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西水井街的新店開始了籌備工作。
江逸晨將各項任務安排下去,相關的幾位管理人員近段時間就得忙得團團轉了,但這也正是最為鍛煉能力的機會。
此外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關于吳大娘在擴張后的鼎香園中的股份比例問題,也必須另行確認了。
一年前雙方合作開起了這家麻辣燙小店,各占一半的股份。當時除了對等投入啟動資金外,江逸晨負責提供特種調料,不計入成本,而吳大娘祖孫倆負責店鋪經營,也不拿工資。
合作持續了這么長時間,生意興隆,大家都相處得很融洽。并非像社會上流傳的那樣,親朋好友之間不能有經濟往來。
但做買賣就是這樣,個人情分與工作、生意必須嚴格分開。所謂親兄弟明算賬就是這個道理,提前將什么事情都擺上臺面談清楚,就能杜絕將來可能產生矛盾的根源。
鼎香園新店是家上規模的大鋪子,開張后的流水、利潤自然與原先的小店不可同日而語,而特種調料在里面起著關鍵性的作用,相當于某些老字號飯館的招牌配方,完全可以用立店之本來形容。與之相比,投入資金的地位反而要退而次之。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仍保持雙方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比例,顯然是不合適的。
于是,江逸晨找了個時間單獨與吳大娘談了一番,吳大娘終究也是做了多年生意的人,自然懂得這些事情,而且她本人的性格也很通情達理。
誠懇交流之下,雙方很順利就達成了調整協議,今后的整個鼎香園,江逸晨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吳大娘祖孫倆占百分之三十。
新店的籌備費用,雙方也按照這個股份比例投入。吳大娘上次借出的那十三萬元。加上百分之十的利息,直接算進去即可。
其實以新店的規模以及預期的營業狀況,即便是三成股份,分紅也將會遠超原先的小店。
另外,云沙島方面已經開始單獨列賬,島上出產的特種調料、蔬菜、肉食等等,進入鼎香園時也將進行成本核算。
從下月起始。除了分紅之外,三人都開始拿工資,月薪暫時先定為五千元。
來順兒啟動藍箭630離開碼頭,向南部海面駛去。由于天氣晴好,海面風力不大,只用了半個小時就來到了云沙島的東面。
刷。一條藍灰色的大魚竄出水面,快活地唧唧叫了兩聲,向快艇接近。
呵呵,樂球這家伙,還以為晨子哥在船上呢。
來順兒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兒將速度降下來,慢慢往天然小碼頭里面開。
接到電話通知的喜子和石鎖兒跑到天然小碼頭來接應。手中拿著竹篙和跳板。
入位、停機、下錨,駕駛艙的門打開,來順兒低頭鉆了出來。他往岸上拋纜繩,喜子接住,拴好。
然后搭上跳板,喜子招呼一聲,和石鎖兒兩人快步走上前甲板。
“哎,咋就你一個人啊。晨子哥呢?”喜子往船艙里張望,沒有看見別人,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他那邊有事兒,讓我一個人回來。來來,都到后面搬東西去。”來順兒指揮道,一臉自得的表情,這回獨自駕船的經歷。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啊。
“哇塞,這么老遠敢讓你一個人開回來?晨子哥膽兒也太大了吧,聽說這船十好幾萬呢,不想要了?嘖嘖。這要是一家伙騎到暗礁上,幾秒鐘準保完蛋。”喜子夸張地嚷嚷道。
“靠,你敢這么損俺。”來順兒聽他如此貶低自己的駕駛技術,不由大為光火,上前捏住他的后脖子。
倆人一打鬧,船身立即顛簸起來。站在船頭的石鎖兒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趕緊往前一沖,雙臂一張將兩位領導緊緊抱住。這才消停下來。
來順兒推了喜子一把,然后自己轉身往后甲板走去,這回買了不少東西,比如木板、竹竿、苫布、遮陽網等材料,還有米面油土豆之類食品。當然,新換的液化氣罐也沒忘記帶上。
畢竟這藍箭630的每小時耗油量能達到二十六、七升,跑上一趟自然不能空載。
唧唧哇哇,船尾處傳來了鳴叫聲,來順兒自然明白,這是樂球追上來了。小碼頭附近水很深,不用擔心擱淺。
他走到船尾,果然看見樂球長開大嘴在那兒叫喚。
“來來,樂球,讓我摸一下。”來順兒和顏悅色地打招呼,單膝跪地,將右手臂伸長探出。
樂球見到他,似乎有些迷惑,但沒有躲閃,還在往船上張望。
“晨子哥不在,下回過來再陪你玩兒。”見樂球沒有躲他,來順兒挺高興,手掌在它又涼又滑的腦門兒上摸了幾下。
“哈,樂球過來串門兒了。”喜子湊上前,彎腰瞧見了水中的動物,連忙露出笑臉,想與它和解。
誰知樂球看見喜子,立即發出唧的一聲長音,氣孔不住噴出水汽,身體向后一轉,隨即沒入水中,拉著一條長長的水線開溜了。
“靠,這啥破魚啊這是,記個仇能記這么長時間。至于嗎,俺又沒搶它媳婦。”喜子見樂球依然不買賬,心情郁悶之極。
“行了行了,就你那一臉壞胚像兒,能招樂球喜歡才見鬼了。”來順兒搖頭斥道,伸手拉開后甲板上覆蓋的苫布,露出里面的貨物。
石鎖兒望著樂球離去的方向,不由驚訝地咧開了嘴。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大的魚,而且似乎與來順兒他們認識,真不可思議。
“愣啥神兒啊,來,你勁兒大,這倆都歸你。”喜子沒好氣兒地在石鎖兒背上拍了一記,隨后把兩只液化氣罐指給他。
石鎖兒也不吭聲,彎腰一手一個,同時將兩只罐子提起,向岸上走。
“這小子,還真有把子力氣啊。”來順兒望著石鎖兒的背影,小聲贊了一句。
“是啊,這兩天挑水的活兒我全讓他干的,不光水缸,連百果園和椰子樹全都澆了一遍。能者多勞,不用可惜了。”喜子回應道。
來順兒聞言,一下子不知說什么好。隨后瞪了喜子一眼,提起一捆竹竿壓上他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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