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十月懷胎,從受精卵著陸到變成嬰兒呱呱落地,時間差也差不了許多。()居然天上掉下來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高守愚?還跟親大哥高守拙生辰只差三天,這意味著老爹在迎娶親娘的那段時間,還跟別人的女人ooxx!
你說ooxx就ooxx吧,要不要留這么一個大證據來,隨時隨刻杵在人眼前提醒一下新婚時期的背叛?
反正高靜媛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看著跟高守拙并肩站立的二哥,一股惆悵無語的心情油然而生——原以為親爹是個疼妻子的人,原來都一樣!也是背著妻子偷歡,還不知道把屁股擦干凈的渣男一名啊!
能不能在這個時代找一個妻如命、忠貞不二的老公啊?
吐槽完畢,她還是得按這個時代的規矩來,一本正經的跟在父母身后,去拜見顧家的各路親戚們。因為是女眷,不用拋頭露面挨家挨戶去,顧家格外疼惜女孩兒,顧家長房將族里差不多有些地位的長輩都請來——注,只是女眷。想要在幾天之內認識所有的顧家族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先認識女眷吧!反正好多爺們只要知曉名字就行了,有的一輩子不知道長相也無關緊要。
認親大會,高靜媛和她的姐妹們幾乎變成磕頭蟲,這個見了,要磕頭,那個見了,也要行禮。百年世族,旁的不多,七大姑八大姨最多了。原先她覺得劉一手有“二的三次方加三”個姑姑,已經是匪夷所思了,誰料得到她自己姑媽的數目,很快超過“三的三次方”了!生長在計劃生育年代的人,要怎么接受啊啊啊!!
而且她這一代的堂姐妹也不少,姐妹之間論序齒排行,她排到第二十八名!更有輩分小的人。沖她行禮磕頭,叫她“二十八姑”、“二十八姑祖母”……天啊,要不要這樣天雷滾滾!
還沒成年的高靜媛被打擊的不輕。
哦,不,以后再也沒有高靜媛了,只有顧靜媛。
認親大會持續一整天,晚上,拖著疲憊的身軀,顧靜媛一家回到本家安排的清風院——這一處只能算是臨時落腳,侍從下人都是本家的。不久之后他們一家要搬走的。只有高家長房。也就是高祈瑞那一支是嫡出,才有資格住在顧家老宅里。
進了院門口,一家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三年多沒見。都來不及說些親近的話,就被“認親”這種大場合壓得喘不過氣來。
房氏雖然也是出身貴族,但她威武將軍府是落魄的侯府,都降了爵位,怎么比得上太后的娘家顯貴?她又是生怕失禮人前的人。整天繃緊著神經,催促大兒子小女兒練習行禮問安,就怕哪一點做得不好,被人恥笑了去。
高祈恩也是一般想法,但他更覺得這是對子女的一種教育——不能有半刻松懈。輪番問了守拙、守愚今天都拜見了那幾位長輩,長輩的態度如何。對答可是得體了,沒有有失禮的地方?兩人一一回答了。
隔著垂簾,顧靜媛看到兩個哥哥。一個意氣風發、豐姿俊逸,另一個呢,長相不丑,可惜氣質溫柔靦腆,斯文秀氣。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跟大姑娘一樣。怪別扭的。
想到這,顧靜媛抬頭看了一眼房氏,對親娘教育庶子的方式不敢認同。好端端一個男人,被養成姑娘似的,又不能攔住他不出門會客,外人見了他,難道就不丟臉?不會暗地里腹誹?
當然,這只是她心里偶然閃過的念頭。將心比心,要是她將來的老公新婚期間出軌,那個外遇的兒子能不能生出來、生下來能不能養大,還是一說呢!以她的心腸,狠下心下毒手,未必能夠,但絕對能讓這個孩子永遠見不到親生父母一面!
房氏對顧靜媛的妹妹靜妍無比疼,而小妹也沒有辜負慈母的一片心腸,年僅九歲,出落得亭亭玉立、閉月羞花,一張白皙的小臉姣好若芙蓉初開,閃閃的眸子如天上星辰,尤其是額間那一顆鮮艷欲滴的朱砂痣,艷麗絕倫,料想再過個兩三年,定然是遠近聞名的美女。她今天得了無數的贊美。
相比之下,顧靜媛的長相雖然也好,但總不如妹妹“勾魂攝魄”。
高祈恩和房氏問好了,便讓自家的下人領著幾個兒女下去安歇。只有大女兒顧靜媛被留下來。
“元元,你過來。”
“哦。”
還以為父母是三年沒見,要跟她說些知心話兒,顧靜媛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想高祈恩嘆著氣,坐在了桌案背后拿起一本書,不言不語。而房氏,眼神復雜極了,不復看靜妍時的溫柔疼。她給了顧靜媛一本佛經。
“這是《金剛經》,以后你每天晚上過來抄寫。”
“唔,抄佛經?干嘛呀?”
來的路上,倒是聽宮嬤嬤說過,宮里面的女子經常抄寫佛經,有的是為動心忍性,有的是為家人祈福,有的則是犯錯被罰。顧靜媛反問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嗎?沒,這幾天她的表現好著呢,跟宮嬤嬤學習了那么多的規矩,不是白費的呀!
“抄就抄,別多說話。”
房氏親自磨墨,鋪好了紙,然后遞給女兒一支筆。
好吧,抄就抄吧,又不會少一塊肉。顧靜媛開始照著《金剛經》寫字。
話說她的字體有練習過,比剛剛穿越那會兒強多了,父母都在,她又不好偷懶,寫字一筆一劃,十分認真,而且寫幾個字就看看父母的神色,似乎很關心她?
記得前世她還小,每次做作業不會的時候,養父母總會在身邊耐心的指導……燈火一閃一閃,一家人三口,多么溫馨的一幕啊!
顧靜媛睡覺的時候都是覺得愉悅的。
第二日,又是認親。不過不是什么要緊的親戚了,都是些掛完抹角、沾親帶故的,或者家境敗落,郁郁不得志的。這些人平時不見人影。可逢年過節總能看到的吧,若是都不認得,傳出去也讓人笑話。
房氏仍然端莊得體的帶著兩個女兒見禮。晚上回到清風苑,依舊讓顧靜媛抄寫佛經。而且只要不需要見外客的時候,就不停催促女兒抄寫佛經。《金剛經》抄寫完了,還有《阿彌陀經》《妙法蓮華經》、《華嚴經》。
連續抄寫了五六日,顧靜媛手指頭都軟了,不免覺得奇怪。
這是為誰祈福啊,小堂妹嗎?干嘛只有她一個人抄寫佛經呢?如果家里人都來,兄弟姐妹都抄寫不是快一點嗎?于是她動員了靜嫻、嬌嬌一起幫她。靜嫻身邊有兩個能寫會算的丫鬟。嬌嬌身邊沒有,但她有個好哥哥啊!
陳晉修輾轉聽說妹子在顧家老宅里抄寫佛經,姐妹們都在抄寫。怕嬌嬌太累了,請了兩個槍手幫忙。
不到幾日,厚厚的佛經交到房氏手中。
房氏感慨的一頁頁翻看著,嘆息了一會兒,末了揮手。依舊是讓女兒去書房抄寫。
這一次,顧靜媛動了疑心,她不覺得有父母陪伴抄寫佛經有“溫馨”的家庭氣氛了,而是深深的懷疑——為什么!
為什么!
這個念頭在看到房氏毫不猶豫把她辛辛苦苦抄寫的佛經全部燒掉后,到達了頂峰。
“娘,你在做什么!干嘛把我抄的佛經燒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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