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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舞本章：179
安子陌看著蘭汐笑著的樣子，心中更加奇怪蘭汐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
按說一般人聽到外面流傳著這樣詆毀自己清譽的流言，就算再不在意，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吧！
想著，他不由得十分好奇地問道。
“汐兒，你難道一點兒都不覺得生氣嗎？還是說這個事情有什么可樂的，你說出來也讓我樂樂？”
蘭汐聽到安子陌這樣問，才想起自己似乎有些樂過頭了，忘記安子陌根本不知道水煙寒喜歡男子的事情，想著當初和水煙寒的約定，她只能強忍下心中的笑意，對安子陌解釋道。
“夫君，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背后的人說出這樣的流言很可笑嗎？他也不想想我終歸是世子妃，表弟現在只不過是個大夫，我難道會為了個大夫紅杏出墻？還是說夫君就是那等蠢笨之人，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都不清楚？”
安子陌見蘭汐這般解釋，知道她這樣解釋聽著在理，可怎么都覺得蘭汐就因為這些而笑成這樣，有些不可信，他覺得蘭汐一定對他隱瞞了什么，而隱瞞的事情一定也和水煙寒有關。
不過他心中懷疑，面上卻沒有接著問出來，他不想因為這些小事兒影響到他們剛剛緩和的關系，可恰恰就是他以為的小事兒，在不久的將來為他們之間造成了巨大的誤會……
話說安若梅那日離開了世子院，可是等了幾日都沒有聽說蘭汐那里傳出什么不好來，不由得又找上了那人，想問問還有沒有更好的法子。
那人只是告訴她，在王府中安子陌一直派人盯著她們，她們不好動手，可是不代表王府外的人也不能動手。
安若梅一聽就明白過來。這是讓她將事情告訴卓湘雅，讓卓湘雅來動手。
于是安若梅去了趟安國公府，和卓湘雅密談了一個下午，才返回到了王府。
安若梅的異動自然有人回稟給了安子陌，安子陌為了避免卓湘雅因此整出什么幺蛾子，便將卓湘雅約到了甄寶閣，打算在天啟帝動手前，先穩住卓湘雅，只要天啟帝到時端了安國公府，他也就不用這般憋屈地來和卓湘雅虛與委蛇。
卓湘雅一聽到安子陌約自己到甄寶閣。就知道是為了蘭汐的事情，不過她早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相信待到兩人見面之時。她一定可以游說安子陌相信蘭汐紅杏出墻的事實！
當卓湘雅到甄寶閣的時候，安子陌早已在廂房等著了，見到卓湘雅到來，開口說道。
“湘雅，你來了！”
“子陌。既然你約我前來，大家心里都知道是為了什么，所以也不必轉彎抹角，有什么話就直說好了！”
卓湘雅這次很是爽快地說道，她之所以會這樣，因為她要給安子陌留下個好印象。那之后的話也就容易出口了。
果然，安子陌聽到卓湘雅這般爽快的話語，心中倒是減退了一些對卓湘雅的厭煩。原本冷冽絕情的話也因此而變得溫和了些。
“湘雅，那我就直說了，我知道我三妹有找過你，一定也說了不少汐兒的壞話，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就算你真的讓汐兒離開了我。我也不會娶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卓湘雅聽后，心中一痛，傷心地說道。
“為什么？明明是你我認識在前，為什么蘭汐會后來者居上？如果早知道你會因為蘭汐拒絕我，我當年就不要弄出那個毒來，生生阻斷了你我之間的感情！”
“湘雅，也許正如你說的那樣，如果沒有那個毒，我不會注意到汐兒，自然也不會和她成為夫妻！所以我很感激你將她帶到我的面前，也一直沒有對你做出什么，哪怕你私下謀害過汐兒，我都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不予追究，希望你能就此住手，不要再做錯事了！”
安子陌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希望自己這番發自肺腑的話語能打消卓湘雅心中的怨恨。
“子陌，你明明知道我是喜歡你的，你怎么可以這樣殘忍的對我！而且蘭汐并不是什么好女子，我敢向你打包票，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是你的！”
卓湘雅有些歇斯底里地對安子陌吼道。
“湘雅，你冷靜些，你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安子陌看到這樣的卓湘雅，很是無奈地繼續勸說著，希望她可以冷靜下來。
“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那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你卻視如珍寶，而對你一心一意的，你卻視如棄履！”
卓湘雅此刻早已經忘記來的時候心中的盤算，她只知道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就換來了這樣的下場，她不甘心！
安子陌看到卓湘雅失控的表情，知道今日是談不下去了，便起身對卓湘雅說道。
“湘雅，既然你冷靜不下來，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等到你冷靜下來了，我們再約日子談吧！”
安子陌說著就想抬腳離開，卻被卓湘雅從后面抱住，說道。
“子陌，你不要離開我，你回去將蘭汐休掉，然后我們成親，我會讓我父親將那二十萬的兵力都給你，只要你答應娶我，好不好？”
此時的卓湘雅只想著留下安子陌，不論付出什么條件，只要安子陌答應娶她！
安子陌聽后，沉吟了片刻，就在卓湘雅以為安子陌是打算妥協的時候，安子陌冷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湘雅，不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答應你的！”
安子陌說完后，一點點將卓湘雅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撥拉下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廂房。
卓湘雅呆呆地看著安子陌離去的背影，直到元寶覺得不對，過來找她的時候，她才大笑起來，并說道。
“安子陌，我打賭你一定會回來找我，一定會答應我的條件的！一定會……”
之后，安子陌為了以防萬一，在蘭汐身邊安排了好多人，寧可這樣也不想去找卓湘雅。
可是，安子陌卻沒有想到自己不想，并不代表別人沒有想法，這不，這事兒被天啟帝知曉了，就將安子陌叫到了御書房。
“微臣為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安子陌一到了御書房就向天啟帝磕頭行禮，心里有些琢磨不透天啟帝將自己叫來的意圖。
“起來吧！”天啟帝淡淡的話語中帶著絲上位者的威壓，使得安子陌很是恭敬地謝恩后，站到了一邊。
“子陌，朕今日喚你來，是為了安國公家千金的事情！”天啟帝開門見山地說道。
安子陌一聽，心道不好，他可以預料到天啟帝會為了那二十萬兵力，讓自己娶了卓湘雅，要是沒有娶蘭汐之前，這倒是無所謂的事情，可現在不單是娶了蘭汐，蘭汐還有了身孕，他怎么可以做出對不起蘭汐的事情，哪怕是假的也不可以。
天啟帝看出了安子陌的為難，接著說道。
“子陌，朕知道這個事兒是為難你了，可是你想想，安國公陽奉陰違，明明說將那二十萬兵力上交，可是到現在一直沒有動靜不說，還派了五萬精兵趁亂埋伏到了京郊，難道你就忍心看到老三代替毓兒坐上這個位置？你就愿意你和世言他們這么多年的努力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
天啟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說著。
“皇上，您說的微臣都明白！可是微臣的妻子已經有了身孕，微臣……微臣實在做不到啊！”
安子陌根本無法想象蘭汐知道這個事情后的樣子，他不想因此而讓兩人剛剛緩和的關系再次陷入僵局，只能冒著大不諱的風險拒絕了天啟帝的要求。
“子陌，你別著急，朕也不是說非要你娶了安國公的千金不可，只不過既然人家千金說可以為了嫁給你，愿意奉上那二十萬的兵力，你何不就以此為借口與她周旋些時日，哪怕答應她些條件，先將虎符弄到手，之后不還是任由你說了算！”
天啟帝知道安子陌的性子是不能逼迫的，只能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說著。
“可是……”安子陌為難地還想說著什么的時候，被天啟帝的呵斥聲攔了下來。
“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可以為這兒女私情所拖累！反正這事兒你應也得做，不應也得做，除非你想你的妻兒因此有什么閃失，你就可以當今日的事情沒有聽到過！”
天啟帝其實能理解安子陌的為難，可是看著平日里爽快的安子陌，今日里為了蘭汐成了這般樣子，想起了自己的曾經，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莫名的戾氣，自然對安子陌沒有好氣兒。
安子陌見天啟帝這般強硬地下了命令，知道事情已無轉圜，自己除了答應別無選擇，只得很不情愿地應道。
“微臣遵旨！”
天啟帝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對安子陌揮了揮手說道。
“行了，你下去吧！記住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是！微臣告退！”安子陌應后，立刻轉身離開了御書房，他實在是一刻都不想在御書房待著了，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而對天啟帝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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