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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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白天的走街串巷的舉動,德文對旅店周邊的小巷熟悉在心。他沖進小巷后,七拐八彎地跑了些路后,就直上大道,一路狂奔向了城門。
因為事突然,刺殺的消息還遠遠沒有傳開,此時又已入夜,街上的巡邏士兵少了許多,德文一路狂奔之下,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他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旅店離著城門并不遠,只有有三四里左右的距離,德文跑了不到五分鐘,就已經能看到遠方高大的城墻了。
但就在這時,他身后的夜空中,一個紅色的焰火高高地升了起來,足有近百米高,升到最高點時,這焰火猛然爆開,化作了一柄長劍。
整座城市都能看到這焰火。
從海默男爵給的消息中,德文知道這焰火代表的意思,這意味著整座約克城將在第一時間處于最高jǐng戒狀態。
城門會在第一時間緊閉,并布置重兵把守,城中將會有大量的士兵開始搜查刺客的蹤跡。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德文殺死舒萊男爵最信重的戰斗法師,這男爵絕對會出高額懸賞令。
他可不是那個暗精靈盜賊,沒他那么厲害的潛行能力。
到時候,整個城市的人都會來找他,他將無處藏身,被淹沒在‘人民’戰爭的海洋里。
幸好,這懸賞令的布應該還有段時間。至少,在接下去一個小時里,他不用擔心懸賞的事。
他一邊狂奔著,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城中的動靜。
他聽到了大量馬蹄聲,還有許多士兵的吆喝聲,就這么一會兒,整個城市都被驚動了起來。
這男爵的效率可真夠高的。
盡管情況非常危急,但德文卻依舊十分鎮靜,這個時候,越是驚慌,越是容易犯錯誤,讓自己陷入死地。
大道已經不安全了,已經有士兵注意他,高喊著向他跑過來。
這個時候,德文可不能被纏住,他立刻奔入了一邊的小巷,借著四通八達的小巷,輕而易舉地甩掉了身后的追兵,到了離城門最近的一個小巷口。
他躲在暗處,仔細地觀察著城門口中士兵的布置情況。
這一看,德文頓時倒抽了口涼氣。
只見城墻之上,一排士兵站過去,清一色的都是弓箭手,有五十多位,都瞄著城門口。
德文只要敢沖出去,迎接他的絕對是黑壓壓的箭雨。
城門下,已經布置了大量粗木制的拒馬,一根根大腿粗的木頭削出尖頭,尖頭上還包了層鐵皮。
拒馬后面站著好幾排士兵,這些士兵手上都拿著長達三米的鐵尖長矛,長矛桿子粗如鵝卵,后端頂在地上,前端伸出拒馬。
這種防御陣勢,就是是全身裝備戰鎧的騎士都別想沖過去,絕對會被這些長矛兵給捅下馬背。
長矛兵旁邊,還站滿了大量的手持劍盾的士兵,補足了長矛兵近身戰斗的不足。
這么一會兒,整個城門竟被布置地和鐵桶一樣,幾乎無懈可擊。
除了這些普通士兵外,城墻下還站著一個騎士,他應該是負責城門安全的指揮者。
這騎士手上拿著沉重的厚鐵盾,全身精鋼鎧甲,弓箭已經對他無用了。
面對如此陣勢,德文想要沖出去,不玩命不行了!
他退回巷口,左右望了望,挑了一扇看起來最是厚實的大門,拿出戰斧,猛砍幾下,硬是將這門給拆了下來,拿在手中。
這是他的盾牌,正好用來防御弓箭手的箭雨。
黑夜中,德文就頂著這扇木門,沖出小巷,大步向城門沖過去。
此時時間緊迫,全城的士兵都在找他,他沒時間玩虛的了,只有實打實地沖殺過去!
城門的士兵立刻現了德文,騎士高聲喊道:“放箭!”
話音未落,城墻上立刻傳來了‘蓬’的一聲,黑壓壓地箭雨就向德文飛了過來。
德文不管這些,他手上這扇木門很厚,而且是硬木做的,防御這普通人射出的箭矢綽綽有余。
箭雨射在門板上,咄咄連聲,幾乎將門板給插滿了,但結果也的確如德文所料,沒有一支箭穿透過來。
就在這時,德文感覺天空中一亮,一支紅色焰火從城門升起,在天空在爆了開來。
他心中一驚,又信號!
過不了不多,全城的士兵都會圍過來。到時候,他就算長著三頭六臂,也得完蛋。
見到如此狀況,德文怒吼一聲,渾身泛起了冰霜之力的白光,使出全力,攜著門板,沖進了戰陣!
他的度極快,近百米距離一晃而過,弓箭手只來得及射出兩撥箭。
此時德文和城墻下的士兵們混戰在了一起。
為防誤傷,弓箭手們不得不停止了射擊,只留幾個箭術高明的,搭箭上弓,伺機狙殺。
德文暫時管不了這些弓箭手了,因為他身邊有大量地士兵向他圍了上來。
這士兵極多,有七八十人,黑壓壓一片,每人手上都拿著犀利的兵器。
要是德文被包圍住了,每人砍出一劍,捅出一矛,再厲害也要完蛋。
面對士兵圍攻,他的短柄戰斧完全不靠譜,他腦海中雖然有招式,但是根本沒時間練,在真刀真槍的戰場上,他可不敢冒險使用。
這個時候,武器越大,越長,憑著瘋魔一般的用法,他反而安全!
德文直接將手里的門板當做了武器,抓在手里左拍右扇,一路沖殺過去,就是不讓對方形成包圍圈!
門板有兩米多長,一米多寬,在德文的揮舞下,出‘呼呼’的惡風聲。
有幾個士兵不及退避,被正面拍中后,立刻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十幾米,如破布麻袋一樣摔在地上,整個人呈現可怕的扭曲,幾乎被拍散架了。
這力量可怕極了!
但德文也不是沒有受傷,他的后背被人用長矛捅了好幾下,身上還被幾個狙擊箭手射了三四箭。
幸好,他身上穿的細鎖甲防御能力不錯,這些攻擊一般只是入肉半分,并不會太過影響他的戰力。
這些傷勢帶來的疼痛大大刺激著德文,激了他心中的兇性,讓他越加的瘋狂起來。
他干脆扔掉門板,悶吼一聲,一手各抓起了一架足有上百公斤重的拒馬,拿在手上揮舞著。
士兵們碰上就傷,沾上就死,硬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近他的身。
很快,他就沖到了城墻下方,身上又中了許多箭,有一支箭甚至擦過了他的太陽穴,在他額頭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要不是他五感靈敏,躲得快,這會兒,他已經完蛋了。
他也不進城門門洞,因為城門已經關了,進去了,一被人堵在里面,那就真完蛋了。
他直接沿著臺階向城墻上走!
臺階上的阻攔的士兵被他手里的拒馬砸得哭爹喊娘,血肉橫飛,沒人能阻止他的腳步。
德文的耐力極其強勁,從戰斗開始,到現在,完全沒有力竭的跡象,反而越戰越勇。
看到這一幕的騎士,瞳孔猛縮,他一邊大聲布命令,讓士兵全力攻擊。
他自己則一手奪過一個長矛兵的長矛,稍微瞄了瞄,手泛青光,將這長矛向德文的后背擲了過去。
德文聽到了身后的風聲,回頭一瞥,見是飛矛,他干脆扔掉了一只拒馬,手泛白光,直接地將長矛抓在手里。
好嘛,這矛有三米長,攻擊范圍極廣,德文拿在手上如虎添翼,更沒人能近身了。
他在城墻石階上就用這長矛,像趕鴨子一樣,將試圖堵截的士兵給趕下了城墻。
這個時候,整場戰斗已經過去了近十分鐘,大量士兵已經出現在了街道上,在幾個騎士的帶領下,向這城門涌過來。
但此時,德文已經沖上城墻,下方的騎士越著急了。
對一個元素武士來說,從城墻上跳下去,只要姿勢得當,并不一定會受傷。
這家伙要是在他防御的城門跑了,他顏面何在?
騎士一咬牙,舉盾向著德文沖過去。
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是這人的對手。這人雖然和他一樣,是一階的元素武士,但卻是一身力量過他太多,而且很懂得揮自己的優勢。
所以他不求殺敵,只想著將德文攔下來。
他雙手舉著盾牌,盾牌上滿是風元素的青光,再加上滿身沉重鎧甲,在‘轟’‘轟’的腳步聲中,向德文狂沖過去。
德文看也沒看,手上的長矛往后一揮,正砸在盾面上。
兩人的力量都十分強大,在這種情況下,德文沒事,那前沖的騎士也沒事,木制的長矛卻斷成了兩截。
德文一驚,看著已經沖到身旁的騎士,再次將左手的拒馬也砸上去,同時伸手去摘背上的精鋼戰斧。
拒馬呼嘯著砸向騎士,這騎士知道厲害,躬身屈膝,只將盾牌頂在身前,擺出了防御姿勢。
‘嘭’的一聲,木質拒馬砸在他的盾牌上,拒馬成了碎片。
這騎士被砸的向后滑了近半米距離,雙手也些酸麻,但是身架子卻沒散掉,依然保持著滴水不漏的防御。
騎士心中極是驚駭,他以全身之力硬抗這家伙的隨手一擊,竟然還頂不住,這家伙的力氣怎么會大到這種程度。
德文已經拿起了戰斧,他得理不饒人,揮斧就往盾牌上猛砍。
一斧下去,這騎士就是渾身一震,喉嚨里已經有了血腥氣。
兩斧下去,這騎士雙手已經徹底麻了,幾乎沒了知覺,盾牌都快拿不住了。
第三斧砍下去,騎士手臂上傳來了骨折聲,手中的盾牌被巨大的力量拍在身上。
盾牌上青光消散,冰霜元素侵入,整個盾牌連帶著這騎士的大半個身體,都結了一層白霜。
他整個人飛出去四五米,直接從近十米高的城墻上摔了下去,‘嘭’的一聲砸在地上,全身再無法動彈,只余微弱的呻吟聲。
城墻上的士兵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竟忘了攻擊。
他們一直崇拜著的騎士大人,竟然頂不過這家伙的三斧,被劈的人事不知。
這家伙該有多厲害啊!
此時,城下的援兵已經近在咫尺,最先的四個騎士已經沖到了城墻下。
他們當然見到城墻上飛下來的騎士,心中又驚又怒,加快腳步,向城墻上沖去。
德文也看見了他們,他可不敢再糾纏了。
四個騎士圍攻上來,他沒有任何把握。硬要戰斗的話,運氣好的話,他或許能殺掉兩個,然后他自己也得把命給陪進去。
他沖到城墻邊,手上雙斧直接砍在城墻上,隨后就這么拿著,借著斧子的緩沖,一路火星四濺,一路滑下去,很快就到了城墻底部。
他一出城,就拿雙斧護著后腦勺,趁著夜色一路狂奔,很快就出了弓箭手的射程。
四個騎士已經到了城墻上,看著城墻外狂奔的人影,都憤怒地大吼起來。
為的騎士立刻大喊起來:“開城門,快開城門!”
這家伙跑的飛快,他們沒有戰馬的話,肯定追不上他,所以只能從城門出去。
士兵們領命,開始拉動著鉸鏈。
但城門極其厚重,就算士兵們使出了全力,這城門打開的度也非常緩慢。
要打開能容一馬通過的縫隙,需要的時間不短。
看這幅情景,騎士們又急又怒,偏偏無可奈何,只能騎在戰馬上,滿心焦灼地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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