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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張繡埋伏,而自己將兵在后,對曹cāo形成了前后夾擊之勢。又張繡悍勇,直取曹cāo首級。
大功告成,即在下一刻。
關鍵時刻,卻是曹洪殺出,救了曹cāo。陳勝焉能甘心?
一句大吼,脫口而出。
“孟德,你不是想取我性命嗎?何故逃邪!”
這一聲大吼,非是取笑,乃是激將爾。若是曹cāo傲氣凜然,定可將其留下,順勢斬之。
“豎子莫狂,來rì再殺你。”曹cāo卻是不上當,一聲怒吼,策馬更快了。只身率了十余騎士,往北方而去。
“懦夫,何以稱雄中原?”陳勝見此雙目玉裂,罵聲更高。
曹cāo卻是充耳不聞,越行越遠。
“殺。”眼見如此,陳勝怒吼了一聲,滿腔之怒,發泄到了斷后曹兵的身上,竟是親自拔出了長劍,要行殺人。
“撲哧。”
陳勝沒殺過人,但是此刻,卻是一腔血勇,當場將一名曹軍騎兵給砍翻了,鮮血噴灑,濺了陳勝一身。
腥臭的味道,讓陳勝稍稍清醒了過來。
“曹cāo未曾走遠,快快將曹洪斬殺,再行追擊。”陳勝大吼道。
“殺。”
胡車兒,張繡,以及追兵,伏兵齊齊怒吼了一聲,殺氣更甚。
一時間,曹軍猶如弱旅一般,兵敗如山倒。縱使名將如曹洪,也是抵擋不住了。
“叮。”一聲金鐵交鳴聲傳出,卻是張繡一槍刺出,要取曹洪頭顱,而曹洪勉強俯身,長槍的槍尖與曹洪頭上的金盔交擊。
當場,曹洪頭上金盔,飛出去了很遠。
而此刻,張繡大軍已經是步步進逼了,反觀曹軍卻是人數越來越少。曹洪不再猶豫,拍馬便走。
“撤。”
曹軍騎兵們見曹洪離開了,也慌忙跟上,向北逃走。
“兄長,我等追擊,縱使殺不得曹cāo,追得他上天入地,心慌慌也好。”這時,陳勝縱馬來到了張繡的身旁,大叫道。
“好,為兄也正有此意。定叫曹cāo難堪。”張繡卻也有這心思,于是大叫了一聲。隨即,兄弟二人將兵向北,追殺曹cāo而去。
“殺。”
一聲吼殺,滾滾向北,猶如大漠狼煙,遮天蔽rì。
做了這么多的布置,還沒殺死這人。媽的。
此刻,陳勝的心中更是大罵,不甘之心熊熊如烈火。
這一追一逃之間,頓時走了數十里,數十里啊,張繡大軍就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緊追不舍,那種韌性就不用說了。
“殺。”
不僅在追,張繡大軍的殺氣時時高漲,殺氣沖霄,鋪天蓋地。
這讓前方的曹cāo,曹洪,以及一眾曹軍騎兵們心中大是驚怒。
“我稱雄中原,呂布,劉備,袁術等人盡皆望風遁走。而今,卻被一豎子追殺,何其羞辱也。”
曹cāo的心中大感惱怒。隨即,曹cāo又想起了被殺的典韋,曹昂,曹安民等人,頓時心中化作了悲痛。
“典韋,昂兒,安民。”
一聲悲呼,曹cāo泣血。
“我曹洪隨孟德征戰北方,驍勇果敢。終是闖下了赫赫威名。不想今rì居然被黃口小兒追殺。當真是怒煞我也。若非保護孟德重要,我必定反身與這黃口小兒廝殺到底。陳勝,張繡,你們二人我曹洪記下了。”
曹洪的心中也是勃然大怒,但卻又擔心曹cāo的安危,于是不敢反身廝殺,憋屈感就不用說了。
惱怒無比。
“殺。”偏在這時,后方陳勝又是大吼了一聲。隨著陳勝一聲大吼,張繡,胡車兒也是大吼了一聲,滾滾而來,殺氣熾烈。
廝殺一夜,陳勝又是將典韋,曹昂,曹安民斬殺元兇,就算曹洪對于陳勝的聲音也是記下了。
頓時,曹洪更是惱怒了。
“又是你這小子,要是再讓我在兩軍陣前遇上,定叫你五馬分尸而亡。”
曹洪的心中大叫。
“殺。”
又一聲吼殺。
“殺。”
又一聲吼殺。
一聲聲讓曹cāo,曹洪惱怒無比,悲憤無比的吼殺聲響起。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洪亮,一聲比一聲有殺氣。
在這樣的殺氣之中,前方的曹cāo,曹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卻還是沒有回頭與陳勝,張繡,胡車兒廝殺,而是埋頭趕路,滿心的回去北方,重整旗鼓。
待回去了北方,重整了大軍,定叫兩個豎子好看。
就在這追殺之中,百余里的路程過去了。天色也從天黑,變成了天明。
又是追殺了一陣,東方尋rì東升,陽光再一次照耀萬物的時候。曹cāo,曹洪的前方出現了一座城池。
這座城池不甚高大,也不雄偉。但好歹有城郭,城門樓,城門樓上,更是高掛著一桿帥旗。
“曹”
這一面帥旗迎風飄動,甚是威武。
頓時,曹cāo,曹洪心中大喜過望。曹cāo大吼道:“孤是司空曹cāo,快些開城門。”
“本將是曹洪,快放箭阻擋敵軍。”曹洪跟著大吼。
此刻,雖然天放光明,但還算早晨。是個人就都還有幾分慵懶,這城門上的守卒也是一般無二。
驀然聽到城下一聲大吼,頓時大吃一驚。隨即,他們連忙低頭看去,頓時見到了他們不敢相信的一幕。
只見有兩支大軍正在一追一逃,后方追擊的旗號為“張”明顯是張繡大軍,追的甚是兇猛,如狼似虎。
而前方逃的旗號為“曹”,明顯就是我等曹軍是也。再加上,剛才我似乎聽到了那一句“孤是司空曹cāo,快些開城門。”
士卒們反應了過來,頓時更加瞪大了眼睛。
司空大人敗了?
數萬大軍兵臨城下,還敗了?敗的很慘。這得被追殺多少百里,才能從宛城到達這舞陰城池啊。
頓時,曹軍守軍心慌慌,心慌慌啊。
“快開城門。”
“快放箭。”
只聽見舞陰城上,士卒們雜亂命令聲響起。也幸好,有人聽命去開城門,有人搭弓上箭,準備射殺張繡追兵。
否則,曹cāo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那可就冤枉了。
“吱呀。”片刻后,城門被打開了。曹cāo,曹洪眼前一亮,頓時沖入城中。而城外,張繡大軍則是停頓了下來。
“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陳勝策馬而立,臉色非常的難看。
其余胡車兒,張繡,以及眾多的追兵們,也都是如此。不過,張繡沒有收到曹cāo的那種亂棍打出的羞辱,要豁達一些。
他笑了笑,說道:“試問天下,能將曹cāo殺敗,殺了他的愛將典韋,愛子曹昂,侄兒曹安民,還能活蹦亂跳的又能有幾人?我等兄弟,就憑此也可名揚天下。更不要說,追殺了曹cāo百里,追的他上天入地,心慌慌了。”
“雖說如此,但還是不能釋然。”陳勝聞言說道,不過神色放緩,心中確實也好過很多了。
被亂棍打出,羞辱甚大。而今,將典韋,曹昂,曹安民殺之,也算報了仇了。只是,他媽的曹cāo不死,我豈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