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舒真取勝,毫不留情的殺死了冉若水,這也不怪她,誰讓她也是女人,女人對女人的態度,就像是男人對男人,怎可能憐香惜玉。
眾人大呼可惜,冉若水美貌雖不如艾舒真,卻也是難得一見的沒人,更兼氣質不俗,引人遐思。
“這尸體……”沈明鏡看在眼里,當即傳音入密,向艾舒真發出一道命令。
艾舒真本來獲勝后,轉身欲走,接到沈明鏡命令,俏顏勃然變色,雙眸古怪的看了一眼無法違抗的主人,心情十分復雜,暗暗忖道:“主人居然饑渴如斯,先不說此女美貌不如我和琳嵐妹妹,比之龔姐姐也略遜一分……也對,主人手下那么多女奴,真要說起來,也唯有我姐妹三人勝過此女,只是這姓冉的已經死了,主人竟還不肯放過她,要……要……要奸……人尸首,實在……”
越想越是羞人,也越是氣憤。艾舒真自打遇上了沈明鏡這個主人,總是惴惴不安,畢竟從種種痕跡來看,沈明鏡是個大色鬼,要是不好色,弄那么多女奴做什么?
不過,沈明鏡對她又是極好的,各種武功悉心傳授,幾乎沒有保留,遠勝她在萬獸山所的待遇,平日里也沒并未把他們當女奴看待……但是,艾舒真越是了解沈明鏡的為人,越是清楚明白,此人總有一天會不老實的。
冉若水正是一個例子。
連死人都不放過!
這個該死的主人,明明已經有了我們這些女奴!
艾舒真兀自悲憤的想著。終究是無法拂逆沈明鏡的命令,伸手一招,把冉若水的尸體納入了無量空間。
她的無量空間是真空,恰好保存尸體,能避免腐爛。
眾人還在嘆息冉若水這等仙子般人物的隕落,萬萬料不到艾舒真竟然收走了冉若水的尸首。
“你做什么!”飛云府的項貘臉色微變,大聲呵斥道。
他是人類,對艾舒真這等人類并無好感,反而是頗為傾慕冉若水這仙子般的人物。
艾舒真只是瞥了她一眼,淡然道:“我殺了人。贏了比試。拿她尸體做戰利品,不行嗎?”
“殺人不留尸首,未免太過無理了吧。”人岳宗的穆崖也開了口。
飛龍敵我卻是嘿然一笑,無所謂道:“人都死了。這兒又沒有這煙霞派女子的同門。你們裝什么正義之士。道德楷模?我妖族子弟取人尸體,本也理所當然,你們人族的魔門子弟不也如此!譬如之前艾姑娘殺死的許文顥。修煉的是陰尸派武功,那陰尸派最拿手的本事不是把自己的肉身練得刀槍不入,而是用尸首煉成銅皮鐵骨的妖尸、魔尸,驅趕尸體為己征戰。”
“他說的不錯。”
此刻,燕煜疾竟也開口,譏誚道:“妖類吃人尸首的確理所當然。”
聽得這話,艾舒真勃然大怒,狠狠瞪著燕煜疾:“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且不說她并非純粹的妖類,乃是擁有一半人類血統的半妖,哪怕她真是純血的寰宇天龍,也不認為自己會去吃人。
燕煜疾哼了一聲,深知艾舒真和沈明鏡的關系,也無半點好感:“再說一遍又如何,妖類吃人尸首不應該么?”
“呵呵,真是有趣的說法。”牛無角看到心目中的“女神”發怒,連忙出聲相助:“你們人類不也吃我等妖獸嗎?你們能吃豬吃牛吃雞鴨就是理當,妖類吃人就是大錯特錯,天理不容了?”
虎郜也是哈哈大笑:“不錯不錯,人類總以為自己是萬靈之長,而我們妖類生來下賤,就該給他們滿足口腹之欲。”
一時之間,妖類和人類雙方矛盾驟起,一個個怒目而視,幾乎立刻便要動起手來。
沈明鏡看在眼里,心下暗喜。他讓艾舒真收走冉若水的尸體,自是別有用心。
當然,人類和妖類的種族矛盾一下子激化,倒是他始料未及。其實他的心思很簡單,眼下艾舒真已經在人印組勝出,也就能獲得第三神通的傳承,雖然天印組、地印組均有參悟第三神通的機會,但參悟又怎么比得上直接傳承?
正是因此,在眾人還需打生打死的時候,艾舒真提前勝出,成為了此次紫府遺跡排名第三的獲益者。
這如何不教人心生嫉恨。
尤其是對第三神通覬覦已久的人,為了待會兒找個借口對艾舒真下手,自是要借機抨擊,到時候再以奪回煙霞仙子冉若水的尸體為借口,名正言順的對艾舒真出手,搶奪第三神通的傳承。
說穿了,沈明鏡是故意讓艾舒真落下話柄,給人動手的借口和理由,迫得眾人露出真面目,甚至產生矛盾,也就相互挑戰,不像現在這般靜而不動。
人印組雖然有了結果,但獲傳神通還須等到地印組和天印組的結果出來才行。
地印組該是輪到之前直接向林兮莠認輸的“邪佛”彌足道向前挑戰,但彌足道何等狡猾,既然向林兮莠低頭認輸,又豈會主動去挑戰別人。
放棄挑戰,輪轉到了天印組。
天印組接下來輪到第六名的秦山鳴挑戰。
秦山鳴一步跨出,虎視眈眈的盯著沈明鏡:“我向你挑戰。”
“我?”沈明鏡取代了歸君劍之后,排在第五,秦山鳴的確能挑戰他。
沈明鏡嘆了一口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秦山鳴也是林兮莠的追求者。
不過,秦山鳴倒也癡情,明知沈明鏡下手狠毒,居然還敢來挑戰,倒也算是個情癡。
“秦山兄,你我一直競爭不斷,萬萬沒料到被人捷足先得。偷香竊玉,你不顧競奪神通的大事,先除情敵,倒叫我流云立坤佩服!”流云立坤一臉肅容道。
秦山鳴不茍言笑,只是嘆了口氣,又深深看了一眼林兮莠,長吁短嘆,無盡哀愁。
流云立坤微微搖頭,他和秦山鳴一直都在追求林兮莠,但嚴格算起來。二人心思是截然不同的。
他追求林兮莠只是為了獲得鎮南王的支持。并不是真心喜歡林兮莠,頂多是男人對美女的欲念再催生出情意,欲大于情,利大于欲。權再大于利!
倒是秦山鳴心思純粹。乃是真心戀著林兮莠。這才有萬般情緒,無窮感慨。
沈明鏡也知道是女人惹出來的禍端,躲不過避不開。正好也讓他為女人來個實實在在的了解,先除一個大患。
二人到了廣場之上,秦山鳴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沈兄,我打探過你的為人,在武衛營兌換了許許多多的女奴,好色成性,甚至連那位艾姑娘和蕭姑娘都是你的女奴……你有這么多女人了,何必還要來禍害兮莠?”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秦山鳴又看了一眼林兮莠,見對方竟是毫無異色,顯然早知沈明鏡為人,心下更生怨恨,咬牙切齒道:“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對兮莠使了什么妖法邪術,但以你為人,根本配不上她,今日即使被她怨恨,也要殺了你!”
沈明鏡不屑一笑,這種人自以為情癡,犧牲奉獻,自己全然得不到女子愛慕,也要讓她得到真正的幸福。
不過在沈明鏡看來,這就是損人不利己的蠢事。
一念及此,他對秦山鳴僅有的那么一點好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山鳴何嘗不是,根本沒打算留手,拔地而起,如同翻江倒海的蛟龍,張牙舞爪,一上來即是身化龍卷旋風的殺招,虛空湮滅,撕裂粉碎。
沈明鏡眉頭一緊,降龍戰紋和朱雀戰紋疊加在手掌之上,順思就是那么一招亢龍有悔打了出去。
這一張雄勁渾厚之極,霸道絕倫,掌力推出,大可擊破秦山鳴所化的龍卷風。
事實上,秦山鳴也早有預料,哪里不知道對手厲害,掌風襲來,他所化的龍卷風都在劇顫,幾乎失守,無法穩固。
他大喝一聲,使出渾身解數,本是浩浩蕩蕩的龍卷風,此刻竟是被他化為了一座山峰狀的天幕,籠罩在身上,等到沈明鏡的降龍掌力打落在天幕上,真氣劇顫,那山峰狀的天幕幾乎便要當場破裂開來。
但事實上,這一掌還是給秦山鳴穩穩當當的接了下來。
“好霸道的掌力。”
沈明鏡也是心下暗驚,沒料到以自己的肉身再加上降龍十八掌竟還無法打破秦山鳴的防御。
也無怪他,秦山鳴本就擅長防御,他秦山侯一脈的嫡傳功夫都是以防御為主。
反倒是秦山鳴略有些驚訝,本來他發起攻勢,出手極快,萬萬沒想到沈明鏡的反攻之勢比他更快,猶如奔雷迅電,差點就把他的《秦山氣胄》打破了。
“再來!”
沈明鏡連忙運起第二掌,猛地拍擊下去,山峰狀的秦山氣胄顫了三顫,差點失守,徹底破碎開來。
秦山鳴在秦山氣胄之下,倒也無損,只是掌風透體而來,全身筋骨劇顫,真氣鼓蕩,也著實被驚訝到了。
恰在此時,沈明鏡的雙掌貼上秦山氣胄,左手發出陽勁,右手透出陰勁,再是交叉轉換,右手發陽勁,左手透陰勁,依舊是渾厚無匹的掌力,情況卻是截然不同了。
陰陽二力正如一方磨盤,轉動開來,正是崆峒派的陰陽磨絕學。
陰陽磨別的本事沒有,最擅長是消磨對手內力,本是比拼內力一道的功夫,雖不如化功,迫人短時間無法恢復功力,搬運真氣,但勝在以小博大,化除對手內力。
他上次對付滅絕的時候,以隔空指勁施展,范圍是大了,但威力不免下降,化除內力的效率也低得多,此刻雙掌貼近而發,只片刻功夫,立即在秦山氣胄之上化開了一個大窟窿,打破這厲害無比的防御氣罩。
這里面的技巧不少,但在秦山鳴看來也就是須臾之間的事情,待發覺沈明鏡的掌力有變,立時大驚失色。
身軀猛地一轉,環繞在四周的秦山氣胄再是一變,內斂到發膚表面,如一道道玄而又玄的紋理,像是甲胄,又像是刺青。
他可不僅僅是秦山侯之子,還是火云府的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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