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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階段的訓練結束之后,雖然整個隊伍的戰斗力陡增,但是,趙翰青清楚地認識到隊伍缺少實戰經驗,沒有經過血與火考驗的隊伍永遠成不了真正的軍隊。于是,他開始謀劃進行一次打土豪的行動,能夠練兵的同時也能解決山寨奇缺的武器彈藥,之所以選擇打土豪是因為那些土豪劣紳地主老財們家財萬貫,雖然為了看家護院都擁用一定的武裝力量,但是,武裝力量不夠強大,遠遠比不上保安團之類的正規部隊,甚至連民團也比不上,挑柿子當然只撿軟的捏。
當晚,趙翰青把猴子和石柱子叫到了一起,他覺得二人已經基本上經受著了考驗。石柱子那就不用說了,沒心沒肺,對他絕對忠心;猴子沒有當上一官半職雖然不忿,但是這些天也老老實實地訓練,并沒有慪氣,這說明這二人都是可用之人。接下來要用二人了,他覺得還是要先做通二人思想工作的,這些天柱子對自己還一如既往,猴子卻無形中有些疏遠了,打開心結才能忠心不二。
一壇酒,一大盤蘑菇炒兔肉,一大盤野蒜炒鳥蛋,一大盆蘑菇燉山雞,都是山上產的野味,香氣撲鼻,令人心饞涎欲滴,幾碗酒下肚,一下子又拉近了距離。
趙翰青放下酒碗,對正在一門心思對付野味的石柱子道:“柱子,打下了山寨,你立下的功勞最大,卻沒有讓你做隊長你怪不怪我?”
石柱子嘴里塞滿了肉,趕緊咽下,噎得直翻白眼,抓起酒碗灌了一大口酒,這才順過氣來,用袖子擦了一下油乎乎的嘴道:“如果不是老大相救,我早被吳老六打死了,老大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會怪老大?再說功勞最大的是老大,老大自己不是也沒有做隊長,嘿嘿,我只要跟著老大就行了,跟著老大有好吃的。”說著又撕下了一條雞腿。
石柱子最后的一句話令人忍俊不禁,不過,趙翰青很滿意他的回答,因為他已經看到猴子慚愧地低下了頭,他拍了拍石柱子的肩膀道:“慢些吃,沒人跟你搶。”
“嘿嘿,看見吃的俺就慢不下來。”
趙翰青他看了一眼坐臥不安的猴子道:“誰敢說柱子憨?我看你是大事不糊涂,其實不讓你們二人擔任官職還有別的原因。”
石柱子自顧池的不亦樂乎,猴子卻支愣起耳朵聽起來留神聽起來。
“你二人原本是山寨舊人,現在卻帶頭攻破了山寨,知道的說吳老六不義在先,你們是為了復仇;不知道的還不說你們吃里扒外?我如果再將你二人留在山寨做頭目,山上的弟兄們明里不說,心里卻難免有芥蒂,甚至會怨恨,那是害了你們,再者說上下不能同心同德這自衛隊還怎么發展壯大?早晚會分崩離析的。”
石柱子把嘴里的一根骨頭吐出來,這才道:“俺就知道老大待俺們好。”
猴子的頭卻垂得更低了。
趙翰青接著道:“再者,這人的能力各有所長,所以就要揚長避短,這統兵管人你們都不如李鐵錘,因為他性子沉穩,在弟兄們當中也最有威信,辦事最是讓人放心;若論沖鋒陷陣當以柱子最強,因為他力氣大又勇猛;而劁豬取子彈咱們都不如劉羅鍋,人家那是多年的功夫了。”
石柱子聽到夸他力大勇猛心里高興,咧著嘴樂呵呵道:“老大也有所長,要說做叫花雞誰也比不上老大您。”
趙翰青瞪了他一眼,這是夸自己還是損自己?沒好氣地道:“難道說我就這點兒長處?是不是只能做個炒菜的伙夫?”
石柱子不好意思地道:“那倒不是。”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你做老大也行,做伙夫也行。”
趙翰青汗顏,指了指剩下的那半只山雞,示意他閉上嘴巴趕緊吃東西。
猴子一聽趙翰青說到別人都有所長,就是沒有提到自己,禁不住問道:“我、我呢,難道我就一無是處嗎?”
猴子的神態變化趙翰青早已經看在眼里了,知道已經打開了心結,心中也甚是欣慰,這時就打趣道:“若論偷雞摸狗誰也別比不上你。”
猴子臉色一紅,郁悶地道:“難、難道我只配做賊嗎?”
“哈哈,做賊也要有做賊的能耐,凡是做賊的必然是手腳利索善于隱匿潛蹤,除了溜門撬鎖、偷雞摸狗,還可以去打探消息、偵察敵情什么的,,行軍打仗更是少不了這樣的人物,比如梁山好漢鼓上蚤時遷,為梁山立下了多大的功勞啊,你偵查潛蹤的考核都是第一,就是最好的偵察兵人選,而且每戰都是首功。”
猴子一聽自己跟時遷這樣的英雄好漢相提并論早已經心花怒放:“好,我、我就做偵察兵。”
‘哈哈,好,現在就有一個證明你自己的機會。”
猴子一拍瘦骨嶙峋的胸脯道:“老、老大請吩咐,無論是上、上刀山下、下火海我保證一定完成。”
“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就是讓你下山去踩好點。”
猴子一聽興奮起來:“老、老大,是不是要做大買賣了?”
趙翰青點了點頭道:“隊伍練了這么久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去溜溜了。”
“好,保證完成任務。”
“其實這個任務也沒有那么容易,太近不行,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太遠也不行,太遠了不利于長途奔襲,最好是百里開外,必須是那種為富不仁、魚肉鄉里的土豪惡霸,你不但要打探路徑以及周圍的保安團兵力,最好將他們的宅院屋舍布局以及人員防守情況都給我弄清楚,越詳細越好。”
“那為、為什么跑那么遠呢?”
“長途奔襲才能檢驗出弟兄們行不行,而且越遠越不容易留下后患,我們的力量還很薄弱,所以,不能過早地暴露自己。”
“那我、我什么時候出發?”
“此時我已經根幾位隊長合計過了,你找徐副隊長領些錢即刻下山吧,路上小心些,只要你完成任務就是首功一件。”
“好咧。”猴子一溜煙去了。
石柱子一看沒自己的事頓時急了:“老大,還有我呢。”
“你目標太大,還是留在山上吧,不過你力氣大不能閑著,反正傷也好了,這些天我看你也長不少膘,干脆帶幾個人給我上山去砍樹、背石頭去,山寨必須要加固,房舍也必須修葺。”
“啊——”石柱子挺不樂意的,猴子下山,自己上山,差距咋就恁大呢?一看趙翰青瞪起了眼睛,急忙道:“保證完成任務。”
“好,現在就交給你一個任務,把這些都給我吃完了。”
石柱子一拍胸脯道:“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