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翰青被凌寒梅的一句“你是不是有許多女人?”給問得面紅耳赤心跳不已,他沒想到凌寒梅會問的那么直白。(天天中文)他苦笑了一下,看來天下女人都是一樣吃醋的,那么,嫂子知道了自己跟別的女人好上了會不會也拈酸吃醋呢?
凌寒梅從激情澎湃酣暢淋漓的快感的回味中醒過神來,前臉有些發熱,看趙翰青的神情有些恍惚而迷離,就知道他的心神可能飛到千里之外去了,忍不住醋味十足地道:“你是不是在想葉秋韻?”她說完就后悔了,自己這樣會引起他的不快的,神色惶恐不安地低聲道:“翰、翰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說章節
趙翰青一愣,立刻就明白了凌寒梅只怕是早已經覺察了自己和嫂子的曖昧,就像是黑暗中的勾當一下子暴露在雪亮的燈光之下,讓他有些無地自容,不過,他早已經不是涉世未深懵懂未知的少年了,稍一慌亂之后立刻就鎮定下來了。一對孤男寡女為什么就不能愛?如今的他還怕什么流言蜚語世俗偏見不成?女人今后肯定還會有的,自己不是命犯桃花嗎?那是注定的誰也無法改變。”“小說章節
現在,他跟嫂子的曖昧之事被凌寒梅一下子捅破了,這樣也好,反正紙里包不住火,這事早晚瞞不住,她如果介意的話自己也能早些做個決斷,女人吃醋是正常的事情,想要讓女人不吃醋簡直就像是讓她們不化妝一樣難,但是凌寒梅如果是那種嫉妒心太盛、占有欲太強的女人他肯定不會留下她的。
凌寒梅覺察到了他尷尬之后神色立刻就恢復如常了,一時間倒是猜不到他是什么心思,不過。她懂得凡事適可而止,更懂得女人想要擁有一個男人的愛就不能一味地拈酸吃醋,否則只能徹底失去,所以,立刻淺笑一聲道:“只有出色的男人才會博得許多女人的芳心,這說明我找了一個出色的男人。”她并不知道就是她這么懂得分寸才沒有失去她準備依靠終生的男人。
趙翰青這時才覺得有些羞愧,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博愛濫情了,訕訕道:“我哪有那么好。”
凌寒梅幽幽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男人就像是一棵參天大樹,女人就像是藤蔓。而藤蔓只有攀附到參天大樹上才能夠立起來承受雨露和陽光,否則只能匍匐在陰暗中一輩子,所以,一棵大樹究竟可以攀附多少藤蔓不被壓倒只有大樹自己知道,而我能夠成為其中的一員就已經感到很幸福了。”說到這里。她撲哧一下子笑起來。
趙翰青只剩下無言的感動,還有些許的竊喜。封建社會就這一點好啊。三從四德,就是小三和小四可以和睦相處啊。這想法很YY也很無恥,他有些鄙夷自己。
凌家買的別墅也在法租界,那是一棟有些年頭的洋房,灰白的墻體和斑駁的苔蘚透漏出滄桑的味道。
整個別墅雖然占地不大,但是。庭院的一側有一個小小的花園,三兩棵法國梧桐樹撐起一片綠蔭,一個一間房子大小的花圃,另一邊還有一個新挖的兩間房子大小的池塘。應該是凌家入住之后才挖出來的,水里有幾株移來的荷花,其中有兩株已經有了花苞,如果能夠移栽成活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綻放。
從挖的這個池塘能看出來主人是想搞出一些蘇州園林的韻味,只不過地方太小了,怎么都顯得捉襟見肘,不過,無論怎么樣這也算是一座花園式的別墅。
凌云志早已經等候在門口了:“哎呀,妹婿,你可來了,快,里面請”凌云志現在對趙翰青除了敬畏還有就是打心眼感激,如果不是趙翰青,他仍舊是蘇州城里那個守不住祖產被人看不起的窩囊廢、敗家子,一輩子只能生活在老爹凌舉人光環之下其實是陰影之下的凌家少爺,就在凌家產業一點點縮水,而他也正日漸被蘇州上層社會邊緣化的時候,是妹婿利用血性手段幫他奪回失去的祖業,更是妹婿讓他活出了體面和尊榮。
趙翰青上下打量著凌云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用在凌云志身上最是貼切不過,只見他慣常穿的長衫不見了,代之的是西裝革履皮鞋錚亮,抹了頭油的頭發和皮鞋一樣亮,舉手投足間透著優雅和高貴,像足了上海灘上流社會的那些海歸的紳士們。
趙翰青有些感慨,環境果然能改變一個人,從蘇州到上海不足一個月時間,凌云志身上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這位準大舅哥現在看起來也像個人物了,如果說那時候他是一個瀕臨沒落的書香門第的世家子弟,那么現在他就完全像是上海灘資產階級中的一員了,或許這才是念過新式學堂的凌家大少爺該過的生活吧。
“快快里面請。”凌云志拉住他顯得十分親熱。
“得了,進屋里干什么,就在這小花園里坐著品茗賞花豈不是更有情調。”趙翰青這話有些調侃的意味。
凌云志顯然沒有聽出來,或者說沒有在意,笑道:“賞花品茗有的是時間,現在我為你介紹兩個親戚,姨母家的表兄和表妹。”
趙翰青只好跟著他走進了客廳,反正凌家的七大妗子八大姨也都認識的差不多了,也不差這兩個。
“妹婿,這是姨母家表兄,以前家里是開鏢局的,現在表兄在上海灘開了家武館的,這是表妹,正在女子大學上念書呢。”
等凌云志錯開了身子,趙翰青一眼就看到客廳里的一男一女,他突然間就像是石化一樣不動了,怎么是他們?凌家的表親原竟然是他們,趙翰青的腦子中頓時一片空白。
凌云志沒有發覺雙方的異常,猶自介紹道:“表兄,這就是寒梅的夫婿,叫趙翰青,海外歸來的青年才俊,妹婿的原籍也是中原南都的,哈哈,說起來你們還是同鄉呢,自家親戚今后就多親近親近。”
“師師叔?怎么是你?”說話的是丁嘉英,他顯然也愣著了,他做夢也想不到凌家表妹夫竟然是小師叔。
丁嘉怡望著走進來的趙翰青如遭雷擊,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她腦子中也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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