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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翰青三人正在密謀,被一位半夜起來撒尿的土匪突然發現了。
“老、老大,我們快、快快跑吧。”猴子一慌張更結巴了。
趙翰青沒理他,自顧問柱子:“那個豁鼻子老六你一個人能對付嗎?”
石柱子一拍胸脯道:“有他三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好,你負責對付他,他只要一從屋里出來,你就制住他,生死不論。”
石柱子差點兒被豁鼻子吳老六害死,所以,恨極了對方,一聽自己可以親手收拾他,興奮地道:“好,我要揍扁了他。”
“猴子,其他人就由咱倆對付,你無需松手,只負責認人就行,只要是豁鼻子老六的親信你就吱一聲。”
猴子一看老大不言退,連柱子也不害怕,他羞愧之余也不好再說走了,雖然對以寡敵眾沒有半點信心,也只得硬著頭皮從地上那堆武器里摸了一把趕野豬用的三股鋼叉,又問道:“老、老大,柱子,你、你們要用什么武器?快撿一件。”
石柱子不屑地道:“對付吳老六那個大煙鬼俺這一雙拳頭就行了。”
趙翰青猶豫了一下,想到一會兒要面對眾多土匪,就從地上先抓了一把大刀覺得不甚趁手,扔到一邊又拿了一根棍子,大概是長矛,沒有丈八長也有丈二,入手沉甸甸的,就知道是這長矛桿是山上產的櫟木,沉重堅硬,也可以當棍子用,最適合以寡敵眾的群斗,打起來讓人無法近身。
那些正在睡夢中的土匪們被驚醒了,連衣服也顧不上穿,光著腚吵嚷嚷著跑了出來:
“誰闖山寨了?誰吃了豹子膽敢闖山寨?”
“王老三,媽的,半夜三更你鬼叫個啥?闖山寨的人在哪兒?”
“老子起來尿尿真的聽到了有人說話,這黑燈瞎火的老子怎么知道人在哪里?”
“快,點火把。”
“媽的,老子的刀呢,誰拿了?”
趙翰青守在靠近山神廟的那間大草房的門前,里面住的都是豁鼻子老六的親信,都是土匪中的骨干力量,那些家伙迷迷瞪瞪的剛跑出來就被趙翰青一個個敲暈了。
這時有人還點亮了火把,院子里一下亮了起來,就有人發現了他們,大聲叫起來:“在這里,快——”
那些土匪一下子圍了過來,不過大多只能赤手空拳,武器都找不到了,有人認出了猴子和石柱子,罵道:“猴子,石柱子,你們兩個狗娘養的又跑到山寨干什么?當心老大扒了你們的皮。”
猴子剛開始還有些害怕,這時一看趙翰青一連打倒了數人,打倒的還是豁鼻子老六的親信,剩下的就不足畏懼了,膽氣立壯,揮著刀大聲罵道:“呸,那個豁、豁鼻子有福自己享,有女人自己玩,算、算什么狗屁當家的,老子有新、新老大了,這就是俺老大。”
眾土匪這才將目光投向了趙翰青,紛紛喝道:“你是什么人?藏頭露尾算什么好漢?”
原來趙翰青出于掩飾身份的考慮在進來時就蒙上了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有幾個土匪仗著人多勢眾,叫罵著沖了上來,趙翰青知道這時候千萬不能手軟,如果震懾不住這二三十人一擁而上還真不好對付,就是他能安然無恙,猴子和石柱子絕對難以幸免,所以,他出手毫不留情,一抖手中的長矛戳翻了一個想要偷襲的家伙,又將長矛當棍子用,一掃一片,人不敢近前,他趁勢沖了上去,勢如猛虎下山,擋者披靡,眾土匪連連后退,一時間都不敢上前。
這時,只聽到啪地一聲槍響,趙翰青渾身一頓,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停下了。
“媽的,上一次讓你們兩個龜孫僥幸逃跑了,現在卻又前來送死,哈哈,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偏要入,這可怪不得六爺我。”
趙翰青倏然轉身就看到山神廟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開了,一個人端著槍站在門口,昏暗的火光下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但是,他應該就是那個豁鼻子老六。
“你、你槍里不是沒有子彈嗎?”石柱子捂住胸部一副痛苦的樣子,顯然是剛才那一聲槍響讓他中彈了。
“蠢貨,槍里平時沒有子彈,殺人的時候自然就會裝上子彈,怎么樣?子彈的滋味是不是不錯啊,啊——哈哈哈······”豁鼻子老六狂笑著又端起了槍。
趙翰青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如果不是石柱子守住山神廟的門,如果不是石柱子吸引了豁鼻子老六的注意力,那么中槍的就有可能是自己。
這時,豁鼻子老六的注意力仍舊在石柱子身上,場面這么混亂他或許是沒有注意到自己,或許是在他的心目中高大強壯的石柱子才是大敵,這就給了他一個機會,而機會稍縱即逝,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擒賊擒王,他心念一閃,將手中的長矛用力向豁鼻子老六擲去。
長矛力道雖然不弱,只是投標槍和打彈弓可是兩件不同的事情,準頭就差了點,長矛擦著豁鼻子老六呼嘯而過,奪地一聲刺到山神廟的石頭墻上,迸起了火花。不過,趙翰青他已經隨著撲了上去,豁鼻子老六驚魂未定,他已經到了他面前,探手抓住了槍管,同時抬膝向豁鼻子老六的襠部撞去。
砰地一聲,槍口里又噴出了一道火焰,趙翰青抓住槍管的手向上一抬,子彈擦著他的臉頰而過,他甚至感覺到了子彈的灼熱,真是危險到了極點。接著,就是豁鼻子老六的一聲慘叫,他像一直蝦米倒在地上抽搐著。
一槍在手,趙翰青松了口氣,看著石柱子在那兒搖搖欲墜,急忙問道:“柱子,你中槍了?”
石柱子疼得吸了口冷氣強笑道:“老大,子彈原來是這種滋味,就跟馬蜂叮了一樣。”
這時,猴子才醒悟過來,撲過來抱住石柱子哭咧咧道:“柱、柱子,你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