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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莠作為一個至少外表是嬌滴滴的女子,一聲怒吼確如虎嘯山林,振聾發聵,驚得旁人全身血肉都仿佛炸了開來,那惡道本以為自己占據上風了,聽得那么一身怒吼,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嚇得渾身一顫。大文學
逮住這大好機會,林兮莠一個近身欺上,青龍戰紋在熠熠生輝,手臂揮舞,發出陣陣呼嘯,更兼伴隨著低沉的雷響,似是晴天霹靂,一拳重重轟擊在了惡道許文顥的胸膛。
這惡道煉成了銀尸之體,但硬接下了這么一拳,胸腔立時塌陷下去,顯是肋骨被砸斷了,甚至有可能連臟腑都被霸道絕倫的蠻力碾碎。
“哈哈哈,道士啊道士,你個窩囊廢,竟然輸給了一個嬌滴滴的女施主。”邪佛彌足道沒心沒肺的說道,之前明明還聲援惡道,此刻卻是幸災樂禍,也不知二人到底是敵是友。
許文顥挨了重拳,胸腔幾乎被打爆,自是一頭跌倒在地,哪里還有力氣起身,只能干瞪眼,氣呼呼的,竟還沒死。
須知他胸腔塌陷下去,且不說斷了那么多肋骨,怕是臟腑都給打爆了,哪里還有活命的道理,但他仿佛真是僵尸一般,愣是一口氣沒有咽下去。
林兮莠秀眉微蹙,身上的氣勢明顯弱了下來,顯然適才那猛然爆發出來的狂暴戰力并非是尋常手段,只怕用上了什么厲害的秘法。
一旁眾人瞧在眼里。頓時一個個眼睛發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面前有一絲不掛的絕色佳人呢,而事實上佳人是有了,但不是一絲不掛,而是難得一遇的好機會。趁虛而入,將之擊敗。
新來乍到的宗派弟子們感覺并不強烈,但原來就在武衛營的,或者是來自流云皇朝都城的年輕高手,一個個眼神熾熱,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一直以來。林兮莠無論容貌、身份還是武力,均是出類拔萃,在武衛營也算闖下了極大威名,至少時至今rì,也唯有燕煜疾和沈明鏡曾將其壓下。
而今林兮莠正是無比虛弱的時候,若然將之擊敗。一舉踩下才貌兼備的絕代佳人,似乎有點不夠憐香惜玉,但從另外一種角度來想,何嘗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壯舉
不少人摩拳擦掌,恨不得立時躍上前來,挑戰林兮莠。大文學
“女施主,貧僧要挑戰你。”邪僧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去。恬不知恥的提出了挑戰。
其他人多少還遲疑片刻,唯獨他是百無禁忌,沒臉沒而他也正好從楊偉手上取得了一個擂主名頭。
這廝瞪著綠油油的眼珠子,憤怒填膺:“貧僧要為摯友報仇雪恨!”他所謂的摯友自然是指惡道許文顥了。
不過,就瞧他剛才奚落許文顥的樣子來看,報仇只是一個托詞。
“這廝好生無恥!”
“簡直是個無賴,落井下石,不講道義!”
人群里面不乏和邪僧一般想法的宗派弟子,但他們總歸沒做,或者說因為不是擂主而沒資格挑戰林兮莠。但別人這么做,到底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當即戟指大罵起來。
這彌足道也是個厚臉皮的主兒,冷笑道:“貧僧是為了替友人報仇,不拘小節。況且武衛營本有規則。受挑戰者無論處在怎樣的情況下,都有義務接受挑戰,譬如我的朋友,你們此刻也能去向他挑戰。”
聽了這話,不少人心中一動,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奄奄一息的惡道許文顥,而作為當事人的許文顥瞪圓了眼珠子,煞白的臉龐愣是給他漲成了鐵青色,若不是傷重,只怕拼了命也要起身和邪僧彌足道拼命了。
“女施主,接招了。”邪僧渾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兀自冷笑著朝向林兮莠攻去。
林兮莠大喝一聲,勉強催谷出一口真氣,周身氣勁席卷開來,隱隱化成了一頭龜蛇相合的異獸,正是玄武。
四大神獸各具特色,比如白虎主殺伐,而玄武則是四獸之中最善防御的。
玄武氣場!
林兮莠深知自己的狀態,本就不是在全盛狀態,和許文顥拼死一戰,最后逼得使出了秘法,短時間內有些虛弱,所以打算以玄武氣場抵擋,撐到緩過一口氣為止。大文學
邪僧眉頭一挑,綠油油的眼珠子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手上攻勢也是絲毫不落,接連不斷的向著沈明鏡攻過來,一招快過一招,虎虎生威,端的是一個威猛凌厲。
以他的眼力,自然瞧出了林兮莠打算,自然要反其道而行,以最強的攻勢打破玄武氣場。
但四極霸體又豈是普通武學,四極宗歷代高手往往以一兩道神獸戰紋便已稱雄一方。
“打你胸口!”邪僧如是照做,攻向了林兮莠胸口,卻被玄武氣場抵住,尚有兩三寸距離的時候,已經被氣場迫得無法再攻去分毫。
“打你右肩!”邪僧故技重施,繼續說著,也如是照做。
緊接著又是來了七八次,他都預先開口提醒了,又無法攻破玄武氣場,自然也就無功而返了。
“打你左肋。”
這一次,邪僧卻也沒有朝著林兮莠的左肋攻去,而是攻向了她的腰臀部位。
幸喜林兮莠的玄武氣場也是極厲害的,并未被傷到。
又一次無功而返,彌足道依然不在意,一招打出,招式尚未變老便喊出下一招要攻去的部位,順勢變招,只是虛虛實實,或許照著自己吆喝那么攻去,也或許攻向其他部位。
眾人看在眼里。不由為林兮莠擦了一把冷汗,本來玄武氣場的防御不敢說滴水不漏,也是幾無破綻,但被彌足道的聲音擾亂,竟是被生生造出了一些破綻來。
按理來說。似這類聲音攪擾,較為高明的武者都有抱元守一、寧神靜氣的本事,不會受雜音影響,但彌足道的吆喝又豈是雜音那么簡單
聲音里面蘊含了音波功的發勁技巧,本已不凡了,又是加入了攝魂術。也就是催眠秘法一類的手段。這死胖子的精神力量非同小可,兩相結合施展開來,自然不弱。
為此,林兮莠明知該摒除雜念,不能受聲音擾亂,但心神依舊是亂了。無法自已,無端端露出了幾個破綻。
“開!”
一聲斷喝,邪僧推開掌力,一招開門見山,勢大力沉,重重壓下,玄武氣場應聲告破。而林兮莠也隨之空門大開,不禁花容失色。
彌足道暗暗竊喜,緊隨而至的后招發出,霸絕的掌勁眨眼便已到了林兮莠的面前。
旁人們似乎已經預見彌足道擊敗林兮莠的情景。
就在這間不容發的時候,一道至剛至陽的掌力伴隨著低沉的龍嘯聲激發而出,渾厚雄勁之極的掌力砰地一聲打在了死胖子身上,邪僧那足有兩三百斤的龐大身軀當即翻飛而去,像是被人丟擲出去的石頭,摔倒在地,更順勢滾了好幾個跟頭。
“奶奶個巴子。哪個王八蛋偷襲佛爺!”這胖子也是有能耐,一個鯉魚打挺,猛地起身,一邊吐血一邊說話,顯是受了傷。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他破口大罵,早已不顧出家人的風范,惱羞成怒,狠狠瞪著偷襲他的敵手。
不是別人,正是沈明鏡,使得是降龍十八掌的第一式,亢龍有悔。
“不好意思,我練掌法的時候,失到了你。”沈明鏡云淡風輕的說道,全無偷襲邪僧的愧疚感。
彌足道自是惱怒,冷然道:“原來如此,閣下是想英雄救美。不過,公平決斗被你干預,這一仗該是我贏了吧。”
他惡狠狠的抹掉嘴角鮮血,又嘻嘻哈哈了起來。
“和尚,是我不小心打了你,不是林兮莠,怎么能算你贏了”沈明鏡露出為難之色,“要不你們重新打過吧。”
“重新打過你倒是好心機,先將我打傷了,讓我負傷和林兮莠續戰,公平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一說,公平嗎!”彌足道義正言辭的說道。
眾人一陣汗顏,這胖子也有臉說“公平”二字!
“公平,行,我給你公平。”沈明鏡大步上前,一手搭在了彌足道的肩膀,不容他有半分反抗。
邪僧臉色大變,心想沈明鏡莫非要下毒手了當即也要拿出全力來對抗,忽地發現,身上說不出的舒坦,適才所受的掌傷轉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明鏡微微一笑:“我把你治好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彌足道也糊涂了,別人可能以為他的傷勢沒有盡復,但他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嗎掌傷恢復,一點事情也沒有了。
說穿了,沈明鏡一來一去,沒對自己造成任何影響。
只見沈明鏡信步走到林兮莠身邊,使出無病篇功力,眨眼功夫便見她氣色好轉,適才拼命施展秘術的暗傷也徹底好了。
彌足道瞪大了眼珠子,良久沒反應過來,怔怔的說道:“你……做什么”
“不是你要我給你公平嗎”沈明鏡似笑非笑道,“現在我滿足你了,公平,我把你的傷勢治好了,也把林兮莠的傷勢治好了。”
聞言,邪僧仔細打量了林兮莠一眼,確實,雖不知詳細如何,但臉色確實好多了。
本來沈明鏡的行徑不免教人詬病,干預他人決戰也就罷了,還明顯偏袒林兮莠,繞了個圈子其實就是為林兮莠治傷。但眾人卻也不指責他,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邪僧。
這死胖子卑鄙無恥,早已引起眾怒,別說沈明鏡也替他治傷了,哪怕沒治傷,恐怕眾人也不會說三道四。
林兮莠吐出一口濁氣,向沈明鏡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旋即瞪著邪僧,正色道:“我們再打過。”
彌足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是被氣得不輕,突地又是展顏一笑:“貧僧認輸了,如果有緣,再和女施主比過。”
說罷,他抱起還和尸體一般躺在地上的許文顥,飄然退去。
“這胖子不知道該說他識相還是狡猾……”沈明鏡深深看了一眼邪僧的背影,適才他為胖子治療的時候,發現他暗藏了一手,也不知道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