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三木)
令狐沖在岳不群的諄諄教導之下,是個名副其實的正派弟子,只是外在有些輕浮罷了。
再者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儀琳遭劫,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只是他帶著儀琳沒跑出幾步,沈明鏡和田伯光已經追了上來,二人均是輕功卓絕之輩,相比起來,令狐沖和儀琳可就差遠了。
儀琳尚未解開穴道,根本無法動彈,而令狐沖本以為兩賊相斗,當是顧不上自己與儀琳,萬萬沒料到他們并未要拼命搏殺的意思,在目標面前,頗有種同仇敵愾的氣勢。
不過,令狐沖是什么人,心思微動,朗聲道:“二位可是臭名遠揚的田伯光和沈明鏡?”
“臭名遠揚可當不起。”田伯光倒是瀟灑,而沈明鏡則是臉色陰沉下來,自己這個采花大盜實在冤枉,別說沒做過偷香竊玉之類的惡事,到目前為止也才兩個女人而已!
聽得二人不否認身份,令狐沖面色不大好看,雖然早已料到,但正式確認過后,難免是有些心情沉重,畢竟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兩大采花賊,功力可比余滄海之類的武林前輩。
他眼珠子一轉,面帶笑意,疑惑道:“在下剛才瞧見二位為了一個女子大打出手,不禁好奇,二位貴為江湖上最知名的兩大采花賊,卻不知孰優孰劣,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采花賊?”
“天下第一?”田伯光愕了愕,旋即傲然道。“當然是我田伯光了。”
這話理直氣壯,顯是出自本心,倒也自信。
相反,沈明鏡則是淡定如常:“田兄,別著了他的道,故意說什么天下第一采花賊,企圖讓我們二人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空名相互殘殺。”
田伯光也非笨蛋,闖蕩江湖多年,單單是經驗的積累,也使他瞬間洞悉了令狐沖的小心思。只是他為人也是要強:“沈兄,其實這小子說得也不算錯,你我二人齊名江湖,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江湖中人總要分個高下,再者你我總是為了女子大打出手,今日也不如做個了斷,你和我。唯有一人才是天下第一采花賊!”
這丫當采花賊還當出自豪和榮耀了!
“天下第一采花賊的名頭讓給你就是了。”沈明鏡才不稀罕!什么采花賊,根本是對他的污蔑!
按理來說。田伯光本該高興,只是他臉色一沉,不悅道:“沈兄,你這是什么意思!老子視你為勁敵,你卻不把我放在眼里嗎!今日無論如何,老子都要與你分個高下!”
沈明鏡翻了個白眼:“我只是不稀罕天下第一采花賊的名頭。”
“你不稀罕,老子稀罕!”田伯光現在是針鋒相對的心態,怒指儀琳,“采花賊比的不是武功。而是手段!我們就以那小尼姑來決一勝負,誰能采了小尼姑,誰就是天下第一采花賊。”
聞言,儀琳花容失色,驚恐不已,可惜被田伯光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甚至無法顫抖,盡管能開口說話,只是眼下這般處境,又哪里有說話的心思。
令狐沖也是臉色一沉。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反而激起了田伯光的兇性,不過最讓他忌憚的卻是沉默不語的沈明鏡,這個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只是那份熟悉反而更令他感到恐懼,透著一種冰冷的壓迫感。
終于,三人默契的同時動了,田伯光是拔刀砍向了令狐沖,令狐沖則是被動防守,而沈明鏡則是腳下一蹬,刻意繞開,向著儀琳而去。
他的任務從始至終只是擄走儀琳罷了。
田伯光和令狐沖俱是一愣,攻守都是遲疑了片刻,根本沒料到沈明鏡目中無人到如此程度,竟是不理會他們,直接對儀琳出手!與此同時,沈明鏡已經飛掠到了儀琳身側,將其一把抱起,如有四翼在背,御風而行,風一般遠遁開去。
“沈明鏡!”田伯光怒吼了一聲,急催一口真氣,展動萬里獨行輕功,腳踏疾風,電閃刺出,緊緊跟著沈明鏡。
令狐沖暗暗握緊了拳頭:“二賊的輕功非同凡響,非我能比,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恒山派的師妹遭人玷污!”
思慮間,他也是施展開華山派的獨門輕功,連忙跟上了沈明鏡和田伯光。
“你……放開我!”被沈明鏡緊擁在懷里,儀琳無法掙扎,只能用聲音來抱怨了。
“別吵。”沈明鏡皺著眉頭,果然任務不是擄到儀琳那么簡單,須得是擄走,這個“走”的概念,應該是擄到一定地點,或者是擺脫掉追兵。
他也不是沒有半點考慮,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極可能造成田伯光和令狐沖二人圍攻他一人,畢竟三人里面他的實力最強。
不過,田伯光比他也弱不了多少,再加上一個實力還湊合的令狐沖,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只是此刻追趕,田伯光郁悶的發現自己與沈明鏡的距離一點也沒拉近,不由咬牙切齒:“這王八蛋,帶了一個人還能夠有如此速度,輕功果然已經勝過了我。”
田伯光之所以橫行江湖,立足不敗,憑的不是刀法而是輕功,向來也是對輕功最是得意,結果被同行后輩超越,難免是有點羨慕嫉妒恨。
不過這萬里獨行大盜卻也不凡,輕功法門遜色了一些,但仗著功力深厚,愣是緊隨不舍,不被沈明鏡甩開。相比起來,令狐沖早已是被甩在了大后方,幾乎不見蹤影。
時間匆匆,沈明鏡和田伯光一路拉鋸戰,一個是功法厲害,一個是功力高深,二人真氣幾乎是循環不息,哪怕疲累了,各自稍作休息,又是奮力狂奔,眨眼間已經到了入夜時分。二人也隨之到了一處村落。
只見村口一處大戶人家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喜氣洋洋,熱鬧非凡,正在辦喜事。
“貌似電視劇里面,田伯光抓了儀琳,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興致,突然辦起了婚宴,結果才給了令狐沖可趁之機,英雄救美。”
田伯光是田伯光。沈明鏡是沈明鏡,他可沒那等無聊興致。
“這喜宴自然不可能是田伯光的。”不過,沈明鏡回頭看了眼被他甩脫得不見蹤影的田伯光,計上心頭,向著婚宴而去。
憑著鬼魅般的輕功身法,他直接闖入到了新娘子的屋里,二話不說,打暈了屋里包括新娘在內的所有人。
“你要做什么?”儀琳很是害怕,對方是個比田伯光還兇惡的采花大盜。怎能不怕。
他屈指一彈,一道氣勁打在儀琳穴道之上。解其穴位,道:“你去扒了新娘子的衣服,自己換上。別想溜,也不要大喊大叫,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
沈明鏡冷冷一笑:“你要不乖乖聽話的話,我就脫掉你的衣服,讓外面的人都瞧一瞧,恒山派的儀琳小尼姑如何敗壞門風。”
此言一出,儀琳哪里還敢亂來。唯有照做,只是在脫新娘子喜服的時候,不免是有些遲疑:“你不會想對人家新娘子做什么吧,她今天大喜事……”
“你別多想,真要打算做什么也是對你,有你在,我又怎會看得上那等庸姿俗粉。”
儀琳嚇得臉色煞白:“你……你這壞人。如果敢對我做什么,我……我就咬舌自盡。”
沈明鏡不由笑了起來:“你要不快點辦事兒的話,我就真要不客氣了。只要我點住了你的穴道,任你再怎么想死也死不了。”
無奈。儀琳唯有一臉幽怨的照辦,扒掉了新娘子的衣服,想了想又從旁邊拿了條被子,蓋在新娘子的身上,盡管里面也有衣服,但畢竟不雅。
“你換上新娘子的衣服。”
“啊?”
“讓你換上就換上,哪來這么多廢話,想讓我代勞,幫你穿衣服么?”
要男人給自己穿衣服?儀琳打了一個寒噤,背對著沈明鏡:“你,你別偷看。”
“快點!”
儀琳眼含淚光,滴溜溜的轉動,只覺得有莫大的委屈,為何這般不幸要降臨在自己的身上,佛祖菩薩怎都不顯靈保佑?但他也只能屈服于強權了,換下恒山派的服飾,穿上了新娘子的嫁衣。
她卻渾然沒想到,沈明鏡其實大可親自動手,為新娘子脫衣,為她換上嫁衣,省時省力,但沈明鏡并未這么做,實在是懶得沾小便宜。
換上了嫁衣之后,沈明鏡上下打量了一眼儀琳,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笑傲江湖里面屈指可數的美女,換掉了素雅的尼姑袍子,更加美艷了。”
話音剛落,沈明鏡又是點住了儀琳的穴道,這次是連啞門穴也點住了。
隨后,沈明鏡把新娘子等人藏在了衣柜里,又讓儀琳坐在了床鋪上,頭蓋遮面,冒充新娘子,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而沈明鏡自己則是躲藏在了床底下,也算是時刻監控著外面的情況。
“想必田伯光和令狐沖也不會想到我會讓儀琳扮作新娘子,尤其外面的新郎是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若想徹底擺脫田伯光,唯有將其斬殺,但田伯光也非庸手,一時半刻不可能解決,哪怕勝了,只怕也難免要受點傷,到時候令狐沖趕過來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思來想去,唯有瞞天過海才行。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我徹底甩開了田伯光和令狐沖,但令狐沖就算了,田伯光何等精明,一時片刻可能被迷惑住,但漸漸找不到我的蹤跡,便會想到我藏匿在村落里面,只不過村子那么大,也不是輕易能找到的。”
“對了,如果是電視劇版本的話,東方不敗路過村子,參加了田伯光的婚宴……如果東方不敗在的話,我豈不是可以謀取葵花寶典了。”
他本來對此次劇情有些不滿,畢竟對于收服美女之類,他熱情只能說比較高,最為在意和看重的,始終是神功絕學。如今又有機會獲得《葵花寶典》了,心頭立時火熱起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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