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于南陽宛城中執掌大權,對于張繡的死亡,即沒有因為兄長的死亡,哭哭啼啼,哀感如女子。◎文學館又沒有因為接替大權而喜形于色。
更以宣威侯爵位,讓給了張繡長子張泉,自己只是繼承了南陽勢力,成為了建忠將軍,陳勝。
這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執掌大權而不忘舊恩。
襲領南陽,將士心服。
開局可謂良好,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勝卻出乎意料的大刀闊斧的進行了改革,將存在在軍隊中的不合理結構給斬除了。
一下子就造成了以吳光,盧挈為首的幾個驍勇善戰的勇士氣憤出走。損失是有,不過卻凝聚了軍心,軍隊戰力的提高,指rì可待。
隨即,以未來的發展大計,王霸之業為噱頭,將麾下將軍,軍候們的士氣拉到了最后。一步步,陳勝所走的每一步,說不上是穩健,但絕對是乘風破浪而行。
若是給予陳勝亦足夠的時間,陳勝必定會短期內成長為一個不可忽視的一方諸侯。
以弱勢勝強勢,侵占荊州指rì可待。
只可惜,曹cāo沒有給陳勝發展的時間。
曹cāo在以荀攸,程昱為軍師,親自率領了二萬精兵南下之后,走了五天,終快要到達曹仁,樂進,李典,滿寵等人所在的舞陰地界了。
這一rì天氣非常的不錯,陽光明媚。
從南向北的大道上,曹軍正在緩慢的前進。
一桿“曹”字帥旗居中,十余桿各色將旗在外,這些旗幟迎風飄舞,可謂壯觀。將旗下,每一個曹軍士卒都非常強健。身軀筆直,剛硬非常。
這一支大軍所帶來的氣勢,就猶如一頭猛龍,張牙舞爪,行云南下,當真驚人。
在大軍的前方,曹cāo,荀攸,程昱等人各自乘馬而行。
雖然荀攸。程昱都是文人,但是身處亂世,他們隨軍出征的次數不知凡幾,因而,三天的行程并沒有讓他們憔悴。反而戰爭即將爆發,讓他們精神奕奕。
荀攸,程昱這兩個文人都是精神奕奕,更別說曹cāo這個殺氣爆滿,要將陳勝碎尸萬段的明公了。
只見曹cāo身軀筆直,似乎山岳,雙目明亮。塞閃電。整個人就似一柄出鞘的利劍,只待斬殺敵人。
見曹cāo殺氣沖霄,荀攸反而覺得有一些不妥。而現在即將開戰了,再不勸諫。怕是有些來不及了。
琢磨了一下后,荀攸開口說道:“明公目似閃電,似恨不得將那陳勝凌遲處死,卻是有些不妥。”
“不妥?”
曹cāo正殺氣凜冽。聽了荀攸一席話,自然就跟冷水一盆從頭澆下差不多。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
“對,很是不妥。”
荀攸一邊駕馭戰馬緩緩前進,一邊點頭說道。
“怎么個不妥法?”曹cāo見此更是眉頭深鎖,自從出了陳勝那件事情后,曹cāo就變得虛心了許多了。荀攸說的有點不著邊際。
殺氣沖霄,那是有無盡好處的,怎么就不妥了。
曹cāo一時間想不通,但還是準備耐心聽了。
“主帥殺氣沖霄,麾下將士自然用命。進攻必定是如火燃燒,勢不可擋。明公難道不覺得,這很不妥嗎?”
荀攸問道。
荀攸已經是再三提醒了,曹cāo又不是一個不通軍事的白丁,自然有了幾分領悟。只見曹cāo皺起了眉頭,說道:“公達是說,若是孤攻的太緊迫,就會壓迫那劉表,讓劉表覺得如芒在背,從而導致劉表出兵救助陳勝?”
戰爭是復雜的,那張繡身后還站著個劉表,并不是孤立無援的貨色。
“對。”荀攸重重的點了點頭,用肯定的口氣說道:“那張繡在劉表的眼中,不過是養的一條犬而已,用來自衛。但是劉表對于張繡,又有幾分猜忌。若是明公這次出征,緩緩圖之。先麻痹劉表,讓劉表以為張繡一時半會兒還能堅持,不派遣援兵救助張繡。在這時,明公再選擇良機,一舉將張繡拿下。這樣,才能成功的獲得南陽郡。否則若是明公進攻如火,勢如沖霄,劉表必定會立刻出兵。一個張繡,自然擋不住明公。但若是劉表出兵,甚至派遣大將文聘等人前來,這戰爭至少也是個曠rì持久,實在是大大不妥。”
荀攸說的已經夠清楚了,這一次他們是去打張繡,打的是劉表的一條狗。欺負一下還可以,若是做的狠了,過分了,劉表一定會幫忙。
所以,先且慢動手,麻痹劉表,再選擇機會,在劉表沒反應之前,將張繡拿下。
而現在曹cāo的滿腔殺氣,都已經顯露無疑了。殺氣太盛,就會導致攻勢如火,所以,荀攸才說大大的不妥。
聽著荀攸的一番分析,曹cāo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誠如荀攸所說,有時候殺氣太盛,也能導致諸多的問題。
“明公,公達說的沒錯。不能攻勢太強,必須緩緩圖之。所以那張繡,陳勝固然可恨,還請明公暫且忍耐。”
這時,旁邊的程昱聽了荀攸的勸諫后,也是開口幫腔。
所謂智者所思必有相似,程昱心中也是如荀攸一般的想法。
逼的太緊,不好。
聽了兩大頂尖智者的分析,曹cāo也有了決斷,他緩緩的收起了滿心的殺氣,隨著殺氣收斂,曹cāo的目光也變得平和了起來。
一切,都為了將張繡,陳勝干掉,一時的忍耐不算什么。
“噠噠噠。”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不久后,數匹快馬出現在了曹cāo,荀攸,程昱三人的前方。其中一名騎士稟報道:“報大司空,張繡病死了。目前南陽是陳勝做主。”
說話的時候,這名騎士滿心的喜悅。
這兩軍尚未交戰,敵人主將就病死了,這實在是大大的有利。
但是隨即,騎士卻覺得奇怪了起來,因為聽了這個好消息后,前方的大司空,還有荀攸,程昱二位先生非但沒有喜色,反而是凝重非常。
騎士很奇怪,非常的奇怪。
許久之后,曹cāo才嘆息了一聲,將他的凝重說了出來,也解開了騎士的疑惑。
“張繡驍勇善戰,但在孤眼中不過是病狼。陳勝有雄才,卻是健虎。而今病狼死了,健虎被立為南陽之主。此真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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