委,臉色也差不多。
南師長的車如風似箭一般的沖進了基地,差一點連門崗都沒攔住,還好政委在場,通過了例行檢查后放了行。
很快,南師長的車便到了副局長車隊的旁邊停下。
副局長早就領著一幫人在那等著了,大有一幅興師問罪之狀。不過,此時的黃守儒卻不露面了,依舊手握文明棍安靜的坐在他的車后座上,黑色的玻璃將車窗封的死死的,根本就看不到黃守儒此時的動作和表情。
“南師長,我要你這個基地里的兵,全部上軍事法庭。”副局長見南師長從車上下來,立即咆哮了起來。
南師長聽副局長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心里頭也格登了一下。
他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軍事法庭四個字。而這位副局長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這事真要上了軍事法庭,可真不是開玩笑的事。
一個搞的不好,王牌師就會元氣大傷的。這里可不僅僅只是安天偉,還有令狐銳以及那些好不容易練出來的兵。
“局長請先息怒。這件事我定然會妥善解決。”南師長沉著臉道:“還請諸位稍等,我先進去拿人。”
見南師長這個態度,副局長也不好逼迫過甚。
凡事過猶不及,將自己該表現的表現出來,只要坐在車里的黃守儒心里有數就行。副局長便沒有再阻擋,讓南師長坐上車徑直朝著基地機關樓方向開去。
南師長的車開出去沒有多遠,黃守儒的車窗便搖了下來。
“杜威已經被我的人搶到手了。這里的事就交由你負責處理。別便宜了這幫土鱉!”
黃守儒只說了一句話,車窗黑色的窗玻璃便再次升起來。而后便開走了。
同時離去的還有兩輛警車之中的一輛和幾輛轎車。一個車隊里的絕大分部車輛都隨著黃守儒一起離去,現場只留下了三輛車。
副局長長吐了一口氣,很愜意的點起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給黃家人辦事有個特點,再怎么勞苦,如果達不到既定的效果,這些勞苦最多可以抵消失職之罪,這還得看有人情緒如何,如果不高興,說不定就會被追責。
現在杜威已經被搶到了手,他這趟跑的值當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怎么去敲打南師長和他的王牌師了。
“嘿嘿,希望南師長會做人一點。”副局長一口煙深吸進了肺里,再吐出來時只剩下淡淡的煙氣了。
南師長的車很快便到了辦公樓前,因為速度飛快,到了樓前時急剎過猛,車輪胎發出陣陣尖嘯聲,車體打了個橫才停了下來。
班長三人挺直如松的站著。
南師長拉著臉從車里出來,政委緊跟著也從車上下來。
“哼!你們干的好事!安天偉呢?讓他來見我!”南師長這會是真有火氣。
“報告師長,他不在。”班長平靜的答道。
“不在?”南師長騰的一下火就上了頭。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安天偉竟然不在?
“上哪了?就是成了尸體,我現在也必須見到他!另外,將杜威帶來,交給我。”
班長的臉色依舊平靜,回答的聲音一如他的神情:“安天偉不在,杜威也不在。兩人都不在基地里。”
南師長的火氣一下子就被班長這話給澆滅了。
安天偉不在,杜威也不在。這還用得著多解釋?
“無法無天!膽大包天!他!他!……”南師長“他”了半天,實在找不到什么可以形容安天偉的句子,后面半句硬是沒能說全。
“他死定了!”隔了好大一會,南師長才憋出了這四個字。
此時的南師長非常焦躁,在車前來回的走著。不時的抬眼橫了橫站在他面前的三名狼牙尖刀。
副局長那批人,現在還在那兒等著他將杜威帶出來。現在倒好,安天偉和杜威雙雙失蹤,這事接下來該怎么交待?
政委也相當無語。
他開始來還怕南師長的脾氣不好會做什么沖動的事,現在就連他都有沖動狠狠抽這幾個小子一頓的沖動。
杜威是說帶走就能帶走的嗎?那可是軍區方面下命令要交接的人。
抗令不遵,罪大不能恕啊!
南師長焦躁了一會,發現這么下去根本于事無補,長吐了口氣,便強壓著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政委,你過來一下。”南師長對政委小聲的說道。
兩人走遠了一些,站在了操場上。
“政委,這件事既然現在已經發生了,而且也變成了現在的局面,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化解。”南師長嚴肅的說道。
政委有些不解的看著南師長。
“是這樣,我們的軍令下到基地這塊的時間,有沒有可能在安天偉將人帶走之后?”南師長提示道。
政委的眼前一亮:“老南,你的意思是說,軍令傳達上的延遲?”
“嗯。”
“可是,如果選擇這條路走,上面會追究你我的責任。”政委道。
“這事我來扛,命令是我接的,也是我下的。你只當什么都不知道就成。上面要怎么處罰我,都比讓那幾個小子就這么廢掉強。”
南師長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這一摸才發現他已經戒煙好幾個月了。
“可是,國安的人那邊怎么交待?”沉吟了會,政委接著道:“老南,就這次的事情,我還得知了一個情況,可能跟京都某個家族有關。這件事情背后的水很深,你真的要將自己卷進來?”
南師長愣了一愣。
就一個杜威的事,竟然扯到了大京都里的家族?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大凡卷進這種事端者,幸免的可能性極低。
南師長下意識的問了句:“你從哪聽到的?”問完南師長就后悔了。這個問題根本就不該問。
政委猶豫了一下,方道:“你是不怎么關心上面的事,一心就想帶好你的兵,不丟王牌師的臉面。可現在上面的情勢很微妙,甚至可以說是暗流涌動。杜威其實是一個非常燙手的山芋,早扔早好。安天偉那幾小子撇不過來這個勁一腳踩進去,老南,你站在岸上拉一把就好了,沒必要自己也往里跳。跳的不好,就會尸骨無存啊。”
“那幾個小子,嘿!”南師長用他粗糙的手掌摩擦著自己的臉,又氣又憂:“那幾個小兔崽子,我瞅著沒準哪天我就得被他們氣出毛病。但看著這么好的兵就這么廢了,我心不忍!在老領導那塊我也交待不過去。像安天偉那幾個兔崽子,只要給我一個團,我能橫掃七大軍區!”
“行了吧老南,還一個團?所有軍區加一塊,不就才出了一個狼牙特戰旅!這幾個是尖刀!如果就這么廢了,確實可惜。這樣吧,老南,我看你這意思,是打算一扛到底了。那我也什么好說的,你是師長我是政委,要扛就一起。”
南師長正要再說些什么,政委卻搶先連連搖手:“停!停!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事就這么定了,沒得商量!我們回去吧。”
南師長想了想,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拿拳頭在政委的肩膀上搗了一下。兩人相視大笑。
計議已定,南師長自顧自的走進了辦公樓。
進了樓之后,他惡狠狠的聲音才從樓里傳了出來:“你們三個給我一起滾進來!”
政委笑著搖了搖頭,朝班長三人招手道:“你們過來,我們跟你說件事。”
班長三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南師長和政委這唱的是哪出。但都非常服從的站到了二位首長之前。
“對一下表!”南師長抬腕看著自己的手表道。眾人紛紛效仿。
“現在是下午三點十六分。好,我問你們,抓到杜威的時間是幾點?”南師長問道。
“報告,是十一點五十七分。”班長道。
“喲霍,不錯嘛,記的這么清楚。”南師長眼睛一瞪,接著問:“何時收到的軍令?”
“中午十二點零三十八分。”長對答如流。
政委頗有驚嘆之色。能將所有細節都掌握的這么清楚,不辱強兵之名啊。
“錯了!”南師長一聲低吼!
“錯了?”班長愕然。
“當然錯了。我給你們下命令的時間是一點四十分。”
“首長……”班長三人頓時明白了南師長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感動。
“首什么長!一點四十分!這是命令!你們誰要是說錯了,看我不廢了他!還有安天偉那個兔崽子,你們告訴他,他當時的情況特殊,沒有聯系方式,沒接到交接杜威的命令!就這樣!解散!”
PS:大盤短線入場的機會今天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