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二爺
所以,對于支持的朋友們是心懷感激的,只能老老實實碼字保證不太監作為對兄弟們的回報了”“。
趙翰青提議將這次的行動叫做“龍卷風”。
王云飛一聽就興奮地道:“龍卷風?嗯,好,聽起來就很威風,一場大風刮起來就可以將上海灘的這些日本狗雜種們一掃而光。”
“王大哥沒有異議,那么龍卷風行動就正式開始啟動了。”趙翰青說著伸出手掌,“啪”地一聲,兩個巴掌擊在了一起。
“哈哈,自義父遇害之后我還從來沒有這么痛快過,為此當浮一大白。”
“好啊,咱們就先喝上一杯,等龍卷風行動成功之時咱們再痛飲三百杯。”
“哈哈,到那時候該痛飲倭寇血了。”
趙翰青已經抓起酒壇就要斟酒,王云飛攔住了:“換大碗。”他將茶碗里的殘茶潑在地上。
趙翰青將兩只茶碗都倒滿,兩只碗一碰發出一聲脆響,然后二人都是一仰脖子鯨吞牛飲下去,顯得豪氣萬丈的樣子。
一碗烈酒下肚,趙翰青的小白臉就染上了紅色,肚子里就像是一團火似的在燃燒。
王云飛放下酒碗大呼小叫道:“痛快,真痛快啊。”心情振奮溢于言表。
趙翰青卻沒有因為激動而失去應有的冷靜,他蹙眉道:“日本武道在上海的勢力不弱,縱然是你我聯手力量也稍顯不足。怕的是不能將他們一掃而空啊,斬草不除根肯定會后患無窮啊。(.)”
王云飛這時也恢復了常態,沉吟了一下道:“上海灘勢力最大的當屬青幫,如果能聯合杜月笙和黃金榮一起行動,肯定能一舉鏟除這些日本人,可惜的是這兩個喜歡舔洋腚的江湖敗類肯定不會冒這個險得罪日本人。”
趙翰青知道杜月笙和黃金榮不管在上海灘如何作惡多端,最終卻是沒有做漢奸,倒也算是有民族節氣,但是,這鏟除日本武道勢力的事情二人未必會干。他也不愿讓二人參與,青幫弟子雖眾,但是龍蛇混雜良莠不齊,有不少全無底線有奶就是娘的的江湖敗類說不定早就跟日本人勾勾搭搭眉來眼去了,讓青幫參與只能壞了大事。想到這里他搖了搖頭道:“青幫的人不像斧頭幫那樣上下一心都是錚錚鐵骨的血性漢子純爺們,我信不過他們。參與行動的必須是有血性值得信任的江湖同道。我少林派在上海的弟子到時候倒是可以參加行動,王大哥有這樣的江湖朋友嗎?如果有的話不妨邀來相助。”
王云飛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上海的幫會如今都變質了,反清復明的大旗一倒,人心都散了,不管是洪門、青幫還是小刀會,只知道一味地搶地盤爭利益。那些江湖上素有名望的英雄人物一個個也都成了唯利是圖的小人,像對付日本人這等無名無利還有可能賠上身家性命的事情他們自然不屑為之。”說到這里他幽然一嘆:“江湖沒落,再無英雄啊。”
趙翰青感受到王云飛內心的憤懣,當然也有斧頭幫風光不再的悲涼和無奈。不過,趙翰青卻不那么悲觀失望,那些江湖人雖然發生了蛻變,但是,他相信在國家民族危亡之際他相信那些人不會袖手旁觀的,就連黃金榮這等臭名昭著流氓頭子面對日本人的利誘拉攏而毫不動心,保持了一個中國人應有的氣節,何況那些本質并不壞的江湖漢子?像張嘯林、季云卿和吳四寶后來投靠日本人做了漢奸的江湖敗類并不多,也不能代表整個神州江湖。這樣也是他為什么費盡心機成立中原英雄會的主要原因,國家危難之時就可以通過英雄會將綠林好漢們組織起來打日本鬼子。
突然,王云飛眼睛一亮興奮地道:“我想起來一個可以與我們合作的人。”
“一個人?”
“不,不,我是說我認識一個人,但是那個人的背后有很大的實力,絕不在我斧頭幫之下。”
“哦?”趙翰青突然來了興趣,比斧頭幫強的勢力真的已經不弱了。
不等趙翰青多問,王云飛自己就先說起來:“那還是三年前吧,那天我帶幾個弟兄去嘉興幫人討一筆貨款,回到上海時已經是深夜了,后來就在街頭遇到了一場槍戰”
“當時,我本來是想置身事外的,后來發現其中一方是上海警察局的黑狗子,而且黑狗子占了上風;另一方身份不明好像人數也不多,看起來好像是被黑狗子堵在一個弄堂里,但是又像是那幾個人堵住弄堂的入口不讓黑狗子們進去。反正,雙方的戰斗很激liè。那些人似乎很厲害,尤其是槍法不錯人憑著兩三把槍竟然阻擋著了數十名的黑狗子的進攻。但是,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了,那幾個人再厲害也架不住黑狗子人多,最后反擊的槍聲越來越零落,也不知道是死傷了還是沒子彈了,反正局勢很危急。但是,那些人并不退卻,當時我腦子一熱想到的是黑狗子們要抓的人肯定是好人,或許是江湖同道,那些人以寡敵眾的英勇也讓我佩服,于是,我就決定施以援手,我帶著弟兄們就從后面突然開槍偷襲,黑狗子們一下子倒下了一大片,剩下的黑狗子雖然比我們的人還多上幾倍,卻嚇得呼呼啦啦全跑了。”
“那三個人不,確切地說是兩個人被我們救了,他們一共三個人,有一個人當場被打死了,剩下的兩個人都受了傷,其中有一人傷勢很重,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我就把重傷那人帶了回去,恰巧受傷那人還是三人中身份最高的,他在斧頭幫住了將近一個月,傷勢輕了才離開,就在他在斧頭幫養傷的日子,給我講了許多關于這個社會和階級斗爭的大道理,我一聽就確定他是馬克思的忠實信徒。”王云飛的聲音突然壓得很低。
這是一個談赤變色的年代。
“gongchǎndǎng?”趙翰青有些訝異,沒想到會從王云飛嘴里聽到關于gongchǎndǎng的消息。自從多了后世的記憶之后,他沒少關注gongchǎndǎng的消息,但是,如火如荼的革命在陜北,在一切偏僻的山區,距離他似乎很遙遠。
趙翰青在浴火重生之后就選擇了刻意地遠離政治,放棄信仰,這并不是說他排斥反對gongchǎndǎng,而恰恰相反,他對這時候的革命者在艱苦的環境下為著一個崇高的理想無怨無悔地拋頭顱灑熱血而心生無比的敬意,而他們的理想就是推翻一個黑暗的世界,然后建立一個嶄新的社會,在他們理想的社會里沒有壓迫沒有剝削,老百姓幸福快樂地生活著。
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去選擇投身革命,因為來自百年之后靈魂里已經多了太多的與現在革命者格格不入的思想,比如他喜歡享樂和自由,對于男女之情也是放任的態度,而這些思想行為按照這個年代苦行僧一樣的革命者的行為標準來衡量就是不純潔,是腐化和墮落,正是因為這樣,他知道自己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革命者,而且,他也沒有投身革命事業犧牲自己的決心,所以,最終才選擇了逃避。但是,靈魂深處那種根深固蒂的思想決定他成不了一個革命者,卻可以成為一個革命的支持者,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畢竟他也曾是無產階級的一員。
“你怎么知道是gongchǎndǎng?”這一回換成王云飛有些驚訝,一個江湖人知道這些的確是件令人驚訝的事情,不過,他很快釋然,這事情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許值得驚訝,但是,發生在趙翰青身上就很正常了,一個對時局了如指掌的人不知道gongchǎndǎng才是件奇怪的事呢。
王云飛接著道:“那人講的那些革命道理我之前也曾聽義父說過,義父說gongchǎndǎng的信仰是這個世界上最高尚而偉大的信仰,那些革命者是一群高尚偉大、正直無私的人,他們拋家舍子為大眾謀幸福就像是救苦救難普度眾生的佛祖一樣。他們曾經努力地想把義父拉進他們的陣營,但是義父熱衷于用極端暴力來達成目的,比如暗殺,這是以暴制暴的手段,這跟他們的革命方式可能有沖突,而且義父出身江湖有一身無法改變的草莽舊江湖習氣,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所以,義父最終也沒有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但是,這并不妨礙義父對他們無限地敬仰。”
“那個gongchǎndǎng人是一個坦誠的人,他告訴我那天晚上他們的人在那個弄堂里的一所房子里秘密開會,那里應該是他們的一個秘密據點,好像整個上海的gongchǎndǎng主要頭目都去了,因為有叛徒向警察局泄露了開會的地點,于是那些黑狗子們就突然出現在那里,那個gongchǎndǎng人就和他的兩名同伙不,按照他們的說法是同志,他們三人就挺身而出守著弄堂口阻擊黑狗子來掩護其他人撤退從閣樓的一個窗口一個個順著繩子爬下去就到了弄堂的另一邊,不過,那需要一段時間,他們三人不能撤退只能盡最大可能為別人爭取逃生的時間,其實他們是存了必死之心的,我和弟兄們如果不是剛好遇上又動了多管閑事的念頭,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這也算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