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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在實驗室里面待了半個多月才接到劉敏的消息,終于現了谷雨的行蹤。由于谷雨是有意躲起來的,所以找她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工夫。當初劉敏的團隊找幾個消失幾年的x計劃研小組成員也只不過有了幾天的時間而已,而追蹤谷雨卻用了半個月,由此可以看出谷雨為了躲避眾人花了多少心思。實際上,在這過去的半個月當中,外界仍然沒有關于谷雨的任何消息,谷家的人沒有找到,白家的人也沒有找到,至于警察,同樣沒有找到。汽車站、火車站、機場,這些地方已經被谷家的人跑爛了,但是仍然沒有現谷雨的蹤影。谷家甚至派人去了加國的多倫多,但仍然沒有谷雨的任何消息。不過,大家普遍認為谷雨就是在加國,只不過躲在朋友家。
吳天不知道劉敏是通過什么樣的手段找到谷雨的,昨晚多事的劉進還給他打電話,說什么谷、白兩家合力竟然都找不到,很有可能是人間蒸了。在這半個月當中,劉進隔幾天就給他打電話,把外界尋找谷雨的情況告訴他,就好像谷雨被他藏起來了似的,給他通風報信。雖然吳天已經否認過很多次了,但劉進的電話仍然沒有停,對此,吳天只能表示無奈。看來劉進那小子仍然對那晚兩人開房的事情記的很清楚,誤認為他和谷雨的關系已經和好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好,都成床友了。
當吳天來到情報部,接過劉敏遞給他的紙,看到上面寫的地址的時候,頓時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雖然他對劉敏向來十分的信任,但是這一次卻還是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對方。問道,“你確定,她真的在那里?”
“我確定!”劉敏聽見吳天的問話后說道,然后又遞給吳天了幾張照片,“你看,是不是她?”
吳天接過后又是一愣,照片上面的人對他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對方的面孔,陌生是對方奇異的裝束。照片的背景是山,因為是冬季的緣故。所以看起來比較荒涼,地上是沒有融化的白雪,和一些泛黃的綠色的植物交相輝映。還有用石頭砌成的石墻,以及十分簡易的石屋,石屋周圍干干凈凈,沒有雜草,也沒白雪,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掃過的。照片中的人,一身深藍色的粗布褂子。把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內,衣服的袖口和領口是白色的,看起來干凈整潔。她的面孔有些蒼白,臉上的肉很薄。長長的秀在腦后挽成一個團兒,用釵子插著。她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營養不良,不過這些都掩蓋不住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這分明就是谷雨!
吳天把自己照片都看了一下,在確定照片中穿著奇異的女人就是谷雨之后。對劉敏說道,“是她,就是她!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我的一個師父就住在那里。是她跟我說最近那里多個一個奇怪的女人。”劉敏淡淡的說道。
“啊?你的師父在那里?難道你是……?”吳天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劉敏。
“別亂想,她只是教了我一些功夫而已。”劉敏說道,“我的老家就在那附近,小時候經常到那里采野菜和藥材,后來認識了師父,她開始傳授我一些功夫,就這么簡單。”
“哦!難怪你功夫這么好,原來是有世外高人指點啊。”吳天聽見后說道,然后看了看照片,“這地方太大,我自己去肯定找不到人,說不定還會迷路,餓死在那里。既然你是在那里長大的,那就跟我走一趟吧,你也正好順便回去看看你師父”
劉敏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吧。目標,終南山!”
沒錯,谷雨藏身在終南山,這個地方吳天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卻并不陌生,早就聽說終南山里隱士多,只是沒想到谷雨竟然也會跑到那里去當隱士。吳天突然想起自己當初對谷雨說過,你這種人最應該去當尼姑,雖然隱士和尼姑不同,但都是為了修行。不知道谷雨是不是因為他的話才去終南山當隱士的。
雖然現在確定了目的地,但是接下來吳天卻有點兒犯難了。他不能直接去,更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因為會被人跟蹤。特別是谷家的人和白家的人,根據劉敏的情報,天正大廈周圍這半個月來多了一些陌生人。如果是在天正制藥成立之前,這些人有可能是同行業對手來探聽研究情報的。但是天正制藥重組之后,強大的實力和背景足以震懾同行業當中那些心有不軌的人,事實上,在那次開業典禮結束之后,天正大廈這邊再也沒有現其他公司的探子了。直到谷雨離家出走后的幾天,公司周圍又多了幾個人,估計谷家和白家也可能覺得谷雨有可能藏身在他的公司。
事實上,早在十天前,也就是谷雨離家出走之后的幾天,谷家人曾經給他打過電話,詢問起谷雨的下落,吳天奇怪谷家人為什么會打電話問他,而且當時他也確實是不知道,所以就直接回答不知道。誰想到谷家人似乎并沒有相信,谷雨的父親谷明林親自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先是說了一通有關親情的話,接著又說了一些五年前的事,希望他放過谷雨。吳天聽見后當時就火了,不管谷明林是他的長輩,直接拿白雨澤打谷雨這件事說事兒,把谷明林狠狠的罵了一頓。當然,他并不是真的罵,口中也沒有任何的臟字,只不過是諷刺了一下對方而已,大概的意思就是,谷雨被白雨澤打了。你身為人父沒有替女兒報仇,甚至連屁都不敢放,現在女兒委屈離家出走了,你來找我要人?憑什么?還有就是,谷雨明明是被你們谷家人無作為氣走的,你們能夠過沒有尊嚴的日子,受白家的窩囊氣,她不能……類似這樣的話吳天說了很多,把谷明林說的啞口無言。雖然吳天當時沒有看到谷明林的表情,但是他猜測對方的臉色一定非常不好看,紅一陣。青一陣,羞愧的無地自容,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吳天沒給谷明林留任何面子,他覺得像谷明林這樣人,根本無需給對方留面子。
也許正是因為吳天替谷雨打抱不平的這話,使谷明林認為谷雨的走跟他有關,所以派人在公司周圍監視。
吳天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但是由于他當時確實不知道谷雨的行蹤,所以也沒有當回事,安心的在實驗室里面搞實驗。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知道了谷雨的行蹤,怎么樣躲過這些人的監視,去終南山找谷雨呢?這是擺在他面前的難題。畢竟,如果他出了這個門,就會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
怎么才能躲過這些人的眼睛,離開公司,并且神不知過不覺的離開京城,前往終南山呢?這是一個難題。而吳天把這個難題留給了劉敏。不過也有一條對他們有利的,那就是現在是深夜。外面天黑。視線不好,而且對方身心疲憊,很容易出現差錯。
經過短暫的思考,劉敏有了主意。不過這個主意有點兒臟,因為需要兩人通過地下管道從天正大廈內出去。劉敏拿出天正大廈的施工圖,選擇了一條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路線,然后就和吳天離開了。吳天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鉆地下管道的那一天。而且還是為谷雨鉆,想想真有點兒諷刺。
兩人穿了一身搞醫藥化學用的隔離服,來到天正大廈一樓打開地下管道蓋子。然后鉆了進去。
劉敏在前面帶路,吳天跟在后面,地下管道的空間比吳天想象的要大,足夠兩個人并排走了。這要多多感謝當初天正大廈的設計人員,為吳天這次離開提供了方便。
由于冬天的緣故,地下管道里面并沒有什么味道,兩人拿著手電筒左拐右拐走了大概兩百多米,在墻邊上遇到了梯子,兩人停下了腳步。這是之前通過圖紙計劃好的地點,兩人需要從這里出去。劉敏先爬了上去,把井蓋輕輕的舉了起來,在確定周圍沒人之后,把井蓋挪開,爬了出去。吳天緊緊的跟在劉敏的后面,雖然行動起來沒有劉敏利落,但也非常快,就是感覺有點兒像小偷。
終于回到了地面上,吳天改進把隔離服脫了下來,扔進了地下管道里,當他向四周望的時候才現,已經離天正大廈很遠了,擱了一條街。
劉敏把井蓋兒蓋好,兩人沿著路燈向前面走去,不遠處,一輛轎車停在路邊,尾燈不停的閃動。這是劉敏之前安排好的,是外面的情報人員回來接應她的,劉敏和吳天直接上了這輛車,然后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神不知鬼不覺。至于那些在天正大廈周圍監視的人,更看不到這些。他們只注意地上,卻不知道人已經從地下,也就是他們的腳下溜走了。
吳天并沒有直接去西安,他先飛重慶,再開車到西安,就這么一路繞小圈,最后抵達終南山
終南山又叫太乙山、中南山,是秦嶺山脈的一段,是道教的祥地之一,有“仙都”,“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也正因為如此,使得終南山歷代多有隱士,現在山中仍有幾千人在此修行。
吳天到達這里的時候正是晚上,所以他沒有立即進山,而是在附近的小鎮找了個旅館住下。劉敏的家就在這個小鎮上,吳天直接給劉敏放假回家,讓對方明早來找他就可以了。劉敏也沒有說什么,過年的時候她雖然回來過,但是來去匆匆,現在有時間再次回家,她當然十分愿意。
劉敏家并不富裕,在這里也就算是個平常人家。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劉敏一家一直靠終南山生活。劉敏的祖輩是中醫,但不是藥房里面坐診的中醫,而是鄉村土中醫,沒經過系統的學習,也沒有什么證書,知識都是靠祖輩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他們在終南山上采藥材,然后進行完簡單的加工之后,或是賣給收藥的,或是賣給鄉里鄉親來看病的人。終南山主峰太白山盛產藥材,有草藥王國之稱,當地還有歌謠:太乙山,遍地寶,有病不用愁。上山車扯把草!靠著這些,劉家供出了兩個大學生,劉敏自不必說,軍校畢業,她還有個弟弟,現在就讀于重慶醫科大學,看來是準備接他父親的班,但是要向正規化職業化展。
第二天一早,劉敏就來到吳天住的小旅館,兩人吃了早飯。就向終南山進。別看終南山近在眼前,但是離谷雨所住的地方還有很遠很遠,再加都是山路,而且路上有雪,可以想象這一路要花多久。劉敏背了一個軍用背包,里面裝了水、壓縮餅干和罐頭,這是典型的軍糧配備,她還準備了帳篷,繩索和匕。整個背包加起來有二十多公斤,吳天拎了一下感覺很沉,而劉敏背起來卻好像輕飄飄的,走起路來一點兒也不比吳天這個空手的慢。吳天總感覺劉敏帶上那么多有些沒有必要。畢竟山里面有風景區,也有住的人家,只要有錢,買點兒吃的喝的應該沒問題。
不過沒用一天。吳天就徹底改變了這種想法。上午還能好一點兒,剛出,一直沿著山腳下走。不用多遠就有住家,甚至還有小賣店,但是下午上了山,一切都變了,沒有住家,更沒有小賣店,害的吳天不得不向劉敏借水喝。到了晚上六點,天黑下來的時候,終于遇到了一個住家,讓早已經渾身疲憊的吳天高興不已,步子也不自覺的加快了。不過劉敏讓吳天不要高興的太早,因為那是一個隱士的住所,別指望有什么好吃的,更別指望有柔軟的床。
吳天并沒有立即過去,而是讓劉敏打頭陣,她是在這里長大的,應該是對這里很了解,包括這里的規矩。吳天可不想打擾這些世外高人修行,誰知道這些人當中有沒有會降龍十八掌之類武功的?如果他擅自闖進去,一掌下來,他還不直接死翹翹了?
劉敏走了進去,過了不久就走出來了,沖著吳天招了招手,說道,“進來吧。”
吳天好奇的走了進去,這是他第一次進隱士的地方,果然如劉敏所說的那樣,除了破之外,吳天不知道該用什么字來形容。東西雖破,不過倒也干凈。隱士是個男的,看起來四五十歲,留著山羊胡,腦后扎著一個團兒。
屋子里面點著蠟,沒有燈,中年人從一個木頭柜子里面拿出兩個餅子遞給劉敏,然后就躺在木頭床上睡覺去了。
餅子還溫乎,吳天已經一天沒有吃到熱的東西了,所以感覺格外幸福。張大嘴巴咬上一口,有些硬,里面還摻了菜,應該是山野菜,吃起來微微苦,嚼到最后有些甜。
劉敏吃完餅子之后,就開始在屋子里面打地鋪,然后把睡袋打開,蓋在身上,而不是鉆進睡袋里,估計是為了安全著想。至于吳天,被安排在了劉敏的旁邊,身上蓋著隱士家多余的被子,很厚很硬,不過很干凈。
谷雨也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嗎?吳天的心里不禁想起了谷雨,對方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這里離鎮子還算比較近,買什么東西也算方便,可是谷雨住的地方在終南山深處,想要出來一次不容易,對于在現代城市生活慣了的人,該如何面對陌生的一切呢?這無疑等于一個現代人穿越回到了古代,由現代化的生活,回到了最原始的生活。難怪照片中的谷雨看起來臉色蒼白,身體單薄,有些營養不良,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似乎很難保持原來的身體狀態。她寧愿生活在這里,也不愿意回到谷家?看來她對谷家真的是失望透頂了。不過這個地方,還真不容易被人現。即使知道她藏身在終南山中,想要找到也不容易,終南山這么大,想要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第二天,吳天起的很晚,主要是最晚睡不著,最后困到不行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當他起來的時候,劉敏和隱士早已經起來了。劉敏正在外面生火,隱士撿干柴剛回來。早餐比昨晚略微豐盛,熱水泡餅子,加上水煮山野菜根兒。吳天本來對這菜根并沒有多大興趣,不過在聽說這菜根拿到外面一斤能賣到五十多塊錢的時候,這才多吃了一些。
吃完飯,收拾行禮,和隱士告別,再次踏上征程。
終南山很大,連綿起伏,一座挨著一座,如果是不熟悉這里的,很容易迷路,因為身處山中,感覺每座山都一樣,找不出什么區別。特別是在山溝里面,或者遇到陰天的時候,連太陽都看不著,根本沒法分辨方向。吳天慶幸這次終南山之行有劉敏帶路,否則是他一個人,不是喝死就得凍死在這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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