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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府外的城墻上,伯爵看著城下的年輕人,心中復雜至極。
就在剛才,對方用實實在在的武力,取得了開口說話的資格。而他,已經沒有這個力量讓他閉嘴了。
如此天賦卓絕的人物,假如不是因為艾倫的事,假如他的女兒不是已經和侯爵訂婚的話,他現在將女兒下嫁也不是不行。
但事情到了現在這個程度,他要是悔婚,那么就會徹底得罪侯爵。
而且,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有了合法妻子,他堂堂的菲利斯伯爵,女兒怎么能去給人做情人?他丟不起這個臉啊!
所以,他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德文見伯爵不說話,就知道這人已經徹底被他給震住了,以后見了他,也不會出現什么打打殺殺的煞風景的事了。
這到底是蕾菲娜的父親,德文也不為己甚,躬身一禮,開口說道:“我這次來沒有意思。我將遠赴王都,是專程來是向蕾菲娜小姐告別的。”
他又看向羅曼法師,說道:“羅曼大師,您是德高望重的長者,這么束縛著一個小輩,實在有失體面啊。”
羅曼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只能放開對蕾菲娜的束縛。
一恢復自由,蕾菲娜就前沖幾步,想要從城墻上躍下,到德文身邊去說幾句話。
但伯爵卻冷聲阻止了她:“停下,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父親!”
他潛在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她沖出去,他就要斷絕父女關系,以后成為路人。
此刻,羅曼法師在場,沃蘭斯也在場,他這個父親也在看著,周圍還有大量的士兵。
如果蕾菲娜沖出去,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那年輕人表現地十分親熱的話,那不止是伯爵丟臉,安德烈侯爵也是臉上無光。
那這婚約就徹底完了,菲利斯家族也徹底得罪了安德烈家族,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小事,最大的可能是反目成仇。
菲利斯伯爵的話不是開玩笑,為了家族不受牽連,他絕對會和蕾菲娜斷絕父女關系。
沃蘭斯也反應過來,厲聲道:“你要是敢去,我立刻取消婚約,從此視菲利斯家族為敵!”
羅曼法師瞇著眼,一直看著城下的德文,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伯爵沒請他動手,但他心底卻已經泛涌起了動手的念頭,這人憑空出現,力量強悍,已經對侯爵的計劃產生了威脅。
若不是德文之前的言語擠兌,他現在說不定就動手了。
他看著蕾菲娜的動作,輕聲道:“蕾菲娜小姐,記住您的身份,記住您身上的婚約。安德烈侯爵大人不會讓一個不知輕重的女子成為家族一員。他同樣也不會讓人侮辱安德烈家族的名聲!”
這話中包含著強烈的威脅之意,誰都聽得懂。
只要蕾菲娜現在沖出去,那么羅曼法師,這位北方的冰霜使者,就會動手。
這法師一動手,那菲利斯伯爵也不會旁觀,兩個五階強者,就算德文再強,也絕無幸理。
蕾菲娜是個聰慧的女子,只覺腳下有千鈞重,再也邁不出去了。
但這羅曼法師的話卻被遠處的德文給聽見了。
他看著這么多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逼迫他所鐘情的女子,心中早就怒了。
他可不是任人揉捏的泥人!
德文將龍魂巨劍往地上一插,無所畏懼地怒吼道:“羅曼,認得這把劍嗎?!”
“龍魂劍,我當然認識,不過這并不能幫你對抗我們。”羅曼法師眼波一閃。
德文哈哈大笑,說道:“不妨告訴你,我這把劍已經開啟了第四階符文。上次在大角斗場,它只開啟了三個。我若是豁出去了,你就得給我陪葬!”
三階龍魂劍就能擋住菲利斯伯爵最強大的‘一瞬’戰技,若是四階龍魂劍,發出同樣的一招‘血色天幕’,龍魂劍固然會降階,但這一招的威力絕對會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羅曼法師是個聰明人,他一下就想明白了德文的意思。
德文若是不顧一切地盯住羅曼法師猛打,那么他自己或許會被菲利斯伯爵所殺,但羅曼法師也得跟著下地獄。
這年輕人,竟然就這么赤luo裸地在威脅他。
問題是,羅曼看了德文和菲利斯伯爵的兩場戰斗,他自己也相信這個年輕人的確有這個能力。
他的命可只有一條,不是這么拼的,這不值當,非常不值當!
羅曼法師心中大罵,一時卻想不出破解的辦法,再不敢妄動。
看到這結果,蕾菲娜臉上滿是自豪。
她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輕聲道:“父親,對您來說,家族利益和我的終生幸福,哪個更重要?”
菲利斯伯爵沉著臉:“都重要。你也是家族的一員,理應為家族貢獻自己的力量。幸福?沒有權勢,沒有金錢,趴臥在底層的污泥當中,談何幸福?”
話雖然如此說,但意思很明顯,伯爵為了家族利益,可以犧牲一切。
因為他就是菲利斯的家主,家族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
就算他平時再寵愛女兒,但涉及到自己的核心利益,那絕對是沒法妥協的。
蕾菲娜笑了,她似乎想通了什么,再無顧忌,前走一步,躍出了城墻。
在風系元素的加成下,她的身體緩緩下落,就如一朵花兒一般。
她落到地上,本來只是想說幾句話,但現在她改主意了!
只見她緊走幾步,直撲入德文懷里,兩人緊緊相擁著,完全沒有去顧忌沃蘭斯那張和鍋底一樣黑的臉。
菲利斯伯爵長嘆一聲,他就知道會這樣。
他了解女兒的性格,極為剛烈。若和好好說話,或許能勸服她,但要是來硬的威脅她,那反而會把她推向另一個極端。
周圍的士兵看到這一幕,竟然都沒有感到驚訝,有人甚至竊竊私語起來。
“這人這么年輕,就強成這個樣子,難怪小姐會喜歡他。”有人恍然。
“他單槍匹馬就敢闖伯爵府,是真男人,我要是女人,我也喜歡!”有人感嘆。
“侯爵之子的婚事算是黃了,你看他的眼睛,都要著火了。”有人有些幸災樂禍。
被奪走女人的是沃蘭斯,但竟沒一個士兵為他鳴不平。
原因無他,這個沃蘭斯,身上的光環完全來自家族榮光,本身除了長地好看一些外,并沒有什么出彩之處。
而城下的這個榮耀騎士,剛剛打敗了伯爵,現在又硬是逼得羅曼法師都不敢動手。
以一人之力,力壓兩大五階強者,這份膽魄和力量,讓所有士兵佩服不已。
美人愛英雄,弱者崇拜強者,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在大陸上,這觀念早已根深蒂固,深入人心了。
相比之下,婚約什么的,完全不值一提,都得靠邊站。
沃蘭斯要重新贏得支持,他說再多漂亮話都沒用。
要他承認自己是個男人,唯一的做法就是跳下城墻,用手中的劍去打敗城下的騎士,去把自己的未婚妻給搶回來。
但顯然,他做不到這一點,更沒這個勇氣沖出去,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許久,蕾菲娜才從德文懷中掙脫,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珠,臉上卻帶著世間最甜美的笑容。
她笑道:“我決定了,我的余生將投身于教會,奉獻給光輝之主!”
德文冒著生命危險,特意來向她告別,而父親的冷漠,侯爵之子的得意張狂,羅曼法師的陰沉冷酷,都促使她做下了決定。
‘你一定要我嫁給侯爵之子。那好,我就和菲利斯家族斷絕關系,不陪你們這些人玩這些貴族圈的骯臟游戲了!’
這是她的想法,非常極端,世俗的權勢和財富沒有對她形成任何羈絆。
她無法成為德文的妻子,但也不會成為其他人的妻子。
而她也不想連累家族,所以她主動脫離了家族,投向了教會。
成為神的戰士,就能從這壓抑的貴族之家中徹底脫離出來,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而不是他人利益的棋子。
“帶我去教會吧。”蕾菲娜聲音很輕,但卻無比地堅定。
這是蕾菲娜的選擇,德文沒有反對,他帶著蕾菲娜到了風暴戰馬邊上,托她上了馬背,他則牽著韁繩,就要向大教堂走去。
馬背上,蕾菲娜轉頭對菲利斯抿嘴一笑:“父親,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為父親了。對不起,請原諒您任性的女兒。”
伯爵怔住了,沒想到女兒會如此決絕,他看著遠去的女兒,手中一松,天青玫瑰劍的殘破劍柄掉落在地。
沃蘭斯看著遠去的蕾菲娜,低吼一聲,拔出劍,作勢躍下城墻追上去。
羅曼法師一動不動,只低喝一聲:“站住!”
沃蘭斯心中一冷,剛才的沖動一掃而空,腳步就定住了,似乎被法術束縛了一般。
法師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忘了她吧。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大師,你為什么不動手殺了他,為什么任憑他羞辱安德烈家族?”沃蘭斯低吼著,將怒氣轉到了羅曼身上。
羅曼苦笑一聲,他也想啊,這不是打不過嘛。
他沒想到這伯爵小姐的性子會這么剛烈果決了。菲利斯伯爵竟然會養出這么一個女兒來,只可惜是個女兒,要是一個兒子,這倒是大福氣啊。
這種女人就算嫁給沃蘭斯,憑這小子的心性,肯定也駕馭不住她,以后絕對會出亂子。
這種婚事,提早散了也好。
羅曼的法杖再次一閃,召喚出了一只冰霜巨鷹,強行將沃蘭斯帶上了鷹背,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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