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王語嫣這么一副尋死覓活的樣子，沈輕云揚手就扇了她一個大嘴巴，聒噪！
其實王語嫣的反應也在她的預料中。
縱觀全書，王語嫣此人不是普通的癡情或者花癡，而是傻，甚至是到了瘋癲的地步。
盡管還不知道如今的劇情發展下去，王語嫣最終是哪個版本的結局，但要徹底忘記慕容復，絕對是千難萬難。
第501章和推演而來，又是被精神直接傳送了功法內容，包括行行色色的招式以及圖影顯化。
其中就有東方不敗大顯神威的影像。
這無疑是極大的誘惑，若非考慮到慕容氏傳宗接代的大事，慕容復說不定當場就要自宮練劍了。
此乃沈明鏡刻意為之，否則給慕容復出了一個餿主意，他真去禍害遼夏宋的公主郡主，尤其打上了西夏銀川公主的主意，豈非損失慘重？
究其根本，沈明鏡依舊是為了王語嫣，而不是慕容復，當著王語嫣的面兒，暴露了他即將修煉一門必須自宮才能練成的邪功，難道王語嫣還能癡情下去？
事實上，在聽到慕容復最早脫口而出“欲練此功，揮刀自宮”八個字的時候，王語嫣已經呆住了，眼神呆滯，若非沈輕云憑精神，守住她的心神，避免受到刺激過大，導致失心瘋的話，說不定還真以為她瘋了。
待得慕容復的身影徹底消失，再也瞧不見一丁點蹤跡的時候，王語嫣哇的一聲，哭得悲戚憂郁：“表哥，你為何，為何……”
若說慕容復只是要殺了她，王語嫣其實還真沒有到心死的地步，逆天級花癡的下限是很可怕的，但慕容復要自宮練劍，那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就算王語嫣沒有足夠的生理知識，也知道“自宮”意味著什么，說不定她以后都得改口，不是叫表哥，而是喚他或者她作表姐了。
“你現在是不是想死？”
王語嫣微微一怔，猛地一發狠，竟要咬舌自盡。
花癡就是花癡，動不動就尋死覓活。
沈輕云真氣一轉，制止了這傻妞的愚蠢行徑：“你可知道自己在慕容復眼中是怎么樣的？”
“我……”
“閉嘴，靜靜感受吧。”話猶未了，沈輕云已是一手按在了王語嫣的天靈蓋上，運轉精神，然后王語嫣的腦海里就出現了數之不盡的心聲，穿插在她從小到大的記憶中，但凡是與慕容復相關的記憶，她耳邊都多了慕容復的心聲，而且都不是什么好的心聲。
從小到大，慕容復如何看待王語嫣，又如何利用王語嫣，又或者如何不爽王語嫣，或者心生誤解等等。
如果說王語嫣和慕容復的過去記憶是光的話，那么沈輕云此刻展現給王語嫣的東西就是黑暗，無窮無盡，比黑夜還要深邃的黑暗。
當然，這些玩意兒不是真的，沈輕云甚至是沈明鏡本尊也不可能這么神通廣大，把慕容復從小到大的心聲都從其記憶中讀取出來，這些都是偽造出來的玩意兒，只是沈明鏡的精神足夠精妙，王語嫣又是普通人，連最基本的武者也算不上，這才有了可乘之機，任意修改她的記憶。
既然無法抹去慕容復的存在，那么抹黑他的存在。
慕容復之前對王語嫣的所作所為，以及自宮練劍的覺悟，已經結出了黑暗的果實，而沈明鏡現在做的是逆轉過程，在王語嫣過去的記憶里播下黑暗的種子，讓那黑暗的果實不那么突兀，而是顯得理所當然！
這其實就是變相的洗腦了，只是做得比較委婉，又是系統化，免得抹殺了王語嫣這個劇情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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